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最后守護
最后守護
隨著采風(fēng),津終于回到左翼營地。 一只只拉著車的馱獸排排站滿了營區(qū),到處堆滿物資,大群人還在忙著卸貨,許多參與巨堊族作戰(zhàn)的族人回來了,隊伍似乎剛到不久。津心跳的極快,又驚又喜,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找尋著桀的身影。 卻先找著著了紫色馬尾的女孩。 「霜霏??!妳們回來了!」津非常激動。 「對呀!戰(zhàn)斗計劃很成功!桀和椿的配合超級精采呀!」霜霏也抓著津的手激動地猛跳。 聽見他們很好,津很開心,心里也很吃味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一點貢獻也沒有還處處添麻煩。 「而且呀!」雙霏很興奮地帶來勁爆的消息:「原來椿蘿早就懷孕了!肚子變大好多,所以預(yù)計下一批物資由她指揮運回?!?/br> 椿蘿懷孕了,津的心受到不小的雷擊,果然自己還是很吃醋,等等「下一批?所以桀還沒回來?!?/br> 「還沒有,巨堊那里的收獲出乎意料的大,他們不知劫了哪個倒楣鬼。桀的分化戰(zhàn)術(shù)很成功,只要把最后一個區(qū)塊征服,這些物資過了冬季都還綽綽有余。」 「嗯?!?/br> 看津有些失落,霜霏安慰道,「很快很快。桀君的動作真的超快的?!?/br> 「霜霏我很沒用對吧」津垂下眼皮,看著地面,說:「桀安排妳先回來,是為了照顧我吧?」 「欸,是為了妳沒錯。但,我相信津很有用的!我也很喜歡跟妳一起做事喔!」霜霏拍拍她的肩膀,指向其中一車,說:「妳看妳看!我和哥哥一起抓了一只蹄鹿要給妳的!哥說妳怕冷,皮毛用來做冬季衣服很保暖又好看,而且牠的rou,很好吃噢!」霜霏垮張的伸出紅舌用力舔嘴唇,還不顧形象發(fā)出好大的口水聲,逗得津咯咯笑,她也跟著笑了出來。 轉(zhuǎn)瞬間,津抱著霜霏大哭起來,又哭又笑的。就說,還是有很可愛的女性嘛! 雖然沒啥力氣,津也在人群中穿梭幫忙,樂此不疲。豐收的喜悅感染了大家,左翼這邊的人對津也友善不少。 「喂喂喂!走開!妳她媽的,沒用,就滾一邊去!」 隨著右翼那邊傳來吆喝聲,津又看到了那個小小身影,正被人像球一樣驅(qū)趕。津鼻息一噴,直接越界,走向劃分為右翼物資分配的區(qū)域。 「讓荽到左翼來吧!我缺助手?!箍床粦T右翼對荽的對待,津直接要人。 「嘿!妳說要就要啊?!」 「對!我說要就要!」 「我不準(zhǔn)。」明明不看重荽,對方的主事者卻不肯放人。 「我沒問你意見?!菇虻闪藢Ψ揭谎郏D(zhuǎn)頭問女孩:「荽,妳決定,來嗎?」荽感覺比上次見到時更瘦了,皮包骨,而且舊傷交疊著新傷。 兩人依舊維持一段距離,像跨不過去的鴻溝,荽斜眼看著她,沒說話,抱著東西,頭也沒回的走了。 算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挺不是滋味的,津聳聳肩膀,也走開了。 深夜,荽抱著一些東西,手里牽著一頭根本已經(jīng)瘦成驢干、毛脫落又無光澤的褐灰色驢獸,來到左翼魔君的營帳門口。 「我不是真的需要助手。妳還是妳,妳住這里。做妳想做的事,做妳自己的主人。懂嗎?」 