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像虛假的甜蜜
第六章 就像虛假的甜蜜
有些男人總喜歡先性后愛,但他愛的到底是身體還是你。 夜晚某繁華的公寓樓內(nèi) 華麗的鉆石吊燈,優(yōu)雅的古典樂曲,燈火曖昧,空氣里有玫瑰花的香味,沙發(fā)有一對養(yǎng)眼的男女。 我今天怎么覺得先生你有些心不在焉。兔女郎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舒適的v領紗制睡衣,身上還有剛留下的印記。 你說世界上真的有像月光石一樣漂亮的藍眼睛么。他穿著同款寬松的睡袍,捏過她的下巴,盯著她那雙深藍的如海一般的眼眸。 你眼前不就是么。她仰頭親昵得啄了下他的嘴唇,然后她就被壓倒在了沙發(fā)上。 ..也是。他的大手溜過那赤色的波浪卷長發(fā),摩挲了下,金眸深邃又若有所思。 先生?女人呢喃,有些不滿得勾住了他的脖子。 ..哼。他輕笑一聲,將頭埋進她的脖子里,抱歉,最近有個人比較在意。 切~還說在學校里沒遇到漂亮女人,我看你魂都被勾過去了。她摸著他的黑發(fā),撒嬌,人家不想離開你... 不用擔心。他溫柔的聲音。 之后便是女人嬌息的聲音。 今天柳星吃完晚飯以后回到自己住在二樓的小公寓。 屋內(nèi)的一切都很樸素,冷冷清清的,就像很久熱鬧過一樣,但是一切都很干凈。 哪里都擺了一些玩偶娃娃,它們孤寂得坐在每個角落,顯得很蒼涼,餐桌上擺著一張相框,是個光頭的滿臉皺紋的穿著背心的老人正和一個小女孩坐在鄉(xiāng)下那種老院子的后院里,下面布著粉嫩嫩的野餐墊還有許多芭比娃娃塑料的那種,有一塊插著七的蠟燭的小草莓蛋糕,火焰還燃在上面,但他倆老的在吃西瓜,小的抱著大西瓜賭氣得看著他,扎著羊角辮,穿著也是西瓜圖案的小裙子,照片有些年代感,上面有明顯的褶皺,但被人捋平過。 客廳里還有一架看起來老舊的木制鋼琴,上面鋪著一層白色的紗網(wǎng)。 她洗完澡后站在陽臺上,穿著一條過膝白睡裙,拖著腦袋,夜風吹過她粉紅色的微卷長發(fā),飄動在風里著特別美麗,她看著那棟和往常一樣亮得五顏六色的大廈,淺藍色的眼睛有些落寞。 可能自己這輩子都和這些東西無緣。 她突然想到敖烈和她說得關于靈系的事情。 [你可以去問問老師。] 她打開手機,點開了那個掛著項鏈女人的頭像。 不過如果有女朋友的話,現(xiàn)在去打擾他會不會有些不妥。 畢竟她是女學生。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只點開了pyq,清一色的那種珠寶的照片,全是掛在女人身上的。 還有一些珠寶的公眾號推文。 其他幾乎沒什么東西。 然后看到了他的簽名寫著,華麗。 額... 背景圖片她認識,是一種月光石,淺藍色的那種,很漂亮。 算了,她突然覺得那頭像也許又是她想多了。 然后很快就回到了聊天界面。 [鐘老師,我想問問你靈系是什么。] 然后大概等了倆三分鐘他還是沒回復。 她瞪著那個女人的頭像。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隨后站在陽臺看著那大廈又等了五六分鐘。 還是沒有回。 算了。 她走到客廳,掀開鋼琴,拿下曲譜,將手機擱在一旁,開始練了起來,手指纖細,滑動流暢,很是漂亮。 不過正彈著一個白鍵,按了幾下又沒聲音。 她嘆了口氣。 等我有錢了,就修你。她趴在琴鍵上,一片噪音,等等我吧,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哇。 深夜 鐘止剛剛與璃若歡愉完,摟著她一起躺在床上。 這才想到看一下手機。 是一條七點的信息,備注是柳星。 他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 點開頁面,打了幾個字。 [ 冰火水風雷草 ] 然后那邊就立馬顯示正在輸入中... 他哼笑了一聲。 怎么啦。女人似乎被驚動了。 我學生,問問題。他回。 此時手機已經(jīng)振動了下。 [那我是什么?我聽敖烈說他是風,薛如望是冰。] [不知道。] 對面在正在輸入中的顯示中跳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 最后發(fā)了他一個微笑的表情包。 她真可愛。 懷中的女人撐起身子,靠在他肩上看著他的手機屏。 是個女學生?看著那只可愛的小貓咪她就能看出來。 對。他回。 長得漂亮?她見他直接從打開她的朋友圈,毫不掩飾得給她看那張照片。 