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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雖貴為儲君,卻能自我反省,敢作敢當(dāng),此乃我九焰洲舉國之幸?。 ?/br>九夢竹聞言,向來沒有什么表情的俊臉上竟有一絲抽動,他本是想從此做個平頭百姓,不再理會世事,可他這天命儲君的位子實(shí)在是不好推去,如今被這姓高的官員橫插一腳,就更難了!這姓高的據(jù)聞是朝中百年難遇的好人,可這也太濫好人了!老皇瞥了九夢竹一眼,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太子先退下吧!”九夢竹此次前來就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拜托太子之位,目的沒有達(dá)到,他自然不肯罷手,可有人嘴比他快,那人正是那位高大人,“可是陛下,太子也是皇子,又未納妃,那么女皇那里……”“高不休!”老皇氣得額頭跳個不停,這家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若再敢多言,就告老還鄉(xiāng)去吧!退朝!”老皇一聲怒喝打斷了高不休的話,卻令九夢竹心生疑惑,女皇?自從被老皇一紙告病書騙回來,他就很少能聽到外界的消息,尤其是關(guān)于賞傾心的消息,只是知道那邊一切都平息了,而煙……她大概與風(fēng)如玉在一起了,可是何時這天下又多出一個女皇?大殿外的漢白玉臺階上,高不休自言自語,“告老還鄉(xiāng)?我才三十有六,不老啊!”九夢竹心生一計(jì),艷若桃李的唇角輕輕勾起。“高大人可愿與本宮同行?”高不休回頭,見那紫衣金帶的少年對自己微笑,不禁眼前一晃,心中感嘆:好一個驚才絕艷的少年郎!不過龍炎太子性本清冷,從不與人結(jié)交,如今肯屈就與他通行,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九夢竹掃了眼與自己同行的高不休,貌似無意地一問:“方才在大殿上,本宮聽大人說女皇如何,似乎與本宮有關(guān)?”高不休哪里知道老皇千方百計(jì)想瞞自己的寶貝太子,一股腦地全抖露了出來,“殿下一直禁足,對天下事不甚了解,如今,要變天了??!帝洲那里,風(fēng)侯府的如玉公子的夫人順應(yīng)天命,登基稱帝,西北嘉邪朝汗王決定將國土并入帝洲,據(jù)聞待煙國楚國主也決定下嫁女皇,如此一來,待煙國也將并入帝洲,女皇有意與我九焰洲修好,想納我朝一位皇子為侍君,只是看陛下的一絲似乎不太樂意,但他肯將各位皇子殿下召到金殿,就說明陛下已經(jīng)接受了女皇的請求?!?/br>“女皇……納侍?”“是,女皇初登大位,后宮空虛,正張羅著選秀、封妃。”“那……女皇此次求親,可有指定哪位皇子?”“不曾,不過聽聞女皇已下旨封了十二佳公子中的數(shù)位為侍君,我們九焰洲想要憑借這層姻親關(guān)系維持兩國友好,這皇子人選絕對不能太差?!备卟恍菡f著,偷瞄了九夢竹一眼,心想他們九焰洲要想討好女皇,那這和親的皇子必須得得寵,而女皇的皇后與侍君皆是天下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色兒郎,這么看來,除了他們九焰洲第一美男子,這位龍炎太子,還真是沒人了!只是太子臉色不太好,這話高不休還是忍下了。得自己想聽的消息,九夢竹不咸不淡地道:“高大人,您的名字取得不錯!”不到說死不罷休啊!是夜,東宮太子府,太子一改往日的清冷,美人相伴,酩酊大醉。☆、第三百七十二章選秀大典惹眾怒(一)(家國天下御書房)“稟皇夫,葉、景、端三府小侯爺均已回府,只有景侯府二公子仍下落不明。”風(fēng)如玉勾起唇角,淺淺一笑,“即刻將這三道圣旨送至三侯府,不得有誤!”“遵命!”侍衛(wèi)前腳剛走,賞傾心便一驚一乍地拖著裙擺跑了進(jìn)來,對此,風(fēng)如玉像是早已料到了一樣,起身將她穩(wěn)穩(wěn)地接入懷中,聞聲軟語,“你已是一國之君,人前總該做做樣子才是,這么多年了,你這毛毛躁躁的呃性子還是改不了!”“生生世世有你寵著,改不掉了!再說相公,今天的事讓我沒法冷靜!你是不知道,朝中那些老夫子都不問問我的意見,突然告訴我今天選秀,要不是兒子告訴我有好多男人,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氣死我了!”風(fēng)如玉目光似水,含笑揉揉她的頭發(fā)問道:“你不是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一個選秀便讓你氣成這樣?怎么,你怕了?”“我……”賞傾心頓了頓,見他挑眉等著下文,咬了咬唇說:“我不是怕他們,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不想讓你受到絲毫委屈,我只要你!那些人無端端弄什么選秀,簡直是……”“塵煙!”風(fēng)如玉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慌亂地招架,“相公,你這樣我沒辦法正常思考,你先讓我說完,你越來越壞了……”“塵煙,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知你心中有我,但我也要你明白,我并非霸道自私之人,我只要你快樂?!倍谖易约?,有一個諾言必須完成。“我知道啊,可是我又不想選秀,我不是那些好色皇帝,我不喜歡選秀!”風(fēng)如玉幫她扶了扶云鬢間的金步搖,牽起了她的手說:“看看也無妨,你不是嫌宮中太悶了嗎?”“哎,說好只是看看,你若是太大度,我跟你急!”“呵呵,好!”“哎,相公,那個……楚澈怎么還賴著不走???你不是說他只是住三兩天嗎?”“他……或許……他喜歡住在這里!”“哈?”曾經(jīng)的帝洲皇宮每次選秀都定在鳳門,如今的家國天下也不例外。所謂“鳳門”,其實(shí)是一個大型場地,場地正東方筑有高臺,供君王落座,可將臺下情形一覽無余。一大堆男人站在那兒,雖沒有秀女粉黛羅裙、姹紫嫣紅的美景,但那衣袂輕曳,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是說那些男人長得多俊美,說實(shí)在的個個都低著頭,賞傾心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是男人嘛,總歸不像女子千篇一律,個個嬌柔靦腆,他們可……真是大雜燴!有方巾儒衫的書生,有裹著長袍的彪形大漢,有衣著艷麗的紈绔子弟,有穿金戴銀的商賈,有弱柳扶風(fēng)、滿身脂粉氣的“男人”……“相……相公啊,我們回去吧!”那成百上千號人,莫不說是還沒見者容貌,就單是那身形站相,就連相公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你才剛坐下,既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