在津說了長篇大論后,荽沒有答應(yīng),瞪著她看的眼球露出很大范圍的眼白,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津抓抓頭,吁了口氣,「是我太急了。沒關(guān)系,慢慢來吧!」荽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一個被壓制久的孩子,眼神、個性真的變得很不討人喜歡,也無法了解津希望她能放松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 「發(fā)現(xiàn)了巨蛛的巢xue!誰要跟我們一起去尋寶。」幾個年輕人在附近有了大發(fā)現(xiàn),在族里吆喝著。除了捕獵野獸,探索魔寶是較為簡單的活動,往往能蒐集到意想不到的素材,不過,由于很花時間,也沒有辦法預(yù)估實際收獲,大家都看為孩子們的休閒娛樂。 看出荽想去,津替她大力爭取。好不容易招到一支隊伍,果然參加的都是十五歲以下的孩子,津是里面年紀(jì)最大的,而采風(fēng)呢!自然必須跟著她走,霜霏聽到津要去,也來湊一腳,大伙各自帶著武器,浩浩蕩蕩出發(fā)。 密林間,絲線般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如簾幔垂掛四周,沿途可以看見許多大大小小被蛛絲裹纏的圓繭,有的比車輪子還大。許多孩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始動手尋寶,他們俐落的用刀子割開繭皮,尋找有價值的巨蛛精華、巨蛛卵、巨蛛核等,都是可以提煉魔藥、飲料、補品的好素材,也有很多是孵出小蛛的空包彈,或內(nèi)物壞死的,或無價值。 津雖然對這項活動也很好奇,但她卻很認(rèn)真觀察著荽,或許是太少參加活動吧!她只是吊著眼睛四處觀看,并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靈活、躍躍欲試的開始開繭尋寶。 不過,深入洞窟后,荽終于開始有反應(yīng)了,她的舉止還是那么與眾不同,不一定找最大的剖,甚至?xí)e人放棄又小又丑的。津沒有攔她,也不出主意,只是跟隨她,陪伴她,完全任由荽自由發(fā)揮。 準(zhǔn)備打道回巢,大家聚在一起一比,出乎意料的,收獲最大的竟然是年紀(jì)最小的荽,她對尋找蛛繭的魔寶很敏銳,雖然開的繭數(shù)量不多,每刀下去,撥開,找到稀有、高價值的機率極高。 大家圍著荽驚呼不已,嚷著要跟她交換東西,津站在一邊笑看著他們討價還價,她也從荽身上學(xué)到了寶貴的一課,別從表面識人。 「霜霏跑很遠(yuǎn)那次到底采到什么?」津好奇問。 霜霏臉色很差不想講話。 「一雙破舊的鞋?!共娠L(fēng)兩手抱胸,正經(jīng)八百的洩她的底。 「噗哈!」津捧著肚子笑到肚子痛。 突然,荽眼睛一抬,接著穿過圍繞著自己的人群,冒險通過一間卵室,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她,只見荽來到一只灰灰小小、不起眼的水滴狀繭前,非常小心翼翼的破開了繭皮,挖出一顆蘋果大小、表面稠滑的血紅色結(jié)晶。 「哇靠!」馬上有幾個年紀(jì)較大的少年抱頭大叫,「太神了!」 「那是什么?」瞧大家極為激動的反應(yīng),讓津好奇。 「蛛母心?!共娠L(fēng)解說:「是孕婦的極致補品,也是提煉上等魔藥的珍貴素材?!?