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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已經(jīng)昏迷的夕亞,“時候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賽麗娜看著他抱起了夕亞,氣的眼睛都紅了,心里直罵道:該死,早知道就把這個破女人送到鬼獄,現(xiàn)在也不至於看到她被荷魯斯抱在懷里了。“那、那你小心一點,我先走了?!辟慃惸刃睦锸怯惺植辉?,但在當(dāng)下這種處境也只能選擇離開。荷魯斯抱著夕亞轉(zhuǎn)身徑直朝前面的一個白色的小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剛才那個鞭笞奴隸的男人就笑瞇瞇的跑了上來,討好般地的開口說,“荷魯斯大人,您回來了,剛才蘭斯大人派人來找您了。”他說著,目光在荷魯斯懷中的夕亞身上掃了一眼。那一眼中,顯然充滿了很多的疑問。“找我有什麼事?”荷魯斯開口問,卻沒有停下腳步。“那個人沒有說,說是等您回來後,讓您找個時間去找他?!?/br>“我知道了?!焙婶斔拐f完,就進了房間,而剛才那個說話的男人卻留在了門外,他伸長了脖子,似乎想要看看里面的情況,可是等待他的卻是砰的一記關(guān)門聲,幸虧他躲得快,要不然非得把他的鼻子碰出血來。“喂!你剛才德爾掌管懷里抱著的女人是誰呀!”剛才那個男人正摸著自己的鼻子,慶幸自己躲得快的時候,又有一個和他同樣裝扮的人湊了上來,這個男人年紀比他大一些,光頭,下巴留著一撮小胡子,眼睛里泛著賊光。“我怎麼會知道?!彼噶诵『右挥洶籽?,繼續(xù)摸著自己鼻子。“哼!別裝了,我就不相信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你剛剛伸長脖子朝里面看什麼?”“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我要走了,活還一大堆呢!”那男人剛要走就被小胡子又拽住了手,“哎!等等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這麼急著走干什麼?”他賊眉溜眼的四下里張望了一陣,湊到那人耳朵邊悄悄的說,“聽說沒有,前天晚上,從蘭斯王子的建在後殿的寢宮中跑出來一個女人。”男人一聽,臉上立即顯出一陣不悅,“這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小胡子沖他神秘一笑,“女人當(dāng)然是不奇怪,但是那個女人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而剛才被德爾長官抱在懷里的那個女人,也有一頭金色的──”“你是說──德爾長官剛才懷里抱著的那個人是蘭斯王子的女人?”男人剛一問完,就馬上搖頭否定,“不可能不可能,蘭斯王子的女人怎麼會是那麼一付臟兮兮的樣子,簡直連個奴隸都不如。”“嘿嘿!我也只是懷疑而已。”“那──”他們正談話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荷魯斯出現(xiàn)了。那兩人頓時被嚇得驚慌失色,趕忙低頭,“德爾長官──”“去打盆水來?!焙婶斔购唵蔚恼f了一句,就又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站在門口的兩人面面相覷愣了好一陣,然後才灰溜溜的離開。*房間里面很樸素,只有墻角有一張很簡單的用石塊堆砌的矮床,床上鋪著一塊厚厚的褥子,很難想象這個沙樓國軍銜最高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居然會住在如此簡陋的房子中。其實,格魯勒國王也曾賜予他宮殿,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絕了。他盯著床上那個能夠用蓬頭垢面來形容的女孩,眉頭時松時緊。細細一看,夕亞的衣裳很破爛,幾乎到了衣不蔽體的地步。額頭,胳膊,手肘,膝蓋以及腳踝,到處都黑紫色的瘀傷,荷魯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只覺得手心就好像摸上了火爐,燙的讓人害怕。他替她蓋上了很厚的被子,沒過一會,等水打來了,又替她用浸過冷水的毛巾覆在額頭上。來歷不明的女人?荷魯斯想著,沙樓國王宮守衛(wèi)森嚴,不會那麼輕易就有人混進來,尤其還是這麼個瘦弱到幾乎毫無抵抗的女人。他直到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將她救回來,他只是覺得,讓這麼個傷痕累累的去了鬼獄,實在是太可憐了。處於昏迷中的夕亞低低的呻吟了兩聲,隨後就又沈默起來,只是從她時而緊蹙的眉頭能夠大致猜到,可能是又在做什麼噩夢了吧!(12鮮幣)亡靈日夜,猶如魔鬼的爪牙般,帶著詭秘危險的氣息將整個沙樓國的國土籠罩。亡靈日,也被稱為死亡之夜。之所以被叫做死亡之夜,是因為每年一到這天晚上,就會有鬼魂從墳?zāi)怪信莱鰜?,游走在大街小巷,就算是被神靈庇佑的王宮也不例外。那些鬼魂渾身充滿了戾氣,有些人還親眼看到那些游靈身上會散發(fā)出一種綠光,那種綠光極為刺眼,據(jù)說凡是看到那種光的人都瞎了眼睛。但是有一種自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方法能夠使人幸免於難,那就是在亡靈之夜閉門不出,而且還要在門口貼上一張被圣水浸泡過的符咒。不知為何,那些鬼魂一見到符咒,就會遠遠地離開。所以每到亡靈日,整個沙樓國的街道上便會空無一人,連在王宮內(nèi)巡夜的侍衛(wèi)都會乖乖的躲在房中,不敢外出。這夜,又是狂風(fēng)大作,樹枝被颶風(fēng)吹的嘎吱嘎吱直響,就好像是魔鬼的吼叫似地,聽的人心里直發(fā)毛。荷魯斯點燃了爐火,使得房間不再那麼冰冷。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fēng)聲,盡管隔著墻,但是聲音仍然很大。他皺起了眉,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女孩,然後慢慢坐了下來。她究竟是什麼人?荷魯斯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張已經(jīng)被清水擦凈的臉蛋。那是一張嬌小白皙的臉,墨黑的眉毛,蝶翼般的睫毛,挺翹的鼻梁,小而薄的雙唇,尖削的下巴,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這女孩的出生一定不普通,至少是應(yīng)該是貴族家的子女,否則,她的那雙手就不會那麼柔細嫩滑了。想著想著,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敲門聲很急促,也很雜亂。荷魯斯從沈思中猛然回過神來,他轉(zhuǎn)頭盯著不停震動的門板,沒有馬上起身,而是表情嚴肅的坐在原地。敲門聲響了一陣,然後又突然安靜下來,就在他扭頭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是誰?”荷魯斯開口問。“有人!這里有人吶!”門外傳來了興奮的喊叫聲。荷魯斯起身,走到門前,“你是什麼人?”“我們不是壞人,求求你開一下門,讓我們進去,我有一個同伴他受了傷,現(xiàn)在繼續(xù)治療,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荷魯斯聽出來這是個女孩的聲音,而且聲音還充滿了焦急和恐懼,聽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現(xiàn)在外面似乎還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