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是程橙失憶之后第二次接到了熟人的電話。滑下接聽鍵之后電話對面?zhèn)鱽硪宦暢探?,令程橙開始忐忑起來。 這次又是誰的電話呢。 今晚還是老規(guī)矩來緋夜嗎? 嗯,緋夜是哪?程橙皺眉疑惑,正想著要不以有事為借口推脫了,卻沒想到對方的下一句將她的拒絕生生堵了回去。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把裴澤那小子抓過來了。 裴澤? 抓他做什么? 程橙努力搜尋腦海里的記憶,迫切希望自己能想起來這部分的內(nèi)容。 原來她有事沒事就會讓人把裴澤抓了? 那她會讓裴澤做什么呢 無奈她怎么想都想不起這些丟失的記憶,見她沒出聲,電話那邊又傳來了聲音。 哦對了,上次沒跟你說,我們?nèi)ツ现卸滤€給他下了藥 什么藥? 還能是什么藥,讓他發(fā)情的唄。 信息量有點太大了。程橙定了定心神。回想起來她才失去記憶沒多久,而關(guān)于裴澤的記憶最早還得追溯到那天晚上 不會那么巧吧 程橙不敢再胡思亂想了,她試探性開口問: 什么時候的事? 就上周四那天,不是你說心情不好嗎,本來我們哥幾個想告訴你的,可是你那天手機打不通來著。 敢情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源頭是這些人。 程橙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被他知道下藥和她有關(guān),而且他還因為藥物作用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會不會覺得她專門下藥就是為了吃干抹凈他的啊。 可是明明那晚她才是被強迫的那個! 只能慶幸當(dāng)時她都收拾干凈了,既然裴澤都被下了藥,那關(guān)于那晚的記憶應(yīng)該都想不起來了吧程橙抱著僥幸的心理祈禱。 好了程姐,先不跟你說了,我們?nèi)タ纯茨切∽恿?,待?07見。 程橙在地圖軟件上搜緋夜,發(fā)現(xiàn)是家規(guī)模還挺大的夜總會。她本來不想蹚這趟渾水,可是一想到裴澤因為她被抓了,不知道他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心里開始不安起來。 沒有過多的猶豫,她打了車朝緋夜去。 緋夜是南城最大一所夜總會,每逢夜晚會在這里進行著各色的金錢,身體交易。這些年許家利用緋夜獲取了不少情報,并利用這些情報進行逐漸壯大起來。 許老爺子如今身體不適,在醫(yī)院靜養(yǎng),許大公子還在國外進修,如今緋夜由這許二公子許傾言管著。 許傾言可以說是從小就混跡在緋夜里,養(yǎng)出了一身風(fēng)流浪蕩的脾性,他見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身邊的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他知道怎么哄女人,也知道怎么舍棄女人。 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許傾言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搖晃著手里的酒杯觀察里面晃動的黃色液體。身邊的蔣離音見他略有失神的模樣不滿地抿起了嘴。她今天特意畫了個時興的斬男妝,燙了個漂亮的大波浪卷,還精心挑了件將她身材都完美勾勒出來的貼身短裙。沒想到許傾言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她倍受打擊。 算了算她進北中的日子,被冠上北中?;ǚQ號也一年多了。她自詡魅力還是有的,只是眼光極高,很少有心動的想法,故而也沒有人讓她甘愿放下身段追求。 直到她遇見了許傾言。 她只見了一眼就被他身上浪蕩不羈的氣質(zhì)吸引住了。 她想追求他。 只是那個時候許二少身邊已經(jīng)有個佳人,不過聽說他換女朋友速度很快,等了一個月終于給她等來了這個機會。 泡到許傾言的機會。 她有自信讓許傾言愛上她。 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路還長。許傾言似乎對她沒有多余的想法。男人的心思太難琢磨了,許傾言的前女友涵蓋了各色各樣,根本猜不透他喜歡哪款。 許少今天又讓哪個美女來呀。蔣離音醋的不行,可現(xiàn)在她還沒有成為許傾言正宮的身份,也沒有辦法干涉他的事情。 