/br> 「真的?!荽真厲害!」津一聽也很興奮。 「荽,我用四十個巨蛛核跟妳換。」 「我用五十個巨蛛精華跟妳換!」 大家都爭相用辛苦采得的寶物和她交換,似乎是非常搶手的極品。 「他們都太小氣了!回去換十五只恐牙金貂!」一個男孩得意地提出交換品時,所有人都安靜了,羨慕到傻眼。 就在大家以為荽一定會答應(yīng)成交時,不料,荽卻露出極為不屑的表情,直直走向津,把蛛母心遞到她面前。 「給我?」津不敢拿,「可是我沒什么能跟妳換」她緊張地翻著干癟的可憐的袋子,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蛛皮,和路上撿的種子、漂亮石頭。 荽瞪著眼,把蛛母心死死塞進津的手里,兩只細(xì)瘦小手包起她的手指,讓手掌合上,穩(wěn)穩(wěn)握住,才轉(zhuǎn)身走開。 大家都傻眼,竟然是無償送給津?! 「荽,謝謝妳,剛好可以給椿蘿耶!」津欣喜道。 荽一聽,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面對她,一臉陰沉,「我是要給妳的,不要給別人。」這是津第一次聽到她說話,聲音細(xì)細(xì)小小的。 「咦?」 「荽為什么堅持給妳?」采風(fēng)依舊抱胸,有點兒好奇。 「因為津?qū)λ芎冒?!」霜霏覺得很合理。 津沒有說話,默默把蛛母心小心收好。已經(jīng)第二個生理期未來,難道自己真的懷孕了?荽連這個也看的出來? 她忍不住低頭,摸著依舊沒啥特別的腹部心里卻暖暖的,她和桀的結(jié)晶在自己肚子里耶感覺好奇妙。 接近營地,上方的天空五顏六色的魔光閃爍,將一些飛在天上的長條生物擊落,大家都嚇了一跳,加快腳步回到營區(qū)。 一眼就看到摩托托揮舞巨斧般的魔武,腳邊都是破爛黑色蟲尸。 「哥哥!」霜霏大叫。 摩托托看見她們從外頭歸來,凝重陰沈的表情松了口氣:「妳去哪了?!我還以為妳被墮天蟲叼走了!」 「墮天蟲?!」采風(fēng)和霜霏異口同聲,非常震驚。 「對!牠們在攻擊我們!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快去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又轉(zhuǎn)頭對津說:「津,去營帳里躲著,別出來!」 才說完,大片陰影逐漸蒙蔽天空摩托托的大斧隨即剁碎一只撲下來的長蟲。 漫天飛舞多腳如蜈蚣般,黑色電話卷線的身軀,千足的生物。好駭人!每條都有三米以上,直徑約三十公分寬。荽瞪著黑壓壓的天空,看呆了津抓起她的手沒命沖向營帳。 族人廝殺吶喊,蟲怪吱吱喳喳,魔能轟隆呼嘯、飛射,驚呼聲中有人被纏上,身上立即多了無數(shù)血洞,來不及搶救的,只能眼睜睜看著牠們把人纏繞飛離帶走,連牲畜都不放過。墮天蟲的毒牙分布在腳上,帶有細(xì)細(xì)倒鉤,在獵物身上留下無數(shù)孔洞,注入毒素。 在要進營帳門時,驢獸發(fā)出驚恐嚎叫,一條千足蟲攀附在驢背上,正緩緩環(huán)上驢肚,肋骨突出的瘦驢獸激動得又叫又跳,猛烈甩動身軀仍被墮天蟲扯上天去,看見灰褐色驢獸被卷了去,荽哭喊著追了過去。 「噢天!荽!」津嚇了一大跳,跟了上去一把攔住她。 就在這時,另一只墮天蟲從旁竄出,朝她們直撲。 § 草木稀疏的黃土大荒原,兩層樓高的巨大人種逐一倒下,尸橫遍野,砂土飛揚,廝殺慘烈。 