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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休息?!?/br>蘭千霽雖然擔(dān)心她的病情延誤,但又不忍拒絕她的要求,可是他才剛出去,賞傾心便把迷·藥倒進了水囊中。她掀開車簾將水囊遞給沈亦凰說:“妖孽,累了吧?喝水!”沈亦凰愣了愣,沉默地接了過去,接連喝了幾口之后又遞給了蘭千霽。對不起……賞傾心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滿臉歉疚。她放出冰蚨,撕下一塊裙角說:“麻煩你們幫我寫幾個字吧!”☆、第二百一十六章是她?(三更)蘭千霽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將近晌午時分,他慌慌張張地撐起身子,卻不見賞傾心的人影,在他身邊躺著的只有仍舊昏迷的沈亦凰。他喚醒了沈亦凰,又拾起手邊的藍布,上面是幾個行云流水的大字,“對不起,我又負了你,答應(yīng)我別跟來,別讓我恨你”。“小東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不!”沈亦凰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蘭千霽像瘋了一般奔出了車廂,他拿起被蘭千霽扔下的藍巾略掃一眼,心,沒來由的一痛,急匆匆尾隨而去。兩人趕到落神崖時已是空無一人,蘭千霽朝崖下不斷呼喊,聽到的卻只有自己的回音。沈亦凰遠遠地佇立,看著那抹紅色的身影如受傷的火狐般伏在地上,隱隱發(fā)出一聲聲低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身灰布衫的男人傻傻地俯視著趴在地上的人,抬腳踢翻了那人,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頭癡傻地一笑,“主……主人。”他指向地上的人說:“有人!”被傻男人喚作“主人”的白衣少年根本不看地上的人,他對傻男人清冷地說:“白芷,說過多少次了,別管這些人,撒些蝕身粉處理掉,免得臟了我的地方,我讓你搗的藥呢?”白芷低下頭囁嚅道:“沒……沒好,我去!”白衣少年這才略掃一眼地上的人,眼中閃過一抹訝色:是她?她不是嫁給風(fēng)如玉了嗎?怎么會掉進這里?按理說,那人待人向來溫柔,哪怕是敵人,他也不會太過心狠,又怎會讓自己的妻子跌落山崖?當(dāng)初白芷被人設(shè)計跌落崖下,因為那主謀是前世的舊識,又因為那人前世從不曾傷害過寧嫵煙,所以他才答應(yīng)留下白芷,說來那人也是個心軟之人,明明都已經(jīng)把人逼落山崖,卻終究不忍心。話說,也不知那人的病如何了,積郁成疾,心病終究非藥石可醫(yī)。留下白芷是因為舊情,可眼下這人,卻是不能留,這里,再不能容任何人踏入。可是最后,思慮再三,他還是說道:“白芷,把她帶回醫(yī)廬。”一片青翠蔥蘢的竹林中,陽光稀稀疏疏,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偶有清風(fēng)穿梭于林海,竹葉搖擺,曳起層層碧色的漣漪,風(fēng)中夾雜著幾許泥土的馨香。碧海深處,明媚的陽光溜進了竹籬,亮敞了整個小院,院中的竹筐里曬滿了各類草藥,只有竹屋的小窗前植了幾株桃花,枝枝丫丫的在窗前打下斑駁的影。白衣少年將手指抽離女子的手腕,自信地揚唇輕笑,“小小的降魘幡也敢拿來顯擺!”可是隨即,清冷寂寥的眼中劃過幾許傷感,若是當(dāng)初他能多花些心思在蠱毒上,也許,嫵煙就可以少些痛苦……他從藥箱里取出幾個小瓷瓶,倒出色彩各異的藥丸一顆顆塞進女子口中,又從她身上搜出一個細竹筒和紅色的錦囊。竹筒的蓋子剛一打開,四只冰蚨就飛了出來,警惕地瞪著少年,少年驚疑地看著四個冰藍色的小東西,說:“難道你們就是風(fēng)侯府的冰蚨?”********************************PS:今天的三更完畢,親們,清墨在此第若干次跪求,評論收藏推薦……☆、第二百一十七章冷血蛇“難道你們就是風(fēng)侯府的冰蚨?”四只冰蚨顯然對這個陌生的男子充滿了戒備和敵意,一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唧——”少年愣了愣,說道:“果真靈氣逼人,正好,如果你們想救她,就給我排些解毒清液出來?!鄙倌陱募t色錦囊中取出一顆紅瑪瑙佛珠合于掌心,珠子頓時化成一堆粉末,得到清液和粉末之后,他滿意地出了醫(yī)廬,有了這兩樣?xùn)|西,再配些簡單的草藥,那降魘幡不出兩天便會盡數(shù)解去,還不會傷及她腹中胎兒,只要這個女人不死,那么,自己便少了風(fēng)如玉這個情敵,誰叫他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娶了別的女人。只是,煙,若是失去了這個人,你的心是否就空了?翌日傍晚,夕陽染紅了竹屋,迷醉的竹林,浸透了白衣。少年望著竹籬靜靜地出神,眸中的清冷盡去,染上了一絲迷茫,唇畔勾出淡淡的笑意,仿佛在那竹籬之畔站著他心心念念的戀人。他在這里失神地望著,卻不知身后,有一個人已經(jīng)凝望了他許久。賞傾心在門邊站了許久,凝望著那白衣墨發(fā)的背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對那白色的頎影有種莫名的熟稔,雖然那白色不同于相公身上柔和的珍珠白,而是刺目清冷的亮白,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寒意。“你是鬼醫(yī)白羽?”少年被人打斷了思緒,眉腳含著一絲慍怒,他轉(zhuǎn)身看向賞傾心,言語中稍帶不屑,“你倒是恢復(fù)得快,既然醒了就走吧!”好一個冰雪般的男子!賞傾心忍不住心中贊嘆,那只是一張陌生的臉,略顯清秀,冰雪般的氣質(zhì)讓他并不是多么俊美的臉蒙上了一層光暈,就像明月籠紗,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和略帶不屑的語氣讓賞傾心覺得十分熟悉,就像……洞房那晚,那個紫衣金帶的蘭陵王!不過是模樣沒有那個“蘭陵王”驚為天人罷了。白羽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淡漠地說道:“你的蠱毒已解,穿過竹林一直向北就能走出山谷,但出去后,你若將自己所見所知告訴旁人,我定不饒你,你走吧!”“啊?”賞傾心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明知人家不歡迎自己,可賞傾心還是厚著臉皮道:“我不敢走夜路,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明天一早就走,絕不會打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