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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它,只是過了好一會,才牽強的扯出一道扭曲的笑容,說了句謝謝。“你說要得到一樣東西,那東西是什麼?”珈蘭恨恨白了夕亞一眼,似乎是在怪她多嘴打斷了荷魯斯的話。她的話又將荷魯斯的注意力轉移開來。“那個東西,其實是一粒珍珠?!?/br>“一粒珍珠?”珈蘭疑惑的看著他。“那粒珍珠是美斯國的鎮(zhèn)國之寶,當年米歇爾王後嫁給國王的時候,是她父親陪嫁過來的禮物,由於它非常的貴重,所以米歇爾王後將它藏在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就連國王都不知道,所以,要想得到它,很難,而且就算你得到它,可能也已經(jīng)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而你,也可能因為偷盜罪而被處以極刑,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你愿意做嗎?”“我──”珈蘭突然遲疑了。不錯,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應該做嗎?為了這個男人而違背主人的命令,值得嗎?她本該殺了這個男人,而眼下的情況對她十分有利,她完全可以不費摧毀之力的看著這個茍延殘喘的男人慢慢死去,她本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務,她本可以擁有更多的榮華富貴,可是不知為什麼,當在和這個男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心,開始慢慢的變了。有些時候,她甚至在想,那些曾經(jīng)認為遙不可及的榮華富貴不再是她所追求的了,她也開始漸漸懂得,原來人世間,最彌足珍貴的,原來不是金錢的利誘,而是來自於別人的關懷,哪怕只是一個關切的眼神,在她看來,都是寶貴的,因為,這些都是她從不曾得到過的。“我……我可以幫忙……嗎?”夕亞突然呢喃開口,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她睜開迷蒙的雙眼望向珈蘭。這一句如同蚊吟的話語,卻同時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而因為疼痛而蜷縮顫抖的身體也在話音落下後僵滯了幾秒鍾,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泛著青白的手指使勁的用力,可是小腹突然傳出的絞痛又沈沈的將他狠狠的拖拽在地上。“嗯──”他重重的呻吟了一聲,徒然的張著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夕亞一見他這麼痛苦不堪的樣子,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我可以幫忙,我可以幫你弄到那顆珍珠?!?/br>荷魯斯被她的聲音驚的愣住了,珈蘭也用一種猜度的目光盯著她。“我……我……我叫克魯爾,是……蘭斯王子的女人,我可以幫助你們把王後的那顆珍珠偷到手,但是我要你保證,不能把這些事情告訴蘭斯王子,任何人都不能說?!?/br>荷魯斯的眼睛瞬間瞪大。什麼,這個女孩,居然是蘭斯王子的女人?突然間,他想起了不久前蘭斯曾經(jīng)把他叫到身邊,然後告訴他過幾天會有一個異國的公主來到這里,難道他口中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可是,如果真是眼前這個女孩,既然她是蘭斯的女人,為什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麼落魄凄慘的模樣?還是說,她是在說謊?(11鮮幣)蘭斯的到來“你……你在說什麼?”夕亞的話對她來說,就好像是晴天霹靂般,瞬間把她炸的頭暈目眩。什麼?蘭斯王子的女人?雖然她也有聽說蘭斯王子最近要納妃,可是她完全無法將那個本應高貴優(yōu)雅的王妃和眼前這麼個稚嫩窘迫的女孩聯(lián)系起來。畢竟是蘭斯貴為沙樓國的大王子,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國王,而她要娶得人竟然是──不可能不可能,這個人絕對是在撒謊。荷魯斯定定的望著夕亞,突然,他迅猛的起身,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指向夕亞得喉嚨,同時低沈的嗓音帶著徹骨的寒氣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里到底為什麼目的,還有,為什麼要謊稱自己是蘭斯王子的女人?”鋒銳的劍尖,殘忍的抵在了夕亞滿是紅痕的脖頸間,她虛弱的望著眼前這個拿劍正指著自己的男人,陡然間發(fā)出一陣放肆的低笑聲,“你想殺了我嗎?好啊,如果你有這個膽子,敢殺了蘭斯王子的女人的話,那你就動手吧!”夕亞說完,慢慢閉起了眼睛,此刻那張蒼白瘦小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膽怯與畏懼,但是又有誰會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冒了多大的險才逼迫自己說出這番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害臊的話來。可是,如果這麼說,能給謝騰帶來一絲活命的希望的話,那麼,她義無反顧。荷魯斯皺起了眉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種帶著刁蠻和威脅的話語是從這個女孩口里說出來的。“那,如果你真的是蘭斯王子的女人,為什麼亡靈夜不在他的寢殿,而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夕亞一時啞口無言,難道她要告訴他是因為蘭斯要和她上床,所以她才逃出來的?這種無厘頭的答案說出來,別說別人會不相信,就連自己都覺得可笑。這個理由行不通,那究竟該怎麼搪塞呢?“你怎樣了?”珈蘭突然緊緊的將謝騰抱在了懷中,他們之間親密的動作令一旁絞盡腦汁思考的夕亞牙齒陡然一合,干裂的雙唇隨即涌出一滴血珠來,枯瘦無力的手指也驟然收緊。“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蘭斯王子!”夕亞突然扯著嗓子大喊,嘶啞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妒意和nongnong的痛苦,她的手指,使勁的扣著掌心脆弱的皮rou,讓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變的更加虛弱。“為了──蘭斯王子?”荷魯斯握著劍的手猛然一顫,當夕亞覺得那柄劍的劍身開始動搖的時候,她吃力的微微向後挪了挪身子,可下一刻那柄劍就跟了上來。可能是因為荷魯斯有些護主心切的緣故,他居然沒有穩(wěn)住手中的劍,致使劍尖在無情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足有中指長短的劍痕。夕亞沒有喊痛,只是怔怔的望著荷魯斯,脖子上的那道傷口雖然長,但卻不算很深,但鮮血還是很快的便涌了出來,順著脖頸流向胸口。“沒錯,為了他!”她默默的低下了頭,可眼角的余光卻掃向了旁邊被人緊緊摟在懷中的謝騰,在看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時,她又很快的將目光別向了相反的方向。這算是什麼?看著‘自己’緊緊的摟著謝騰的樣子,她幾乎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她不能再看下去,她不能再因為他們的親密而分心。“你──”荷魯斯突然有些手忙腳亂的蹲下了身子,迅速的從身上扯下了一塊布條準備替夕亞包扎傷口,可是後,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打到了一邊。“不要碰我──”夕亞驚喊了一聲,然後用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身子,低低的呢喃,“如果你們誰敢碰我的話,蘭斯王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br>呵呵──僵硬緊張的氣氛中,突然隔墻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