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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你愿意永遠陪伴我嗎?”我聽到他好聽的聲音如斯問,原來,他心中所愛名叫“塵煙”,我的心刀割般的痛,我甚至聽到血滴的聲音,可是這一切,只有我明白,只有我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突然,歡喜佛把我從他的胡子上抖落,讓我失去了獨自悲傷的避難所,我恨他,我恨透了那個***的老禿子!我抬頭瞪向他,他卻對著我擠眉弄眼,然后送給我一個極丑的達白眼說:“笨蛋,他問你呢!”我發(fā)誓,我討厭丑陋的東西,但是那一刻,我竟然發(fā)現(xiàn)老禿子翻白眼竟然那么好看!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從天庭到地府,又從地府飛到天庭,我的心就是如此,大起大落。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看到我深愛的你,對著溫柔地笑著,你說:“你既是紅塵,又是輕煙,我不知該如何喚你,各取一字,‘塵煙’可好?”那一刻,我快樂得……想哭,對,我想哭,原來,我漫長的等待沒有白費,原來,我愛到發(fā)狂的人,竟也深愛著我。我流著淚激動地問:“你知道,你知道我的存在?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溫柔地對我笑著說:“我是玉蓮!”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是這么的傻。你說,你是玉蓮,你是玉蓮,在那漫長孤獨的等待里,傾聽我全部心事的玉蓮。你知道,原來,你一直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對你的思念,知道我對你無盡的愛戀,知道我日日夜夜對你的等待,知道……你知道我的一切,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白天,默默地傾聽,夜晚,溫柔地呵護,還有那引路的琴音,那溫柔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是為我而生,都是為了我……此刻,你就那么真實地站在我的面前,笑容中是你對我無盡的愛和寵溺,我想哭,我想笑,我想站在天的最高處,對著整個天地歡呼,吶喊,此刻的我,真正印證了那句話,“我愛你愛得發(fā)瘋,我愛你愛得發(fā)狂”!你向我伸出了你白皙修長的手,十指如蔥根,泛著透明,那一刻,我明白了人間那句話的含義,“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天知道,我有多想牽住你的手,可我,我竟在這時猶豫了,因為,我是紅塵,我害怕自己會玷污你的圣潔,我,不想那樣。然而,你伸出食指輕輕地觸碰了我,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身子有了著落,有了力量,分紅的桃花花瓣似龍卷風一般將我包裹,漸漸地與我相互交融,幻化成了姽婳娉婷的人形。歡喜佛說那是他用被我摧殘的桃花為我做的,紅塵的身,輕煙的衣,傾城的容貌,朦朧的紫紗。從你眼中的欣喜,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足以與美麗出塵的你相配。那一刻,我迫不及待地牽住了你的手,學(xué)著世人的模樣告訴你:“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你笑了,笑得極美,令天地失色,也好溫柔,我知道,千年萬年,天荒地老,我絕不后悔!因為,我愛你,愛得入了魔障。佛說:“蓮心苦心,苦心蓮心,蓮自心生,即自苦生,輪回必有蓮生,蓮生必自苦心,一切情緣,冥冥中早有注定,癡兒,你們當真無悔?”我與你相視而笑,同心同聲:“無怨亦無悔!”佛祖輕嘆一聲,而后會心一笑。玉蓮池邊,玉蓮早已不復(fù)存在,只留下一汪清潭,而你,卻將永遠在我身邊,我也答應(yīng),自此與君長相廝守。心相連,手相牽,我與你毅然跳進那一汪清潭,那里,通向人間。我隱約看到歡喜佛在池邊***地笑著,然后將一個金袋中的東西傾倒下來,我看見頭頂有紅色的牡丹,金色的菊花,藍色的蝴蝶,狂傲的烏鳳,粉色的天泉水,紫色的竹葉,藍色的寶石……甚至還有閻王那根碧色的胡子。歡喜佛說,那些東西都是我的。而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那些從我頭頂落下的東西竟然都一一化作了人形,一幅幅畫面頓時浮現(xiàn)出腦海,我記起來了,他們,是他們,那些在昆侖山之巔從天而降的仙君。當初,我在昆侖山之巔修煉,常常會看到十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五百年,我都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期盼著有一天能羽化登仙,那樣,我便可以上得九霄,永遠看到他們。可是后來,就在我只差一天便可以化作人形進入下一個修為的時候,那十個美麗的少年忽然來到了昆侖,他們看中了我怒放的花朵,紛紛想要得到我,為此大打出手,狂風雷鳴,天地變色,一場仙家之爭讓他們重傷彼此,而我,就在這場斗法中被禍及,五百年修為一朝喪盡,變得支離破碎,無根可依,只得以紅塵之身在天地間游蕩。五百年的依戀和默默地注視所換來的只是如此,我恨他們毀我修為,恨他們不解風情,被心中依戀的人摧毀,那種痛苦我無法忍受,所以,我選擇了遺忘。即便是在天庭相遇,我卻也不再認得他們。只是沒想到,如今,我與他們的命運還是不曾扯斷嗎?我的妖性作祟,邪惡地一笑,美麗的仙君大人們,你們欠我五百年修為,五百年依戀,往后的日子,本小妖要讓你們慢慢來還!☆、第三百零一章孤雁哀鳴春日的陽光本是幸福的使者,然而此時,卻讓她覺得刺目。帝錦音衣飾凌亂地走出房門,眼神空洞地向著傾顏宮的方向走去,身后留下一長串深淺不一的血腳印,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詭異。*******************************經(jīng)過一段時日的調(diào)理,賞傾心胸口的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這日,她百無聊賴地喝茶,卻不知為什么,心慌得四肢都虛軟無力。突然,心口猛地一痛,就像被人插了一把鋼刀,竟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就像,就像……“相公,相公!”隨著她的驚呼,手中的杯盞也瞬間滑落,在地上摔出一朵白花。那一刻,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干了一樣。蘇兒、路兒見狀忙上前攙住她,關(guān)切地問:“娘娘,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奴婢這就叫御醫(yī)來!”賞傾心慌亂地推開她們,像丟了魂似的一個人呢喃:“不,不會的,不會的,相……相公……”沒有人明白,她此刻是多么害怕,那種心痛,那種無措,那種迷惘,只有她親自體會過,那是在前世,與尚是哥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