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很怕我?。?/h1>
27 你很怕我?。?/h1> 林辰河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著,一手夾著支煙,一手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咔嚓,咔嚓,是他開關打火機蓋的聲音。 后背的拉鏈還沒拉上,胸墊松松垮垮的,渾圓的胸有一半是露著的,飽滿,挺翹。 看到男人,許以安直接愣在那里,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是思念過度出現(xiàn)幻覺了? 林辰河扔了打火機走到她身后,修長的手指捏過拉鏈頭,拉鏈劃過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呼吸聲傳入耳中。 他指上還夾著煙,大約是怕被燙到,許以安整個后背都是繃著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背上了,所以異常敏感。 男人的唇瓣落下時,她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林辰河只是輕輕吻了下她的肩,然后就退開了,隔著一米遠的距離欣賞她曼妙的身姿。 她膚色原本就白,香檳色的晚禮服襯得她的皮膚更白了,精致的鎖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優(yōu)雅迷人。 高貴又冷艷,親切又疏離。 真漂亮。林辰河由衷贊嘆,又上前一步輕輕摸了摸她的脖子,就是這里少了點什么。 項鏈。 修長的天鵝頸上沒有任何的裝飾,有種不事雕琢的美,卻也空蕩蕩的,總有美中不足的嫌疑。 他指間的煙已經燃了一截,煙灰搖搖欲墜,許以安擔心煙灰會落在自己身上,微微側了下身子。 林辰河擰眉,把煙掐在煙灰缸里,走過來就要抱她,許以安又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說不想見我,我已經盡量不去找你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就不能讓我抱抱嗎? 已經三十一的老男人了,還委委屈屈地跟她要抱抱,像討不到糖的孩子似的。 許以安啞然失笑:這里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林辰河還要說什么,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后篤篤篤一串敲門聲。 許小姐,可以開始了嗎?客人已經來了。 來了來了。許以安應了聲,慌慌張張整理了下衣服,拿著手機就走了。 門開的瞬間,劉經理看到屋里站著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含笑叫了聲林先生。 許以安已經走了,沒看到劉經理跟過來,回頭,看到她眼睛還黏在林辰河臉上。 那眼神許以安太熟悉了,這些年,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少可以不被他吸引的。 許以安提著裙擺,輕咳一聲,劉經理才小跑著追了上來。 兩人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劉經理紅著臉低聲說:你這遠房叔叔好帥啊。 遠房叔叔? 不是嗎?劉經理似乎有些驚訝,他給我打電話,讓我晚上叫你過來演奏的時候說你是他遠房侄女啊。 許以安嗯了哼,沒有否認。 客人還沒全到,許以安先坐下彈了兩首曲子,彈完稍微休息了一下,抬頭喝水的時候看到林辰河一直站在不遠的地方默默看著她。 那眼神太炙熱了,和璀璨的燈光融為一體,許以安有些恍惚,一時之間竟辨不清那是燈光還是他幽幽的目光。 因為上面各種規(guī)定,領導干部紅白喜事不能大cao大辦,宴請賓客還有桌數(shù)限制,像高鳴這個級別的更要小心別撞上槍口。 所以,兩家舉行婚禮的時候只請了一部分親友,至于沒能被邀請的親友,就由林家這邊出面搞一場答謝宴。 反正林家是做生意的,不用遵守八項規(guī)定。 來的是高家那邊的親友居多,林家那邊只來了幾個。 林靈前幾天感冒了,身體不大舒服,所以就沒來,許以安一個人有些無聊。 鋼琴空下來后,有小朋友跑過去叮叮咚咚地按著玩,在大人的鼓勵下,那小姑娘就爬到琴凳上彈起了。 大約是緊張,中間錯了幾個音,有一小節(jié)左手沒跟上,不過也算可以了。 許以安自然是樂得清閑,抽空跟林靈聊微信。 聊得正歡,有人過來搭訕,是那天婚宴上找她要過聯(lián)系方式的男人,好像是高家那邊的朋友。 那天她不好拒絕,拿出手機讓人家掃,過后并沒驗證通過。 鄭毅郁悶了好幾天,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能碰到她,鄭毅眼睛都亮了,瞅著空隙過來搭訕。 許以安不是長袖善舞的人,甚至還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癥,面對鄭毅過于熱絡的交談,她心里其實是有些不耐煩的,可還是盡量保持禮貌。 不遠處,林辰河坐著跟朋友閑聊,眼神卻時不時飄過來,看到那男人坐得離許以安那么近,他心里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沒多久,又看到許以安彎著嘴角對著人家笑,林辰河心里揣了熱炭似的,如坐針氈。 高雨早就察覺出他的異樣,怕他再坐下去會原地自燃,趕緊過去拍了拍鄭毅的肩。 喂,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你女朋友剛還到處找你呢。 鄭毅有些尷尬:我哪來的女朋友啊。 哦?剛剛和你一起來的那女的不是你女朋友嗎?我看你們那么親昵,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呢。 不是啦,只是認識的人,約了一起來而已。他一邊說一邊給高雨使眼色。 高雨只裝沒看到:哦?是不是那天相親認識的???我聽你媽說你好像對她還挺滿意的,這么說我年底可以喝你喜酒了? 鄭毅差點沒被高雨給氣死。 幸好,許以安神色平靜地喝著水,似乎并沒很介意的樣子。 哪里那么快啦,就是相過一次親而已,再說了,我也沒有對她很滿意啊 鄭毅嘀咕著,起身跟許以安說了聲就走了。 許以安并沒因此獲救,而是從一場困境滑向了另一場困境。 剛剛還好,畢竟還有外人在,這會兒人一走,就她和高雨兩個,她頓時不自覺起來。 想要說點什么,喉嚨黏得緊緊的,心噗噗直跳。 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吧。 高雨自然知道她是誰,但不能戳破,微笑地給她遞了杯果汁。 你是靈靈的朋友吧? 許以安點了下頭。 我記得之前我們好像有見過就三年前,辰河生日的時候,你和林靈也去了,對不對? 許以安硬著頭皮嗯了聲,捏著杯子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 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高雨突然起了玩性,突然湊到她面前,笑嘻嘻盯著她漂亮的眸。 你很怕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