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寇拉的暗語幣
寇拉的暗語幣
這一次想跟著來邊境,津有一個主要目的,那就是根據(jù)情報,在鄰近邊境星骨聚落的中立城域,可以找到寇拉。 終于,打聽到接受暗語幣交易的市集。 隨著在星骨的任務即將結(jié)束,依照過去慣例,會有幾天可到中立城采購的機會,族里不少人會托付此行的族人帶回想要的物品。 這座中立城是一個非常奇特的貿(mào)易匯集地,所交易販售的都極具價值與特色,無論是想要找到精良的武器,頂級罕見的素材,珍奇異獸,還是女人喜愛的精致布料、高級胭脂香粉、寶石飾品,就連無形的精神交易與改變命運的占卜,各種想都沒想過的古怪,都有機會在此找到。 為了確保安全,大伙會集體行動,相互照應,減低竊賊強盜的覬覦。一聽說有難得的機會可以參拜這購物圣地,嘉蘭也拉著黑汶以照顧寶蒂亞為由,說她一個女人在他鄉(xiāng)不安全,尾隨骨堊巡邏團隊而來,只是一路上抱怨連天、直喊無聊,終于等到讓她最期待的一刻。 燦爛晨光中,整區(qū)張揚著色彩艷麗、充滿各式種族風格的天幕,一大早,就有來自各地的人種,街區(qū)人滿為患,好不熱鬧。 一進到這兒,人們的欲望就被全數(shù)點燃,陷入瘋狂激動。到處是五花八門的攤位,叫人暈眩,津矮小的身影當然也在興奮的采購人群中,只不過,比起其他人的狂熱,她略顯冷淡低調(diào),默默跟在嘉蘭黑汶夫妻后頭,目光悄悄越過攤子上那些閃亮耀眼的華飾衣裳,四處找尋著。 「呀!我想要去看看那個!」嘉蘭看到對面攤位忍不住尖叫起來。 「不要任意脫隊。」黑汶將有些失控的女人拉了回來。 嘉蘭撇了撇嘴,勾起黑汶的手臂,彎腰探向大家正逗留的攤位,食指點著下唇:「那看看這個吧!??!這個好像也不錯!那個也很好看耶!」 「看來都沒有什么讓妳中意的呢!姑娘!」小販觀察到跟在人群后的津表現(xiàn)很平淡,手里也沒提著大包小包,試探道:「妳想買什么?我或許可以幫妳找找?!?/br> 被嘉蘭挽著的黑汶也悄悄偏過頭側(cè)眼看向她。 津笑了笑,輕描淡寫道:「買明天吧!」 原本莫狄納答應要一起來的,卻又臨時脫不了身,為了這件事,津本來有些生氣,不過,到了這里以后,她反而覺得自己行動比較輕松,這樣就不需要跟他解釋很多,或擔心他的身分會在這種場合遇到危險。 麻煩的是,卻多了個叫娜娜的地陪,自告奮勇地說要替骨堊王代為照顧她。這女的不止話多,管得更多,反而嚴重阻礙了計畫。 挨到午飯后,大伙經(jīng)過射殺鬼精為娛樂的攤位沒想到對商城里什么都免疫的地陪娜娜,對這個殘忍的娛樂項目特別熱衷,大力推捧大家參與,幾個女生一開始很驚訝,玩了一輪之后,也開心的試起身手,連花式都有了。津則站在角落,手里被塞了一把像手槍的武器。 她手里握著魔槍已經(jīng)很久了,大家已經(jīng)不知射殺多少,她卻只是呆立看著面前有著跟人一樣的頭部五官,身體卻如云飄忽的黑色生物,驚惶逃竄或發(fā)出嚇唬的扭曲臉孔黑汶見狀,叼著煙悄然挨近津身邊 「小津還好嗎?」 耳畔突然想起輕飄飄的低沉男聲,把津嚇了一跳 「妳不敢射殺這些低階畜生嗎?」黑汶暗笑道。 「沒我呃嗯」 「妳不用怕鬼精多的跟老鼠一樣」黑汶冷不防從津背后用雙手握住她持槍的手,迅速提起,才瞄到鬼精的頭瞬間,碰!一聲,津一顫,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魔彈已經(jīng)爆開鬼精黑色的腦袋,墨漿四濺她張嘴,卻喘不過氣,也叫不出聲,下一秒驚恐甩開魔槍和黑汶的手,同時身子猛地后彈,卻撞了黑汶滿懷 男人雙手環(huán)繞將她摟緊,津急忙掙脫,往出口逃走看著女人倉皇的背影,黑汶的嘴角揚起陰險的笑。 