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
晚餐
叮,兩只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冰涼酒液入口,在舌尖打個轉(zhuǎn),水果甜美飽滿的口感將味蕾各個激活引爆。 服務(wù)生適時端上新鮮生蠔,搭配白葡萄酒是剛剛好的美味。 如果每一回都吃fine dining,總是會覺得太刻板了。像這樣隨意一點,是不是也很不錯? 嗯,聶容嘉無精打采地點頭。 原來包場整間餐廳,只為了能品嘗到今天早上新鮮空運的生蠔,也能叫做隨意一點啊。 怎么了容嘉,看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 沒有,聶容嘉把檸檬擠在生蠔上,下午去了趟公安局做筆錄,說了一下午的話,累的要命,嘴皮子都磨破了還賺不到錢,肯定心情不爽啦。 盛銘澤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道:照這么說,你的那些不賺錢的法援案子,不是個個都這樣?干脆都別做了,省下來的時間能多賺比現(xiàn)在多幾倍的薪水。 當(dāng)然,最好是連這份工作都不要再做了。 累死累活賺來的薪水不過寥寥,還不如直接從他手里領(lǐng)家用。 他的眼睛看向不遠(yuǎn)處候著的餐廳經(jīng)理,經(jīng)理會意地向他點頭。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還準(zhǔn)備了特別的節(jié)目。 前些天在拍賣會上,一位神秘買家天價拍下了一套歐洲某國王室成員佩戴過的珠寶。再過一會兒,這套珠寶里面的一條鉆石項鏈,就會變成今晚的最后一道菜,為聶容嘉呈上來。 經(jīng)理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那又不是一回事聶容嘉拿起生蠔,嘴唇和舌頭略微用力,蠔rou攜著海水卷入口中,于是唇齒之間就有了大海的氣息。 所以,盛銘澤這樣與生俱來就享受各種特權(quán)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她為什么會執(zhí)著于做這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案子的吧。 她的心情有些失落。 雖然她從來沒有指望過,能在男人身上獲得所謂的認(rèn)可。 但很多時候,她也很渴望自己做的努力被看到。 而不是無論她做了什么,都會被看作是,太小了,想不做就不做吧。 "容嘉,你知道..." 而且!兩只生蠔下肚,腦中的cpu重新開始運轉(zhuǎn),聶容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盛銘澤的話被打斷的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就要往后一退。 又想到了什么了啊盛銘澤無奈地笑,雖然早就習(xí)慣了聶容嘉想起一出是一出,不過總這么一驚一乍的,也真考驗人的承受能力。 那個宋嚴(yán)!聶容嘉憤憤地拿起酒杯,咕咚咽下一大口,真是目中無人,眼高于頂,自以為是! 嗯,嗯,嗯,她每說一個成語,盛銘澤就十分同意地點頭附和。 概括到位。看來,他看人總看走眼的小容嘉,總算在這些年的摸爬滾打里面獲得了一些小小的進(jìn)步。 你還點頭!你還嗯!聶容嘉瞪他。 連附和你都不滿意啊 你應(yīng)該跟我同仇敵愾,一起罵他!聶容嘉憤憤握拳。 好吧,這樣是有點難為你了。想了想,她又改口了,那你就聽我罵他! 宋嚴(yán)嘛,他本人的經(jīng)歷比較復(fù)雜,從事的行業(yè)也比較嗯特殊,所以在性格上讓你接受不來,也是正常的。不過他人不壞,可能只是待人接物上面沒那么周到,你不要放在心上。 盛銘澤一想,宋嚴(yán)在聶容嘉心里評分過低,除了他自己不爭氣,也有自己煽風(fēng)點火挑撥離間,給聶容嘉造成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壞印象的功勞。 算了算了,畢竟大家都是朋友,日后還要在生意場上相見,今天算他大發(fā)慈悲,為宋嚴(yán)說上兩句好話。 哼,我就知道你們才是同一個陣營的,這就要替他找補了!聶容嘉一記眼刀飛過來。 盛銘澤立刻投降:你說的都對,他可真不是個東西! 算了,既然說什么都是錯,那還是向著她吧。 只要她開心就好。 反正宋嚴(yán)又聽不見。 容嘉,你知道今天... 還有!聶容嘉又想到了什么,打斷了他的話,天啊,下周我竟然要去參加一個講座,你敢信嗎,我,去講話?! 盛銘澤的話被生生打斷,只好順著她說:你不是很擅長在法庭上發(fā)言和辯論嗎? 工作和發(fā)言怎么能一樣?我一想到下面坐著那么多人,還要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一些屁話,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是對你工作的認(rèn)可嘛,放輕松去講就好。 我只要想到發(fā)言這件事,就難受的想吐。 聶容嘉的臉皺的像苦瓜。 一提起來這件事,連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了。 不要這么緊張,你演講是哪一天?我也去旁聽,給你打氣? 才不要!?。。?!聶容嘉狂搖頭,有認(rèn)識的人在臺下,我更要尷尬死了,而且,這是女性講座,你不要去瞎湊熱鬧。 越想越覺得事情難搞,她還要回家再修改一下發(fā)言稿才行。聶容嘉心想。 容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終于抓到了機(jī)會,盛銘澤問道。 他暗暗地示意餐廳經(jīng)理,把菜推上來。 對了!聶容嘉眼睛一亮,我上周剛給一個建筑工程的案子立了案,今天通知了我開庭時間,我竟然忘了通知給客戶了。 她拿起包包,站起來,說道:有什么事你稍微等一下再說啊!我出去打個電話。 盛銘澤還沒來得及攔住她,她就走了出去。 兩個服務(wù)生此時也把餐車推了上來。 如果掀開蓋子,就會看到里面是一個漂亮的蛋糕,要等聶容嘉親自切開,才能發(fā)現(xiàn)里面的秘密。 可惜,切蛋糕的主角,沒了蹤影。 盛銘澤看著無人問津的餐車,臉色沉了下來。 Rinko:做夢做到寫好的文檔全丟,嚇得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