是個很陽光的女孩子,而且確實很漂亮,甚至那雙藍眼睛是淺藍色的,很像愛琴海。 哼~所以你剛剛問我淺藍色的眼睛,就是她吧。做著美甲的手指附上了那張照片,將臉部擴大了一些。 然后看了下男人的神情,他目不轉(zhuǎn)睛。 璃若打心底不希望別人搶走他。 他真的很完美。 然后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先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他住的樓,照得像素有些低,應該是遠遠得擴大拍的,但還是能看到上面閃爍著彩色的燈。 [從我家看到的老師住的大廈。] 璃茉不想再看下去,她又回到了溫暖的被窩里,然后摟著他的腰,聲音有些疲憊,先生也早些休息吧,我累了。 他慢慢打了第一句,[很漂亮。] 然后又補。 [早些休息,明天有小委任。] 她很快發(fā)了個表情包,還是那種顏色飽和度巨高,又在跳動的百合花,上面寫著也是飽和度巨高的跳動的打字,晚安。 鐘止點進去那個表情包叫代溝終結(jié)者。 忍不住嘴角上揚。 最后他給遼遠發(fā)了個微信。 [找本靈泊的解說書,有鏈接的話就發(fā)給我,書店有就給我直接買來。] 然后發(fā)了個200紅包。 關掉手機,調(diào)成靜音,放到了床頭柜上,伸手將床頭的暖燈拉閉。 我也累了。他把她摟在懷里,聲音非常好聽又柔情,晚安。 柳星側(cè)躺在床上來回滑動著手機屏上的消息。 他說早些休息。 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 [ 還有櫻花樹下的你 ] 他的金眸其實很好看,聲音也特別好聽..身材很高挑又壯碩,身上還有淡淡的檀香味,其實他的一切她都不討厭,甚至現(xiàn)在覺得那些囂張的笑聲都格外好聽,如果被他抱在懷里,會不會很溫暖。 她藍色的眼睛有些迷蒙,手心的手機漸漸從她手里褪到了床單上。 房間里安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 床頭柜上的日歷,有一個剛打用紅色記號筆圈住的日子。 停在了今年的八月二十二日。 旁邊標注,18歲生日。 靈泊教室 他打開門,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她是趴在桌上睡覺.能聽到她很平穩(wěn)細小的呼吸聲。 桌上放著水杯,還有半個沒吃完的便利店的三明治,耳朵還插著耳機,手機屏亮著,上面的音蝶旋轉(zhuǎn)著一首鋼琴曲。 【Luv Letter 情書】是小孩子很喜歡的那種純音。 今天她梳著和照片里一樣的高高的丸子頭,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短袖,整個人都粉嫩嫩的,能清楚得看到她白皙的脖頸,手腕上帶著一枚綠色的小型方表。 她的臉真的很干凈又十分清秀。 他沒有打擾她,可以說格外像只大貓一樣輕聲走到了她旁邊的桌椅上。 挑著眉翹著二郎腿側(cè)身托腮看著她的睡顏,聽著教室里掛著的鐘表嘀嗒的聲音,感覺時間都變慢了不少,寧靜又安逸。 直到女孩的眉毛動了動,然后緩緩睜開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如同清晨露水下的藍色妖姬,迷蒙又美麗。 ...老師。她立刻坐起身子,慌亂的理了理衣服,把耳機摘了下來。 昨天很晚睡么?他開口。 沒有...她趕緊說。 先把你桌上的三明治吃完吧。鐘止看了眼她有些亂亂的桌面,一會兒就要上課了。 奧..她瞬間把東西拿起來,雙手捏著那半個金槍魚三明治就塞進嘴巴開始啃,像只倉鼠,然后似乎噎住了,拿起水杯就咕嚕咕嚕喝。 吃慢點,又不急。他慢條斯理。 .沒事的。她轉(zhuǎn)頭。 那一瞬間他靠了過來,檀香的味道混著教室里被木課桌的味道,有些奇妙,修長的手指輕柔得扣著她半邊臉頰,然后拂過她的嘴唇擦去了一些面包屑。 那雙金色的狹長的眼睛垂著,能看到他又密又長的睫毛,他似乎盯著她的唇,看得她心跳怦怦快了不少,耳根瞬間通紅。 ...我可以...自己擦的。她支支吾吾又愣不伶仃得就說出這句話,從旁邊抽出自己的紙巾胡亂擦著嘴。 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沒看到那人毫不掩飾得用舌頭舔過自己的指尖。 我不介意。他說。 ....我介意,她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九點二十分了。 你昨天那個表情包挺有意思。