「你這是在做什么?」挺拔的身影從陰暗角落里浮現(xiàn)。 看到來人,黑汶很訝異,諷刺道:「原來有帶保母??!」他拾起津遺留下的魔槍,舉起單臂,將最后幾只鬼精全數(shù)射殺:「我只是在做測試。」 午夜惡瞪著他,警告:「你最好知道,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對象。骯臟的黑蟲?!?/br> 「嗤呵」黑汶看了他一眼:「難道你從沒懷疑過,表面越看似單純的女孩子,越有可能是坦納多的眼線?」 午夜不予回應,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黑汶側(cè)目邪笑:「就算待在白蟲子身邊,也洗不清你血管里的迂,這道理明白嗎?可悲的吸血雜種?!?/br> 逃出射殺鬼精的攤位后,津來到另一條陌生街區(qū),意外擺脫了娜娜的糾纏,在一輛獸車經(jīng)過造成的混亂中,消失人群里。 走進一間老舊酒吧,津?qū)㈦p臂自然橫跨上桌,和吧臺叼著粗煙、擦著杯子的男人四目相對。 那人垂眸望了眼女子覆蓋在臺面上的手掌,微微翻開的掌心內(nèi),暗藏著一枚暗語幣。男子低聲說道:「借廁所的話,沿著吧臺旁小道,男廁在進頭往左,女廁往右,最里邊那間的門鎖壞了。」 依照指示,津穿過吧臺旁堆滿雜物的昏暗小道,進到女廁最里邊間廁。鎖上門,她深吸一口氣,把暗語幣投入歪斜的門鎖上一個生銹的狹長孔洞。破舊的木板嘎吱振晃起來,窄小間廁的一邊墻面突然如城門由上掀開,變成一條吊橋跨過水面,通往一艘躲在大片綠蔭下的老舊大木船。船邊有人等在那兒,指引津一路進到船艙。 進到一處房間,胭脂水粉的俗香味飄蕩而來,坐在豪華絨布木椅上的女子臉型尖長,帶有濃厚的煙熏妝感,鼻子高挺、眸光犀利,吸著有著透明長管的煙壺。她的身邊有一朵猶如立燈,比人頭大的暗紅色玫瑰花苞,會像人一樣擺頭,帶有詭異的靈性窺探。 兩人相隔了一張長桌,津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 「真可憐,身邊這么多監(jiān)視者?!古思毐—M長的黑紫唇勾起邪魅的笑,調(diào)侃道。 「監(jiān)視者?」 「這些沒有禮貌的老鼠已經(jīng)登船了。妳自己瞧瞧」女人冷笑一聲,手指對著空氣一劃,隔著墻面竟然透視出人形紅影來。 是魔龍衛(wèi)。津倒抽了口氣,想起尤利曾說莫狄納調(diào)了許多魔龍衛(wèi)跟著她,完全不假,且數(shù)量比想像中的多,若不是透過寇拉的魔眼透視,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原來如此緊密的存在。 「可真會躲,竟然可以蒙混過小魔眼群的監(jiān)視,可見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古说芍蛐靶Γ又乱慌缘臋C關(guān),紅色人影瞬間不約而同機靈閃跳起來,似乎在躲逃反擊著什么。 「請不要傷害他們,他們只是只是」津心驚,對于自己擅自行動造成魔龍衛(wèi)們的危險深感歉疚。 「他們混這一行的,可沒那么容易死?!古诵α诵?,對指尖吹了口煙,所有虛影都消失:「親愛的客人,妳可以放心說話了,暗語幣會作出時空抽換,確保我們在交易期間,脫離監(jiān)視,擁有隱私?!?/br> 「妳知道如何cao作源靈生嗎?」津開門見山。 