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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口味?什麼變了口味?”“我是說,麒麟那臭小子以前喜歡的女人,都是這里──”玄武微紅著一張臉,指了指自己的胸部,“都、都是這里很、很那個的,像你這種──”他搖了搖頭,“我上回見那臭麒麟和你很要好的樣子,所以才想著,他時不時換了口味兒?!?/br>聽他說完這番話,夕亞已經(jīng)羞得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她一氣之下,也不管他身上是否還有傷,隨便在地上撿了個石子朝玄武丟去。玄武立即伸出雙手護(hù)住了腦袋,忙道起歉來,“喂,喂,我就是覺得奇怪,隨便說說而已,你別動手打我呀!”夕亞又撿起一粒石子,可剛剛舉手準(zhǔn)備拋擲時,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手指一松,石子便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她默默地起身,轉(zhuǎn)身朝山洞的角落走去,而後再那里一聲不吭的蹲坐了下來。看著夕亞突然像換了個人兒似的,玄武心里開始暗悔方才不該說那些惹她不高興的話,他蹙著眉,忍痛站了起來,慢慢來到夕亞身前,試探性的伸手用指頭戳了戳她的肩膀,“喂,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些話,可你別突然這樣一句話都不說,很嚇人的!”夕亞蜷縮著身子,猛地將頭埋進(jìn)了膝間。玄武慌了,似是連傷痛都忘了,蹲下身子,兩手柔柔的撫上了她的雙肩,“夕亞,怎麼了,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別這樣一言不發(fā)的嚇我,夕亞?”他又晃了晃她的肩,卻聽到了一陣如蚊鳴般低弱的抽泣聲。“夕亞、夕亞──”玄武目光焦灼的盯著她,卻是半點(diǎn)法子都沒有。你叫夕亞?良久,夕亞才在袖子上蹭了蹭臉,覺得眼淚被擦凈了,這才抬起頭,沖著玄武勉強(qiáng)的笑道:“我沒事,剛、剛才不過是我眼里突然跑進(jìn)了沙子而已,一時又弄不出來,所以就──”“是、是這樣??!”玄武臉上雖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可心里卻埋怨起來,想哭就是想哭嘛,干嘛找出個這麼拙劣的借口來騙他,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連這點(diǎn)都看不出來。不過,現(xiàn)在也只有裝傻了,不然再把她弄哭了就壞了。自那以後,兩個人又隨便聊了會兒,夕亞就覺得疲倦至極,想睡又不敢睡,不過最終,她還是靠在玄武的肩膀上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晨,當(dāng)夕亞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這麼睡了一夜時,羞紅的小臉好半天都沒緩過來。趕路的時候也不敢抬臉,低垂著腦袋,話也是玄武問一句她才答一句,搞得後來玄武也莫名其妙的害羞起來。夕亞眼睛只顧著盯著地面,看著玄武的腳跟在他後面。“我們到了──”夕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愣了一愣,讓一旁的玄武忍不住笑了起來。“到了?”“沒錯,看到前面那座用竹子搭的閣子了嗎,就是那里!”玄武指著不遠(yuǎn)處半隱在竹林中二層樓高的閣樓,沖夕亞說道。“那里,就是你們小主子住的地方?”夕亞一眼望見那座閣樓,不知為什麼,忐忑的心立即平靜下來。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夕亞的目光幾乎就沒從竹閣上移開過。竹閣呈梯狀,上窄下寬,當(dāng)看到周圍種滿了各色的奇異花草時,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真奇怪,這里不是冬天嗎?怎麼這里還會長花???”“哦,你說這些花??!”玄武掃了一眼旁邊的爭奇斗豔的花兒,拉起夕亞的手就把她領(lǐng)到了一處滿是淡藍(lán)色花群的地方,伸手折了一只遞到她手中,“這花的名字叫做狐貍蘭,你看它的形狀,前面尖尖的,就好像狐貍的嘴巴。這些話只有在冬季才會開得這麼燦爛,若是換了別的季節(jié),別說是開花了,連根都不長!”“回來了──”正在玄武津津有味的給夕亞介紹各種花兒的時候,自竹閣門前飄出一道柔媚的聲音。夕亞回頭看,便看到一個披著紅底云紋錦衫的男人朝他們走來。他一頭暗紫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狹長的鳳眼,秀挺的鼻梁,嬌豔欲滴的柔唇,最讓人妒忌的要數(shù)那張比女人還要白皙華潤幾百倍的臉頰,光是看看,便令人垂涎三尺。“朱雀,你的傷不要緊吧!”玄武拉著夕亞的手就跑到朱雀身前,關(guān)切地問。“這個人是──”朱雀微瞇著鳳眼,猶疑的問道。“怎麼,青龍那根死木頭沒跟你說嗎?”玄武有些氣憤地問。“說?說什麼?昨個黃昏,他把小主子送到這里後,就又匆匆地離開了──”朱雀說著,垂著眼瞼瞟到了玄武胸口略顯凌亂的布條上,臉上露出一抹驚色,“你受傷了?”玄武撓了撓頭,不以為意的說道:“一點(diǎn)小傷而以,沒事兒!對了,這個女人她叫夕亞,那天小主子一個人偷溜下山,就是被她救的!”“偷溜下山?”“咦,白虎呢,白虎不在吧!”玄武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了一番。“不在,他有點(diǎn)事兒先出去了,偷溜下山是怎麼回事,青龍回來怎麼沒跟我講?”“哼──”玄武冷哼了一聲,憤憤道:“那根死木頭會跟你講什麼,不過,在我說這些之前,你得答應(yīng)我要對白虎保密,若是讓他知道了,還不得把我骨頭都拆了!”朱雀仍是笑笑,走到一直保持沈默還帶著羞澀的夕亞身旁,柔聲道:“別再外面站著,還是到屋里面說話吧!”夕亞心里惶惶的,不自覺地沖玄武瞟了一眼,看到他沖自己微微點(diǎn)了下頭,這才放著膽子朝閣前的竹階走去。竹閣分為兩層,一層的大廳很寬敞,兩側(cè)分別開著一個四方大的小窗,此刻,正有柔柔的光線透過其投灑在地面,斑斑駁駁,很是好看。廳內(nèi)的陳設(shè)極為簡單,除了一張圓形的竹桌外,便是幾把椅子。“你叫夕亞,對不對?”朱雀依然笑著帶她來到桌前,“坐吧,跟著那麼粗心的玄武趕了那麼長的路,口一定渴了吧,你現(xiàn)在這里坐不坐,我給你們?nèi)ナ⑿┧畞??!?/br>“嗯、謝謝!”夕亞禮貌的說了一聲。朱雀轉(zhuǎn)身徑直的朝前方的一扇掛著簾珠的小門走進(jìn)後,玄武就興高采烈的問道:“怎麼樣,這個竹閣很漂亮吧!雖然很討厭那個白虎,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手藝還是不錯的,短短三天之內(nèi),就搭出了這個座龐大的閣子來?!?/br>夕亞又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才又將目光落到玄武臉上,問,“你很怕那個白虎的人嗎?”“怕?你說我怕那個白虎?”玄武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屑的罵道:“哼,我剛才只不過說是討厭他,誰怕他啦!要真打起架來,指不定誰贏呢?那個糟老頭子,仗著自己年紀(jì)大,就以為他是一家之主了不起啦,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