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眠
難眠
易思弦前腳剛出門,江還后腳就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易思弦為什么這么生氣,多少女人排著隊想給他生孩子,寄希望于母憑子貴,搖身一變成為江家的兒媳婦。退一萬步說,就算江還不想要,也能拿到一大筆補償費。 易思弦。他扯住她的手腕,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今天還就不要了。她停下腳步,平靜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江還,這么想讓女人給你生孩子,我建議你收收心,娶個老婆,合理合法的生,別最后弄出一堆私生子來,等到快死的時候還要看著他們在你床頭爭遺產(chǎn)。 多不體面啊,你說是吧? 江還一怔,這幾句話犀利又刻薄,讓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還嘴。 方才還是身下嬌軟銷魂的俏佳人,這會兒嘴臉一變,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 他應該對她發(fā)脾氣,甚至應該扇她兩巴掌,好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子。 但他沒有,只是默默地跟著她下了樓,看著她走近藥店買了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吞了下去。 燈火通明的藥店門口,易思弦站在離江還兩三米遠的地方,嘴角還掛著一滴水珠。 手里的礦泉水瓶被她捏的有些變形了,江還看著她,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真實的樣子是什么。 江還。易思弦的聲音順著夜風吹過來,咱倆在一塊多久了,有一個月了吧。 嗯。他用鼻子回了一聲。 膩了嗎? 什么意思,要跟他一拍兩散。 沒有。江還走近她,易思弦,我江還可不做賠本的買賣,一千多萬的房子,怎么著你也得陪我半年吧。 易思弦沒說話,眼神飄到了馬路對面一輛小吃車上,剛出鍋的餛飩冒著熱氣。 突然有點餓了。 我以后戴套就是了。江還以為她是真惱了,便想主動服個軟,你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易思弦像沒聽見一樣,撇下他徑直到馬路對面吃餛飩去了。 賣餛飩的攤主是個奶奶,看著六七十歲,頭發(fā)花白,但手腳很利索。一碗餛飩八塊,易思弦掏出手機,習慣性地掃了車上貼著的二維碼,卻在輸入金額的時候停住了。 這個收款碼是您自己的嗎?她問攤主。 不是,老婆子哪里會用智能手機哦。攤主擺擺手,我兒子的。 那我給您付現(xiàn)金吧。 填飽肚子,兩個人又回了包廂。里面的人在玩骰子猜大小,猜錯了的要受罰。 無非就是一些下流懲罰。 快快快來玩一把。一個寸頭男生把他倆推過去,就差你們了。 大還是???江還問她。 嗯小吧。易思弦瞎蒙了一個。 答案揭曉,是大。 懲罰!懲罰!起哄聲頃刻間就將他們包圍了。 罰什么,喝酒是吧。江還拿起一瓶酒,說吧,喝多少? 喝酒多沒意思。寸頭把酒瓶拿過去,要我說啊,你倆剛才干嘛去了,給大家伙演示演示唄。 看熱鬧的人皆是一副不懷好意的嘴臉,易思弦在心里冷笑。 行啊。她大大方方地勾住江還的脖子,對方很配合的彎下了腰。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進行了一次長達一分多鐘的濕吻。最后是江還先頂不住松開了。 各位慢慢玩,我們先回去了。他拉著易思弦,頭也不回地退了出去,直奔停車場。 怎么了?易思弦摸不著頭腦。 我突然想到一個好地方。江還發(fā)動車子,把她帶到了酒店。 情趣房,水床,床頭的墻面是一整塊鏡子。 江還拉著她在浴缸洗鴛鴦浴,做的時候太激烈,水濺得到處都是。從浴缸出來,身體還沒完全擦干,又被壓到了床上。 易思弦覺得自己在隨著整張床里的水流動,尤其是江還頂撞她的時候,好像馬上就要溺下去,但又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托住了。 你不累嗎?易思弦白天先是跟鄭添做了兩次,晚上又跟他做,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不累。江還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里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是易思弦,他也不想早朝。 只想把她壓在身下賣力cao弄,看她意亂情迷的臉,聽她喉間發(fā)出的深深淺淺的嬌吟。 敗給你了。易思弦起身,背對著他跪坐下去,右手撐住了床頭的鏡子。 這樣是不是更刺激。她看著鏡子里一絲不掛的自己,以及從她身后頂入的江還。 男人寬大的手掌撫過她的rufang、腰腹,身體里的陣陣快感激蕩開來,易思弦紅唇微張,左手抓住江還的手背,急促又迷亂地在自己身上亂摸。 世界上最能讓她興奮的兩件事,一是錢,二是性。 江還,我好看嗎?她喘著粗氣。 好看。江還摟著她的腰往下一扣,易思弦在小腹摸到了一處凸起。 你好用力。她忍不住渾身戰(zhàn)栗,可我好喜歡。 鏡子里的畫面越來越y(tǒng)in糜,動作越來越激烈。 易思弦覺得水床都要被壓塌了,里面的水隨時會噴出來。 不過最后,是她的水先噴了出來。 江還把避孕套摘下來打了結扔到垃圾桶,又換了一個新的上去。 這一晚,易思弦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到凌晨三點多。 饒是如此,第二天一早,易思弦還是準時起床準備去上班。 我送你去。江還也沒賴床。 先送我回家換個衣服吧。她看著脖子上的草莓印,你以后不要在這么明顯的地方留痕跡,讓同事看見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江還順著她的領口把手伸到胸前,用了揉了兩下。 易思弦沒忍住哼唧了兩聲,把江還給聽硬了。 能遲到嗎?他揉得更用力了些。 只能一小會兒。 那就一小會兒。 剛剛才穿好的衣服又亂了,說好的一小會兒,最后讓易思弦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