聽見這問題,寇拉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一邊倒茶,一邊說:「妳不是第一個問源靈生怎么用的人?!?/br> 「那他們成功了嗎?」問題出口同時,津覺得自己白問了,不是說沒人能成功駕馭嗎? 「成功啦!當然成功了!」寇拉的回答出人意料之外。她把盛滿茶的美麗瓷杯推到津面前。 「真的嗎?我聽說使用源靈生的人都活不久。」津很懷疑。 「復仇的,成為強者的,想發(fā)財?shù)?,任何想要的,通通都如愿了?!箍芾謴托θ荩钢攸c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無關(guān)乎時間長短,妳說,是嘛? 」 津打了個寒顫,竟然是指這種成功。 「那妳能怎么幫助我?」津拉起覆蓋右手的衣物,露出靈脈:「它完全不理我。我有發(fā)現(xiàn),它一開始是墨綠,漸漸轉(zhuǎn)褐,現(xiàn)在變成接近混濁的黑褐色。這樣的情況代表什么?」 「哦,這很正常?!箍芾z毫不意外,這種情況,她看多了,「妳的狀況和其他使用者并無不同。」 「靈脈漸漸轉(zhuǎn)褐,甚至變成混濁,只是說明了,人理智所想的,跟心里真正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同一回事妳說,是嘛?」她撫摸著旁邊魔花伸出充當手臂的葉子,和它親吻,說:「魔眼花可以透視妳,找到妳的源靈生食源,或從妳身上強制打開它所需的食源?!?/br> 「源靈生的食源是什么?」 「這必須問妳的源靈生。這世界上有很多種源靈生,血源靈生嗜血,怒源靈生吞噬人的生氣,一切都來自人的欲望所生的副產(chǎn)物。」寇拉繼續(xù)說:「源靈生可不是許愿樹,既然有所求,就必須提供食源。源靈生愈強大,妳的能力也會愈壯大,所需要的食源也越大。」 「也就是說,欲望是源靈生的食源,一旦欲望減弱或跟不上源靈生的需求,就會遭到反噬?」津從中理解了一些可能:「這就是大多數(shù)cao作者的死因?」 「哈哈,聰明如妳?!?/br> 津不是用猜的,而是存在她體內(nèi)那股充滿侵略的力量,加上寇拉的話,推論而得的結(jié)果。 「不過,源靈生宿主之死,不盡然是遭到反噬?!箍芾难凵裢蝗蛔兊冒党粒炖锬钅钣性~:「源靈共生體,嗜血維生,亦人非人,獨存荒原,極樂煉獄?!?/br> 「妳可不可以說人話?」這一連串,津聽不甚懂,理解得很吃力,但隱隱聽出充滿危機的含意,而不禁有些心惶暴怒。 「妳的意思是,有人能跟源靈生共存?」 「他不一樣?!箍芾琅f保持微笑:「他不是宿主,而是共生體。妳必須格外防備他?!?/br> 不僅內(nèi)憂,且有外患? 「妳若準備好了,就把手,放在魔眼花的葉片上。」生意人還是生意人,解答完客人疑問,就只剩下交易。 魔眼花花苞輕輕搖晃著,咧出一個開口,仿佛晃著腦袋鬼笑的頑童。 「也無法回頭了,不是嗎?」津因害怕而遲疑。 「成的另一面是敗。」寇拉暗暗發(fā)出催促,事不甘己,她只需要達到客人的需求,并賺進財富。 「我能再問妳一個問題嗎?」 「請問。」 「源靈生到底是什么東西?和魔瑚共生的微靈生,不是和神靈聯(lián)系的媒介嗎?那東西感覺比源靈生可愛多了?!瓜肫鹪谀堫I(lǐng)域時,和莫狄納躺在魔瑚群下,看著飄下來的靈生,明明是如此美麗。 寇拉回道:「源靈生已無從考究,依照殘破的記載,它原是天地生成,被迫以扭曲的方式取出,再把順性的用處變?yōu)槟嫘缘挠锰?,導致變異。至今,與自然魔瑚靈生可說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問題問完了,盡管不確定,津仍把手輕輕放到魔眼花如手掌的葉片上。 