紫褐肌膚的男人背后一對藍(lán)黑交錯的巨大羽翼,身影疾速靈巧的在空中飛旋,朝著巨堊魔君兇猛飛刺抽躲,敵人龐大身軀傷痕累累,每道血痕機可見骨,卻是頑強地不肯倒下,依舊奮勇殺敵,做垂死爭斗。身旁巨堊人尸體成堆,死傷慘重,爭奪戰(zhàn)爭的恐怖哀傷彌漫整個草場。 更多骨堊人前來幫忙,巨堊魔君寡不敵眾,發(fā)出驚天怒號,憤然拔起插進rou臂的巨大翼刃,掃倒一票小兵,繼之狂舞詭雷錘,直奔血爪。桀的最后一戰(zhàn)遇上難纏的巨堊魔君,他算得上少數(shù)可敬的敵人,只可惜為了活命,非得拚個你死我活。 在陽光下,羽翼熠燿,藍(lán)色、黑色的魔翼怒張,如同一把把巨大又鋒利的劍刃,桀蓄勢準(zhǔn)備給對方最后一擊。突然胸口一緊,接著體內(nèi)魔能猛然湧動,大量從體內(nèi)抽離而出,他瞬間感到暈眩,四肢無力。 就在半空愣住的短短幾秒,巨堊魔君見有隙可趁,隨即把詭雷槌奮力一擲,將桀連人帶錘打飛出去,重重撞上巖石 巨堊魔君見狀,陰險一笑,連忙趁勝追擊,朝他沖了過去。 差點變成rou餅,桀嘔出一大口鮮血,「津」掛念的卻是遠(yuǎn)在一方的心上人。 有別於上回的短瞬支取,此刻力量仍持續(xù)從他身上迅速抽離,桀知道寄生津身上的守護魔物正在執(zhí)行義務(wù),從魔能抽耗的量與間隔可知,另一邊正在持續(xù)遭受攻擊,內(nèi)心不禁湧起不妙的感覺,讓他分神憂心。 巨堊魔君像是一頭受傷的猛獸沖來,拾起詭雷錘。 「唉馬的」桀艱難的爬起來。他直盯著閃著致命亮光的詭雷槌,盡管受重傷,凝聚魔能還是可以閃過,只不過,他顧慮到自己若一時中斷能量,可能會危及另一邊的輸出,造成津的危險。他能承受幾個打擊不會死,津卻可能被一擊斃命。 陰影罩下,巨錘如泰山急猛壓頂,紅茫仿佛血漿四方迸射,桀硬是扛下了第二殘爆攻擊。頓時渾身骨頭猶如斷碎般,劇痛無比,迅速往旁邊一滾,躲開巨堊魔君致命連擊。 「呸」啐掉口中血沫,堅毅的臉上難得起了痛苦,桀勉強爬起來,退了好幾步。呼哧一聲,化為藍(lán)黑羽翼、紅色血爪的巨大魔鵰,翻飛上天際,一方面將更多力量分送給津那邊。 § 無數(shù)黑紅rou塊從空中掉落轉(zhuǎn)眼間,群起攻擊自己和荽的墮天蟲已經(jīng)變成一堆爛rou。津頸側(cè)上有一巴掌大的暗紅色魔紋印記,感覺到渾身有滿滿澎湃的魔能,源源不絕,湧流出來。 紅色,眼前的畫面色調(diào)變成紅色,仿佛有另一視線透過自己的眼睛在觀看外界,視角卻超乎自己的可見范圍,并能察覺攻擊自己的目標(biāo),精確發(fā)出攻擊。 突然全身神力充沛,勇猛無比,并沒有讓津感到高興,而是深深的驚恐。脖子上持續(xù)發(fā)熱,甚至感覺到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在運作,她直覺這股力量絕對不是什么佛心來的天使神力大放送,而是以某種代價換取得到的成果,且從種種特征來看,紅色的魔紋羽翅、紅色的魔文禽爪怎么看都關(guān)乎於桀。 墮天蟲一波接著一波猛襲,大量的力量從自己身上耗盡后出,又瞬間補滿。墮天蟲完全無法近身,傷害不了她。 直到這時候,津才非常確定,這絕對是那天和桀在祭壇時,他搞了什么鬼! 「怎么辦?停下來?。 构之惖牟话猜舆^,津捏住頸子,卻無法阻止力量繼續(xù)傳輸過來。 就在驚惶失措,卻無力阻止時,她意外透過另一意識感覺到了紅色視線的特有意識。她意志強烈的想捉住牠,竟然真的在精神意識中抓住了! 