他看著手機。 那個呀,因為我在我小區(qū)業(yè)務群,都是些老爸爸老mama。她說。 你是覺得我也是那一輩?他輕笑的聲音。 ...你估計比他們還大吧。她實話實說。 這次算你聰明。他已經(jīng)起身然后單手提起那個椅子,慢悠悠得把它放好,坐上去,依然優(yōu)雅得翹著二郎腿。 之后倆個少年就來到了教室,顯得更加熱鬧了。 今天大家先去各自系的泊間吧,上午訓練,然后吃完午飯去xx大道掃馬路。他看著他們,聲音平靜。 什么?掃馬路??我沒聽錯吧。敖烈直接驚起,什么東西???我要去當保潔阿姨嗎?靈泊班的學生這是鬧什么笑話啊老師。 他本以為委任會直接是那種酷酷的偵探劇,像電影里一樣,當他聽到掃馬路那一瞬間,落差感給了他當頭一棒。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請你離開二班。鐘止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柳星感覺到后面的少年已經(jīng)緩緩坐下,然后在踹著她的后椅,能感受到很生氣。 而薛如望還是看著外面的柳絮和麻雀,沒什么表情。 額...這倆個人... 反正她是怎樣都無所謂。 還有人有異議么。他輕笑,金眸掃過他們?nèi)齻€,可以先發(fā)泄一下。 沒有。柳星先說,少女的聲音很清脆又軟糯。 沒有!敖烈在后面吼,用力踹了一下她的椅子,她感覺整個人一抖,嚇了一跳。 薛如望搖了搖頭。 她回頭,小聲說,沒關系的,大不了我?guī)湍銙呗铩?/br> 當然委任的錢得給她,聽說保潔阿姨每小時也有60塊錢,她現(xiàn)在離真正成年還有四個月,到底是不敢用童工。 哼。他還在生氣,眉眼里滿是不滿 。 這臭小子真欠收拾。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鐘止慢慢渡步走到他課桌這里,啪得一下手臂就在撐在他旁邊,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小鬼,不然我直接給你丟出去。 你!敖烈原本是想開罵,然而當他回過頭仰看鐘止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他的表情嚇住了,那雙金眸里的神色很恐怖,整張臉都很黑,他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耳朵耷拉在后面,低頭不敢看他,對不起。 以后記得管住你的腳。他語調(diào)冷冰,沒有女孩子愿意受你的氣。 走了,去各自泊間,風間2036,冰間2048。鐘止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等等。她扯住了他的衣角。 嗯?他偏過頭。 那我怎么辦。她有些期待,內(nèi)個,我的靈系。 你去3704,門沒鎖。他輕笑。 .....可。 沒有可是。鐘止繼續(xù),我桌上有一本書,你去讀就行。 然后他就和帶著倆個男孩一起下了樓,留下她一個人一臉懵逼。 龍的個人辦公室 她看到了那本書,規(guī)整得放在他辦公桌上,她緩緩站到他的沙發(fā)椅前,那么大一本,她比了一下,有她一個巴掌那么厚,名字是靈泊指南。 看到指南這倆個字她已經(jīng)開始覺得害怕。 自從上學起她就對讀這種枯燥的東西格外厭惡。 她有些煩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有些高,她的腳著不到地,但是很柔軟。 她伸出手翻開了第一頁。 他打開門,就看見她坐在他的椅子上,然后趴著腦袋眼睛百無聊賴得盯著那本書,一見他進來就嚇得立馬彈起來從座位上跳了下來。 額。她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以為起碼要半個小時吧,現(xiàn)在連十分鐘都沒滿。 沒事,你可以繼續(xù)坐。 老師對不起。她臉上有些紅。 然后鬼知道某人摟著她的腰把她重新放回到了那張椅子上,看起來就像攆了片羽毛一樣輕松,然后還與她對視了一眼。 和我說說看,都看了些什么。他站到了椅子旁邊。 一只手臂撐她攥緊的右手旁,大手與她的對比格外明顯。 她咽了咽口水,渾身都特別緊張,感覺到了高中在課上睡覺然后就被抽起來叫回答問題的那種恐懼。 腦子里只想的出昨天他回答給她的靈系。 聲音細如蚊蟲,靈系,冰火水風雷草.我只想到這個,書還沒看多少。 挺好,順序都說的和我一樣,繼續(xù)看吧。他似乎沒有太過在意那本書。 ....