寇拉也把手放到花苞上,說:「現(xiàn)在,心里默念希望源靈生為妳做的事。」 想要的嗎?津閉上眼睛同時,寇拉也開始念起咒語。只覺腦海里跑過很多想法,這段日子以來內(nèi)心所受到的一切阻礙,像跑馬燈一樣,最后卻僅剩一陣空白,接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初次的紅色夢境里,一大團猶如風暴的滾滾紅霧。 對了,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桀的意識與自己的夢境重合,事情或許就不會拖得那么晚了。夢境之后再沒有連接上,津很害怕,一切都太遲了。只要走進現(xiàn)在的紅色夢境,或許能挽回什么?但,還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才行,對,她發(fā)現(xiàn)自己迫切需要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就在津走近紅色暴風漩渦的開口,心里卻沒來由起了一股不安,她反悔想退離開,周圍旋動的力量違背著個人意愿硬是要將她強行拖入。 不要!她在內(nèi)心吶喊,伸手想撈住什么,卻是徒勞。 做著違反自己意愿的事,妳很快會被扭曲的力量吃掉。如雷的聲音破空響起。 一陣壓迫迎面而來,接著,像被強迫關(guān)閉的電視,畫面從眼前消失,津睜開眼睛,痛苦的喘著氣;只見寇拉極力想留住手中的紫色魔光,魔光仍以極快的迅速消失,一切都回復平靜。 「妳也幫不了我對嗎?」津失望道。 「不是我?guī)筒涣藠?,是妳的決心不夠。」寇拉緊抿著嘴唇,表情非常非常不甘,「魔眼花在吸食客人強烈的決心意圖后便會覺醒,很顯然,妳的決心不足以讓它蘇醒。」 津覺得很受打擊,她看著源靈生發(fā)愁,「我們結(jié)帳吧?」 魔眼花的失敗對寇拉無非是一種打擊,她冷冷地說:「魔眼花沒有啟動,目前還沒有遇過客人從我這里毫無收獲而返的。這樣,我也不知道怎么收費?!?/br> 「雖然沒有收獲,妳還是花了時間,所以也是要給代價的。」津從腰際解下一個皮袋放到桌上,里頭都是骨梟告訴她如何取悅寇拉的魔寶,也是這些日子以來替骨梟工作努力換得來的。 寇拉揭開皮袋一看,眼睛瞪圓了起來:「這些妳是」 「等等或許,事情沒到絕望的地步,再過一段時間,妳就會發(fā)現(xiàn)什么!」寇拉在她背后喊道。 津握著門把,苦笑道:「我還有時間嗎?」她嘆了口氣:「就算有吧,桀呢?他等得到那時候嗎?他到底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我真該當作他死了直接放棄?」 寇拉聽她這么一說,忙問:「妳使用源靈生不就是為了成為強者?」 「我以為是?!菇蚵柭柤绨颍骸嘎爦吿岬?jīng)Q心才發(fā)現(xiàn),我原來只有希望能取得去末噬谷的資格而已?!顾呀?jīng)沒有心情談下去:「我先走了。」 「妳在水中做過仰漂沒有?」寇拉仍不死心,「我說的是在暗流中的,那個很刺激!」 「仰漂?」 「我腦內(nèi)剛剛閃過的先知暗語,就這個?!?/br> 時空歸位,津回到了市集里。手里還握著一枚暗語幣,是寇拉最送塞給她的,或許是希望還有機會見到。 待她回神已經(jīng)走回到來時拴大牛的地方。只見那里圍了好多人,無論男女,個個英姿挺拔,氣勢凌厲,穿著黑色長袍,裝備精良,好像軍團一樣。他們徘徊在大牛附近,看起來很不好惹津躊躇了一下,決定先避開。 