歷練
歷練
那你也不許摸!只能我摸你,不許你摸我。靈昭說著,抬手就摸上了江崇玉的耳垂,用指尖揉搓著。 江崇玉垂頭親了她一口,嗯,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摸??? 靈昭擺了擺腦袋,把頭上的耳朵收了回去,她掐了一把江崇玉的耳垂,嬌聲道:反正現(xiàn)在還不許,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耳朵和尾巴...... 江崇玉沉默了一瞬,他把靈昭摟進懷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睡吧,明日要早起。 靈昭用頭在他懷中拱了拱,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等到她熟睡后,江崇玉又再次將手放在了她的頭頂上,他用掌心溫柔地?fù)崦艘幌?,后嘆了口氣。 翌日,天大晴,陽光明媚,是一個適合出行的好日子。 靈昭跟在江崇玉身后往上清宮大門口走去,時辰尚早,到了那兒,只看見了牡丹和謝從、懷光等人。 牡丹看著靈昭過來的時候,抬手使勁地向她揮了揮,又三兩步來到她面前,抱怨道:臭靈昭,這幾天你都不來找我玩! 靈昭被她倒打一耙的行為逗笑,她伸手捏著牡丹的臉,皮笑rou不笑道:你還好意思先顛倒黑白?是誰這段時間滿上清宮地躥?又是誰整日整日都不回房,天天跟著那些弟子們攪在一塊?最后,是誰在我去找你兩三次的時候,都尋不到你的身影? 牡丹的臉被靈昭捏成了個包子,小嘴嘟著,支支吾吾地為自己解釋:靈昭,不怪我啊,你有江道長,那我又沒有,只能多和師兄師姐們打交道了,有助于修為嘛。 靈昭哼笑一聲,重重地掐了一把牡丹的臉頰,小騙子,你想要修為提升,直接問我或者問江崇玉就行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有了新友忘了舊人。 牡丹直呼冤枉,雖然她確實很喜歡結(jié)交朋友,但最喜歡的還是靈昭??! 她摟著靈昭的胳膊,用討好的語氣安慰靈昭:好靈昭,你還不知道我,就算有了再多朋友,最喜歡的不還是你嘛!再說了,這次外出歷練,隨行的弟子大多都是上清宮的正門弟子,我們這些才進來不久的小妖只占了一小部分,我不得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br> 兩人手挽著手,親昵的模樣落在江崇玉眼中,讓他的眸底漸漸漫上一層晦暗之色。 靈昭轉(zhuǎn)著腦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弟子,發(fā)現(xiàn)牡丹說的是實話,跟著一路的小妖,加上她和牡丹總共才五只,余下的全是上清宮的小弟子們。 謝從注意到靈昭的目光,他沖著靈昭展露出柔和的笑容,站在他身邊的懷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個人看著有些木楞。 在門口等了一會,掌門衛(wèi)蒼川攜著青眠和青鳶等人姍姍來遲,而那位身體有些孱弱的陸任也跟在幾人身后。 衛(wèi)蒼川循著慣例說了一堆上清宮的外出宮規(guī)和戒律,告誡諸位弟子出行在外不得隨意使用法訣、不得傷害無辜之人...... 還有,要好好聽從幾位師叔的話,不得違逆!此去一程,重在歷練,莫要生事,可都清楚了?衛(wèi)蒼川面色嚴(yán)肅,語氣間滿是嚴(yán)厲。 弟子們都拱手回應(yīng)著衛(wèi)蒼川。 靈昭懶散地跟著應(yīng)和了一聲,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掛在腰間的白芍,目光遞到江崇玉的臉上,盯著他瞧。 江崇玉今日穿著一身煙青色的道袍,頭上僅挽了個發(fā)髻,用木簪固定著,倒是既沒有穿白又沒有戴蓮花冠,整個人便透出幾分罕見的清潤之氣。 這套衣服是靈昭給他挑的,江崇玉說很久之前他還不是日日穿白道袍的,那時候上清宮管的不嚴(yán),只要不是什么大紅大紫的顏色,都能上身。 他那時偏愛青綠,很生機盎然的顏色,像春來。 靈昭笑他少年郎才愛穿翠色。 