我去沙發(fā)那里。她的臉更紅了,立馬拿起那本書,從他臂彎下鉆了過去。 然后就聽到他重重一聲坐到沙發(fā)椅上的聲音,還舒了口氣,毫不掩飾。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這個辦公室相當大,而且這里只有他一個人,布置得像個小客廳,茶幾沙發(fā)甚至還擺了個衣櫥里面有幾套花里胡哨的衣服,還有一些擺滿了各種她看不懂是什么鉆石寶石的華麗珠寶的架子,和一個沒有裝門的衛(wèi)生間,甚至她看到了里面的洗浴室。 如果她要上廁所一定不會去這里。 一切都很干凈又優(yōu)雅華麗。 雖然說這里是教師辦公室,但是她感覺少了那種緊張和拘束的感覺,除了他要是來她身邊又問她問題的話,想想就可怕。 幾乎除了他們倆一重一輕的呼吸聲,還有旁邊裝著的古典落地鐘嘀嗒的聲音,聽不到別的。 哦對了,還有她洋裝的翻書聲。 這本書她大致前面翻了幾頁,一個前言就光廢話得說了狗屁十幾頁,幾乎除了前倆句找不到什么實用的東西。 她突然覺得這是不是想用來折磨她的? 可她似乎也沒做什么不對的事情。 好看嗎?他突然問。 什么。她不理解。 指南書。他哼笑。 不好看,一點都。她直言不諱,甚至語氣里帶著埋怨。 繼續(xù)看吧。 他肯定是故意的,她白了一眼天花板。 然后她聽到了他皮鞋走在地上的聲音,他看到他拿著一條手帕,姑且是手帕吧,走到那些擺著奢侈品的架子前拿出最靠近自己的那個瓷瓶就開始擦拭。 手法能感覺出來很溫柔。 好看嗎?他突然又問。 ...不好看。她低頭看向書。 我指的是我面前這些東西。 額,還不錯吧。她看了一眼他正拿在手中的一個鑲著各種顏色寶石的白瓶子。 你喜歡嗎?他盯著那個瓶子,嘴角微揚。 難道老師要送我嗎?她打趣道。 也不是不可以,小家伙。他側(cè)目看向她,眼神輕佻,當然是你把那本書都背下來的時候。 .... 之后她漫長得度過了近三個小時,但是腦子一團漿糊,根本看不進去這些狗屁內(nèi)容。 大笨鐘的聲音終于響起,它的指針指向了正午十二點。 咚咚咚是敲門的聲音。 進來。他慵懶的聲音。 老師我們已經(jīng)訓練完了。是敖烈他們倆個。 柳星看過去,倆人似乎沒什么大的變化,臉上很輕松。 她有些好奇那個泊間到底是什么東西。 Hi,柳星。敖烈對她打了個招呼,朝她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然后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低著頭,聲音顯得有些難為情,剛剛對不起。 沒關系,誰都會有情緒崩潰的時候嘛。她回以一個溫柔的笑意,然后她注意到了他的腦袋靠的很近,而且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那只毛絨絨的耳朵。 她就像著了魔一樣。 伸出了手。 ...少年一臉懵逼。 這觸感,和她家門口的小貓咪一樣好,她盯著那上面的黑色點點花紋,這就是豹子的感覺嗎。 揉了一會兒大概幾秒鐘。 我們..我...一起...去..去吃午飯吧。敖烈支支吾吾的聲音終于讓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 奧奧。她尷尬得站起來,然后手中抱著的書被身前的人拿走。 我?guī)湍隳?,這是什么啊看起來這么像塊磚。敖烈看了下名字,叫那該死的靈泊指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家老爹從來不讓他看這種東西,覺得是浪費生命。 啊..這是老師。她趕忙說但被人打斷了。 關系挺好。鐘止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扣了扣門,聲音依舊懶散,頭上的碎劉海有些翹,她懷疑是剛剛他又帶了那個眼罩,可是我很餓了,能不能快點出來我要鎖門了。 來了。他倆異口同聲。 柳星。他叫了她一聲,你的書包和其他東西,除了手機,都放在我辦公室里,不然一會兒不方便。 他不想看著自己學生還背個看起來那么笨重的書包在大街上掃馬路。 哦,好。她從敖烈手里拿回那本書,放到了沙發(fā)上,然后把書包擺好在沙發(fā),掏了下自己的口袋,手機卡包都在,還有一串鑰匙。 然后倆人趕忙在鐘止的催促下離開了辦公室,他認真鎖好了門,然后把那個讓人無語的牌子翻過來。 四個人一起前往食堂吃飯,鐘止走在最前面,他們?nèi)诤竺妗?/br>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