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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呢吧!”“從昨天開始我就因身體欠安免朝了。”賞傾心戳了戳他的腰,問道:“你倒是告訴我,昨夜和你第一夜受焚心之苦時的感覺一樣嗎?”楚澈想了想,幽幽地說道:“昨晚你在,前天晚上你不在,你不在的那晚,我感覺自己快被烈火化為灰燼了,身體像要爆炸了一樣,昨晚,開始的時候感覺一樣,可是后來……”他頓了頓,聲音輕若纖羽,“你像緩解病痛的良藥?!?/br>賞傾心嘴角僵硬,難道真的就只能如此嗎?那些所謂的神仙整日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尤其是破緣那個不正經(jīng)的老禿子。人事過后的楚澈漸漸褪去了少年的羞澀,大膽地把眼前嬌美的人兒包容進(jìn)自己寬敞的懷中,這種充實的感覺讓他覺得安心,但,隱隱中,又透著些許不安,怕這片刻的幸福會被午夜的烈焰焚燒殆盡。“阿寧,你是不是知道我得了什么?。俊边€是浪兒下的毒?不怨他懷疑,實在是浪兒那小子很是猥瑣,他手中的毒藥很多都是靠著男女歡愛來解毒的。“你一點都不清楚嗎?”賞傾心實在是困惑,他們這幾個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記憶?“清楚?我要是早清楚自己會這樣,我就提前預(yù)防著了?!?/br>預(yù)防?他的話讓賞傾心哭笑不得,其實,她也很想知道,若是當(dāng)初閻羅殿里那位高貴的二殿下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三萬年的仙靈力會得到這樣的懲罰,他又是否會放棄?情愛一事,如何能預(yù)防得住?她看著他絕美的碧瞳,篤定地說:“你預(yù)防不了!”楚澈的一根筋又上來了,急切地道:“你又小瞧我,我知道我很白癡,可那是在面對你的時候……”楚澈不停地為自己辯解,卻見賞傾心突然滿目柔情地?fù)嵘纤拿加?,輕聲喚道:“碧……”楚澈有些不自在,“你……你別這么叫我,聽著別扭!”從來,她都是瞪著眼,像只母老虎一樣吼他“楚澈“。“世上再無人比你更適合這個名字了!“冥界二殿下,碧。楚澈聞言,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完全不像個一國之君,卻,美得晃眼,那美麗猶如世界末日,萬物極盡所能地展現(xiàn)出最后的美麗,讓人看了心慌。柔若無骨的手暗暗抱緊了他。碧……他們二人都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法子幫楚澈度過那焚心之苦,但是云雨之事的確能讓他的痛苦得到疏解,接連幾日日日如此,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楚澈鎖骨處的那一團火焰也日益升溫,一到夜里就如同火爐一般。終于,到了第七夜……這夜,楚澈照舊先在冰水中浸浴,然而只是片刻的工夫,滿池冰塊就已融化成溫水。楚澈的意識漸漸模糊,但他仍舊習(xí)慣性地把賞傾心抱到了榻上。云紗飛落,帳中風(fēng)光旖旎中透著一絲詭異。臂上的陣痛讓賞傾心驀地睜大了眼睛,她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楚澈周身竟然形成了一個碩大的金色光罩,他鎖骨處的一簇火苗不安分地跳動著,猶如火龍口中噴吐而出的火舌,而事實上,她的確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火苗周圍有一個龍形物在不斷地擴大,游走。光罩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張,很快就將她也一并包圍,非比尋常的高溫讓她皮膚灼痛,如置身火海,但叫她心急如焚的是楚澈……他的肌膚竟如瓷器般順著一條條參差的裂縫破碎,一道道火光如血一樣從裂縫中飛迸而出。楚澈撕心的呼喊和那詭異駭人的畫面無一不震撼著她的心,此刻,只有四個字充斥在她的腦海,讓她的心發(fā)顫……灰、飛、煙、滅!火龍咆哮,破體騰飛,龍尾如巨鞭抽打在她的胸口,鮮血自她的口中噴涌而出,和那火光相互交織,分不清誰是誰。片片灰燼自頭頂飄落,那一刻,火龍張著血盆大口向她嘶吼,然而,她只聽到,自己的心如水晶般破碎的聲響。灰飛煙么,永不復(fù)存,只有下一個無盡的深淵,似黑洞般吸附著所有,剝奪了她所有的希望……灰飛煙滅,永不復(fù)存!灰飛煙滅,永不復(fù)存!“碧——”噩夢驚醒,心如擂鼓,在她尚有些睡意迷蒙,神思恍惚時,一股濃重的煙灰味撲入鼻腔,頓時,趕走了她所有的睡意。她驀地瞪大了眼睛,沒有看到那峻拔奇秀的身影,入眼的唯有那滿床的灰燼,就像無聲無息著了一把大火,使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云紗、錦被……人……人呢?“碧……碧……”她慌慌張張地從衣柜里扯了件袍子裹在身上便往門外跑去,一把拉住了德全的衣領(lǐng)道:“人……人呢?他呢?”德全正打著盹,被她莫名其妙地一扯,愈發(fā)糊涂了,“娘娘,您說誰?”“國主!國主呢?”“國主?奴才一直在這兒守著,并不曾見國主出來啊!”慌亂的心再度狠狠地一扯,“你說……說……不,不可能,不可能,碧……”她拋開德全返回屋中,那一刻,她只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只有那么一點意識支配著她麻木的身子前行。空蕩蕩的白玉宮殿里,悄無聲息,繁華依舊,唯有那曾經(jīng)藍(lán)紗飛舞的玉榻上,如今已是一片灰燼。昨夜,不是夢……她不敢走近,只能在幾步之外,看著那灰塵飄飛,目光呆滯,卻眉宇一滴眼淚,因為她無法相信,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結(jié)局,不,這怎么可能是結(jié)局?明明……明明這幾天以來他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一夜之間,就……就……不,不可能,她絕不接受這樣的事實,碧是閻王的兒子,怎么會死?怎么會?她瘋狂地在衣柜里搜尋,終于看到了那把精致華美的凝血刃,她想也沒想,拔出匕首便向自己的心口刺去。她要逼迫破緣出來,若是他不肯,那便干脆闖進(jìn)地府,去找那閻王問清楚,碧是他的兒子,他怎么能袖手旁觀?☆、第三百五十六章番外:一見鐘情,三萬年拋卻彼岸花開,如血如荼,低柔悠遠(yuǎn)的簫音穿過無盡繁花直達(dá)彼岸,如泣如訴。一曲終了,少年閑散地斜臥在如血的花叢,碧衣松散,如流云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