不過此刻她看著一身煙青的江崇玉,卻是心中很歡喜,生得白凈又貌美的江崇玉,還真擔(dān)得上一句少年郎。 江崇玉眸光一轉(zhuǎn),與靈昭對上了眼,他眼底蕩起一層柔和的笑意。 衛(wèi)蒼川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眾位弟子都畢恭畢敬的應(yīng)和著,唯獨靈昭,一臉懶散,他心中不喜,出聲斥道:靈昭,為師說的話,你可都記清楚了? 靈昭正看人正看得著迷,突然被叫到,只得轉(zhuǎn)頭答道:記清楚了,我不會隨意使用法訣,更不會隨意傷害無辜凡人,噢,關(guān)鍵是,我會好好聽從小師叔的話的。 衛(wèi)蒼川背著手點了點頭,他眼神掃視了一遍靈昭,正要移開時,卻頓住了,你身上那塊玉佩是哪來的?他抬手指了指掛在靈昭腰上的白芍。 白芍原本是掛在江崇玉腰間的,他以前從未將玉佩示人,今日這身煙青道袍與白芍相配得很,他就戴在了腰側(cè),哪知道靈昭直接搶了過去。 她還言辭鑿鑿:我好久沒見到它了,讓我先戴會兒,等下山后,我再還給你。 靈昭一身紅裙,腰間掛著的白芍便分外惹眼,她還以為是衛(wèi)蒼川不允許上清宮弟子佩戴飾品,忙辯解道:就隨便買的啊,怎么了?我可沒在上清宮里戴,這不是想著要下山了嘛,才拿出來戴了。 衛(wèi)蒼川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曲起的褶皺仿佛是連綿的山巒,你走近些,讓我看看。 站在他身側(cè)的江崇玉眸光一閃,出聲提醒道:掌門師兄,時辰不早了,我們得出發(fā)了,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何至于師兄這般重視? 衛(wèi)蒼川擰著眉不說話,他面上毫無表情,嚴(yán)肅無比地道:過來。 靈昭與江崇玉目光交錯一瞬又分開,她三兩步來到衛(wèi)蒼川面前。 衛(wèi)蒼川伸手將她腰間的白芍拾起,放在手心中反轉(zhuǎn)著看了看,一時之間眾人都默然無聲,只感知到山風(fēng)一陣陣吹過,揚起靈昭身上紅裙的下擺,像翻飛的花朵一樣。 江崇玉有心想再次開口替靈昭解困,但還不等他出聲說話,衛(wèi)蒼川就松開了玉佩,肅聲道:行了,出發(fā)吧。 弟子們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衛(wèi)蒼川就轉(zhuǎn)身往上清宮內(nèi)走去,腳步間略有幾分急促。 江崇玉心中生疑,思忖著衛(wèi)蒼川因何如此急慌,白芍不就是一塊普通玉佩嗎? 那邊站著的青眠轉(zhuǎn)頭盯著衛(wèi)蒼川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大門后,才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對著弟子們揚聲道:走吧,別再耽擱了。 一行幾十人的隊伍便井然有序的排成一列,往山下走去。 靈昭牽著牡丹的手,兩人再次走在這通天道上,而心境卻與上次完全不一樣了。 靈昭,剛才掌門為什么要看你的玉佩???還有,你這塊玉佩哪來的,為什么我沒見過?牡丹垂眸打量著白芍,心中滿是好奇之意。 靈昭搖頭,不知道,這玉佩我兩百年前送給別人了。 靈昭和牡丹認(rèn)識的晚,到如今也才一百多年,她自然是沒見過白芍的。 噢,好吧,那你既然送人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回到了你身上?牡丹不解。 靈昭哼笑一聲,她往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江崇玉,因為人也回來了,我待會就要把玉佩再還給他了。 牡丹聞言,一臉八卦地問她:誰啊?我認(rèn)識嗎?你怎么在上清宮還有舊友啊? 她心底有些醋意,難得的見到靈昭會這么在意一個人,還送人玉佩呢,她都沒收到過靈昭的玉佩。 靈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你當(dāng)然認(rèn)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