聞聲,許傾言總算是有些反應(yīng)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 阿昭找的,沒見過呢。 許傾言每晚都會來緋夜,有時候會出面處理一些大意外,更多時候是在包廂里喝小酒,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可以用無聊兩個字形容,優(yōu)渥的家境讓他從來沒有顧慮。 他的一個愛好就是研究女人。所以許傾言會讓人找些會逗人開心的女人來,他給的酬勞很高,不過前來的女人大部分都不是為了錢,或者說不是為了這部分錢。 來的人里面有不少覬覦他的,她們偶爾會使一些小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給予她們恰好的反應(yīng)作為她們用心的報酬。 當(dāng)然,也有想爬上他床的。 這些想使骯臟手段的沒有再踏進緋夜一步的資格。 今天也不例外,待會就會有女人進來,或歌或舞,亦或是玩些盡興的小游戲,讓他覺得生活也不是那么乏味。 程橙站在107包廂門前,猶豫著待會進去要怎么才能把事情處理妥善了。似乎想這么多也沒用,還是隨機應(yīng)變吧。定了定神,她推開包廂的門。 包廂里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蔣離音更是視線大膽而肆意在程橙身上徘徊。用女人的思維來評判程橙。 嗯,底子倒是可以,但是也太素了,身上還穿著校服 只能用掉價兩個字來形容。 那校服還是程橙前幾天新買的。 掃視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裴澤,程橙站在門口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可外面標(biāo)的分明是電話里提到的房間號。 見她杵在門口,許傾言猜她是有些怕生,遂禮貌邀請她: 你來了,坐吧。 這口吻像是認(rèn)識她,可程橙此刻腦子里沒有半分關(guān)于他的記憶。她記不起來了,只能見招拆招,順勢坐在沙發(fā)上。 蔣離音認(rèn)得她身上的校服,那是南中的。沒想到兩所高中隔了快一個城的距離,還能有許傾言的迷妹。 只可惜她也見過不少許傾言身邊的桃花,比她有魅力的多了去了。程橙對她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喝點?許傾言開始以自己的方式讓她適應(yīng)環(huán)境,待會玩起來也不用這么拘束。 程橙不好撫了他的興,恰好見桌上有果汁,她點了點頭,伸手去拿。 許傾言笑了笑沒說什么。 氣氛一度微妙起來。 許傾言倒還好,只是他身邊這女人看她的眼神太灼熱了 程橙覺得自己在她的打量下都快被剖析得透徹。她應(yīng)該做些什么好呢,程橙忐忑不安,只能喝了兩口果汁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許傾言見程橙一副坐如針氈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膽子倒是挺小。 顧昭在南中怎么樣。 顧昭,這名字她熟啊。本來對自己是否走錯包廂還有幾分不確定,聽到他詢問自己顧昭的事情,程橙大致上確定了這個人應(yīng)該是認(rèn)識自己的。 說到顧昭,程橙又想起那天和他在器材室的相遇,生怕她對他做什么的模樣。 也許是出了名的自戀鬼。說這話時她表情還有些許無奈。 許傾言挑眉,嘴角上揚。 說得倒是對的。 只是好像膽子也不小,敢誹腹起顧昭來。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湊到唇邊,淺嘗一口。提起顧昭,他總是隔三差五就跟自己抱怨他們學(xué)校有個惡女總是覬覦他,顧昭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也會有人看上嗎,許傾言一直是半信半疑。 聽說有人一直纏他來著。 說的該不會是她吧。 程橙心虛地看了許傾言一眼。 有、有嗎,沒聽說。 許傾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包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程橙還在等裴澤的出現(xiàn),可是一直沒等到他來,自己卻在不知不覺間都喝了好多果汁。 過了許久進出的人逐漸少了。程橙忍不住問許傾言: 還會有人來嗎? 