「你是誰?!你在做什么?給我停下來?」津怒不可遏,但外人看起來就像瘋子在自言自語。 沒有這種事吧!已經(jīng)拿了報酬,違約我會死的。那紅色生意識依舊忙于殺戮。 「你是在支取桀的力量吧?他會怎么樣?」 我才不會在乎他會怎樣,他給我就拿,拿到?jīng)]有辦法再拿。我只做好契約的內(nèi)容。紅色意識滿不在乎的回道。 「沒有辦法再拿是什么情況?」津很緊張。 魔族人魔能耗盡或無力御敵,通常就是翹辮子啰!紅色意識說得輕松,事不關(guān)己。 這怎么可以。 「混蛋!給我住手!」津握緊拳頭對那紅色意識怒吼,那紅色意識卻像將她隔離似的,消失在精神意識里,回歸一片渾沌。 「怎么這么多?。 菇蚴隹?,滿天飛舞的千足蟲遮蔽天空宛如黑幕。 來了。體內(nèi)產(chǎn)生的巨大旋動力,要先前更強,一道粗巨的紅色光柱螺旋削切,劃開了黑壓壓的蟲群,呈放射狀震攝,威力之大,將整個黑夜照亮成紅色白晝,地面震動,激烈混亂的沙響聲中,一段段蟲怪紛紛落地。 無法抑制的大量汲取魔能,無窮無盡的,好像可以榨干一個人,桀怎么受的了?萬一他也在戰(zhàn)斗,蠟燭兩頭燒的結(jié)果,不就是迅速燃盡生命? 「我不要!這算什么!桀!我不要這樣!」津兩臂交抱失聲痛哭。能量在胸腔產(chǎn)生一陣撕裂肺腑的旋扭,津霎時感到身子一輕,魔能傳送突然斷開 桀?! § 魔鵰回旋,張開銳利的血色大爪,俯沖向巨堊魔君,巨堊魔君也擺好陣式準(zhǔn)備決一死戰(zhàn)。 俯沖之際,在一次超乎平常的巨大能力被抽走之后,「嗯?」桀驚駭?shù)馗惺艿絻疵凸?yīng)的魔能陡然停止,所有力量頓時爆沖回到自己身上,引起他一陣恐慌! § 剛剛爆發(fā)的怪力一舉消滅了大多數(shù)墮天蟲,場面順利得到控制 族人們的身影一一在蟲尸堆中現(xiàn)出來,霜霏、魔托托、采風(fēng)都在,他們奮力斬斃最后余黨。大家都松了口氣,霜霏擦了擦額頭,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對呆立的津微笑,揮了揮手。 「津!小心!」一旁的采風(fēng)忽然指著她的方向焦急大吼,同時如風(fēng)奔馳過來。 眼前冒出一排排細(xì)細(xì)密密的蟲足。津下意識就用身體包住懷里的荽。 刺痛無情的穿進腦海里。 一瞬間,津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月族的海邊老人看向她,布滿橫紋的臉上,目光炯炯 「是否挖掘過自己內(nèi)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老人問。 老人看向大海,「我啊,聽了一輩子的話,守了一輩子的規(guī)則。傷害的是我愛的人,犧牲的也是愛我的人。但那些要求我守規(guī)矩的人,根本不在乎我?!?/br> 「其實我活著嘛,只是想要幸福而已。」 枯干的手指著海:「世界原來很大,視野可以很廣。界限和圍墻存在妳心里,而不是別人的嘴里。」 我真正想要的啊 莫狄納 桀 我想要愛你們,可以嗎? 這樣是不是很花心? 因為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活在這個世界,真的只可以愛一個人嗎?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