就在這時,那人群忽然分開一條通道,從中走出一個人,午夜怒氣沖沖地朝她走來,這下津明白了,那大群生面孔正是剛剛在寇拉的船上跟丟了的魔龍衛(wèi)。 「感謝神靈!找到人真是太好了!」一陣高亢女音,寶蒂亞也出現(xiàn)在午夜身后,摸著胸口的墜飾,松了口氣。 不料,午夜卻驀然捉住津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推出了一米外,嬌小身軀撞上后頭的樹干,此舉引發(fā)眾人一陣驚呼。他近乎失控的對津怒吼:「恕屬下直言,妳不該跟來的!妳和寶蒂亞大人不一樣!」 是啊,寶蒂亞不一樣,她是個強者。津知道午夜指的是自己當初硬要跟來時,對莫狄納說的質(zhì)疑的話,說寶蒂亞是一個外人為什么可以跟著邊境巡邏隊。 津一臉無所謂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腦里想的是這張清俊冰冷的臉,此刻終于有了表情,可惜是正在發(fā)怒的表情,只有那次在王座里對寶蒂亞是笑的,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笑。 「午夜,你別對小津那么嚴厲,她會想?yún)⑴c是正常的?!箤毜賮嗊B忙上前撥開午夜的手,又轉(zhuǎn)頭安慰津:「午夜只是太擔心,大家都很擔心妳!別介意?!?/br> 看見寶蒂亞充滿關(guān)心的笑臉迎人,津想笑著回應,以禮待之,臉部肌rou卻僵的比石頭還硬。 晚飯時間,津獨自在骨堊王臨時辦公用的屋子里吃飯,莫狄納始終忙得不見人影。 飯后離開辦公區(qū),見到不遠處,莫狄納兩臂交抱正和幾名魔將對話,寶蒂亞也跟隨在側(cè),她像個好學天真的小女孩問東問西,男人們樂于回答,笑語不斷,感覺相當融洽,大家都還未用餐。津感覺到胸口抽緊,伴隨右手一陣刺痛 「別告訴我,你也知道心痛的滋味?。 菇蚩粗挫`生嘲諷。 再沒像愛哭愛跟路的孩子,津轉(zhuǎn)過身,蹣跚走回休息的地方。 將床邊的窗子開了條縫,冰冷的風吹在臉上,讓她舒服不少,乖乖喝掉兩管安定劑,脫去衣服,倒上床。拉起被子蒙住頭部,只留一點點空隙,可以望見黑夜 試著閉上眼睛,畫面天旋地轉(zhuǎn)骨堊王的笑容、午夜的聲音、寶蒂亞的天真,她開始覺得為王的莫狄納顯得生疏為王的他器重的是寶蒂亞。 好痛苦。 縮在暖和的被子里,津感覺到右手傳來陣陣詭異抽痛,她睜眼檢視,靈脈變得細小密集,源靈生活躍著啊她懂了,是自己的嫉妒心每次嫉妒時特別容易觸動源靈生,她好像掌握了什么。被靈脈依附的肌膚變得青紫,津看得滿身雞皮疙瘩,忙將手深深藏進被子里。 昏昏沉沉中,她聽見屋門若有似無的開啟聲。 「小津睡了嗎?」直到帶著暖息的聲音靠近耳鬢。 津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么別扭,只是閉眼裝睡,沒有答應。莫狄納以為她睡了,替她攏了攏被子,又在額頭親吻,隨手關(guān)好窗,輕輕步出屋子 「小津睡了?」門口傳來寶蒂亞輕聲的關(guān)切。 「對,白天太累了沒發(fā)燒」莫狄納溫和的回應著。 「寶蒂亞,妳還沒吃吧?快去吃晚餐?!?/br> 「你跟我一起去。」 「過幾天要離開這里了,我還要去找巡邏長再談些事?!?/br> 「呣我不管,工作隨時都可以做??!身體只有一個,哥哥要好好照顧,你先和我一起去吃飯,其他事晚點再說!」寶蒂亞撒嬌的說。 「那午夜一起走吧,大家先去吃飯?!?/br> 一切回歸寧靜,只剩外頭刮起強勁冬風,津微微睜開眼,枕巾已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