早見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別人身上,許傾言還沒遇到過這樣無視他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絲挫敗感。 她在等誰? 顧昭么。 難怪呢,原來是對顧昭有意思來著。 他這小子,沒想到魅力還挺大。 嗯。許傾言回她,從抽屜里拿出骰盒,先玩吧,他一會兒就來。 程橙以為許傾言在說裴澤,于是只好留在包廂里。 只是酒桌上的游戲程橙興致不是很大,只是安靜地坐著看他們擲骰子。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許傾言也沒有強迫她加入游戲來。 程橙方才喝了太多果汁,現(xiàn)在有點想上廁所的意思。周圍坐著不少參與到游戲里的人,讓她進出的路變得尤為艱難。 程橙站起身拍了拍許傾言的肩膀,指了指門。 我出去一趟。 許傾言點頭。 可他那雙腿修長,桌子離沙發(fā)靠得又近,想出去只能跨過許傾言的腿。 程橙抬起腿,只是地上不知道誰灑的酒,程橙的一條腿剛跨過去,還沒穩(wěn)穩(wěn)踩在地上就因為水的問題腳打了滑。整個人直直跌坐在許傾言腿上,雙手還因為本能反應(yīng)想扶住什么而落在許傾言胸前。 不是這樣的。 程橙愣住。 剛才還吵鬧的包廂突然安靜下來。 蔣離音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原本以為對手弱小,沒想到城府這么深,假借摔倒直接撲到了許傾言身上。 真是可惡。 男人身上的體溫透過直接接觸而傳來。程橙臉一紅,本來就想上廁所,如今還猛撞了一下,她覺得自己身體格外敏感,手上還有男人堅實rou體的觸感,此刻xiaoxue竟有了流水的感覺。 丟人,太丟人了。 程橙連忙起身將另一條腿也跨過來,沒想到鞋子打滑重心不穩(wěn),她伸手想按住沙發(fā)以此維持身體的穩(wěn)定,沒想到手直接落在了許傾言兩腿之間的玩意上。 五指堪堪觸到它的形狀,好大一坨。 蔣離音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這么單純,實際上也太狂野了,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上手。以她的廉恥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蔣離音甘拜下風(fēng)。 到底是誰灑的酒?。?/br> 程橙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和許傾言分開,程橙收回了手,臉紅的一塌糊涂。不、不好意思。 沒等許傾言說什么,她立刻就溜到門外了。 她一刻都沒臉待下去。 見她離開,酒桌上又恢復(fù)了剛剛的吵鬧,但大家都對剛剛的事情心知肚明,許二少都沒開口,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許傾言緘口不言。他自以為了解女人,可方才見她的反應(yīng)和動作,一時之間竟難以分辨她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他沉默地低頭看自己的腿,發(fā)現(xiàn)褲子上有一灘水漬。 許傾言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不是喜歡顧昭么,對他反應(yīng)也這么大? 只是坐一下就流了這么多水。 許傾言黯了黯眼神。 剛剛女人身體的觸感仿佛還在,經(jīng)她這么一撞又一摸,一股邪火驟然從腹中起。許傾言難得對女人失去了自制力。 程橙走后沒多久,門又被打開了。 許傾言以為是她回來了,正要看看她接下來的動作,沒想到進來的是顧昭,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那是一張陌生的臉。 今天的人我給你帶來了。顧昭將身邊的女人帶到許傾言跟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哦? 許傾言仔細(xì)端詳那張見了他就害羞的臉,不是程橙。 他挑眉。 那剛剛的是 許傾言恍然大悟。 有只小貓偷跑進來又溜走了。 有點意思。 程橙才從包廂出來就收到了之前打過來的電話。 程姐,你到哪了,大家伙都等你呢。 原來她真的走錯了。 經(jīng)過詢問才發(fā)現(xiàn)緋夜分南場和北場兩邊,她剛剛?cè)サ氖悄?07。想起剛才的烏龍事情她還心有尷尬,但是想來她們也不會再見了,才覺得踏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