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五獅身有翼獸
枯竭圣泉沙漠其五·獅身有翼獸
幸好圣泉的功效一如既往,獅身有翼獸的傷口很快止住血,隱隱有愈合的趨勢。待云芽給獅身有翼獸包扎好,她讓奕湳用他的尾巴半拖半拽地把他帶到了一處比較防風的建筑內(nèi),她這才有功夫細細觀察起這頭獅身有翼獸。 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小的成年體。都不用云芽拿出尺子丈量,rou眼就能看出這頭小的過分,不算上尾巴,身長可能連兩米都不到,四肢著地的高度將將到她肩膀,正常的獅身有翼獸能長到四到五米多長,記載中曾經(jīng)有一任首領(lǐng)幾乎長到了八米。難道說是因為白子的關(guān)系?她分析道。 云芽也是第一次見到白化的魔幻生物,因為生育的特殊性他們極其稀少,再加上身體素質(zhì)普遍不好,導致很少有能活到成年的,尤其是在這樣嚴酷的環(huán)境下。然而這頭獅身有翼獸活了下來,活到了成年,她不得不感嘆生命的頑強。 撐住啊,在這樣的地方你都努力活下來了,沒道理死在那些垃圾手里。云芽低頭貼住這頭獅身有翼獸寬厚的鼻梁向明神祈禱他能平安蘇醒。 沙塵暴呼嘯了整整一天,半盈略缺的雙月高高掛在頭頂時才結(jié)束。 云芽不敢多做停留,用浮空魔法讓獅身有翼獸懸浮起來,騎上奕湳朝著他們前一天做為據(jù)點的綠洲奔去。沙漠夜晚的溫度凍得云芽直發(fā)抖,剛才接連使用魔法導致身體有點撐不住了,現(xiàn)在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浮空魔法和施加在奕湳爪子上的平地魔法,已經(jīng)無力再給自己保暖了。奕湳注意到云芽在發(fā)抖,把尾巴伸過來讓她抱著取暖。 謝謝。云芽冰冷的手摸上尾巴的時候奕湳都哆嗦了一下,這也太涼了,他直接用尾巴把云芽死死摁在自己的背毛里加速行進。雖然云芽還是冷得夠嗆,但奕湳的體溫正逐漸驅(qū)散這股寒意。 獅身有翼獸從昏迷中蘇醒了,傷口的疼痛讓他想起剛才的遭遇,他不過是為了躲避沙塵暴就遇到了那兩個兇殘的人類想要抓走他,他頑強抵抗傷了其中一個,換來的是幾乎致命的兇殘攻擊。之后的事他就不記得了,現(xiàn)在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飄在半空不知要被帶去哪里,他咆哮著想要掙脫。 等一下,你別動,傷口要裂開了! 獅身有翼獸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個聲音中滿是關(guān)切,然后他感覺到有什么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股獅身有翼獸沒有聞過的清香撲進他的鼻腔,他稍微冷靜了點,深吸了幾口氣才讓眼睛找回了焦點。他這才注意到抱住他的不是那兩個雄性人類,是一個雌性人類,她沒有任何敵意反而擔憂得不行。趨利避害的本能讓獅身有翼獸放下了敵意,發(fā)出一陣呼嚕聲蹭著這個人類任由她抱著。 太好了你醒了。云芽摟著不再躁動的獅身有翼獸直掉眼淚,他再不醒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奕湳咱們加快點速度,綠洲的圣泉對他的傷口有益。 云芽見獅身有翼獸在她懷里很老實,她又抱著實在暖和,就這么一路摟著他來到了綠洲。 綠洲的沙地上漂浮著幾撮旺盛的火苗,這里沒有合適的木材可供燃燒,云芽只好用自燃火苗用來取暖照明,這個本來是為了方便戶外用明火做飯的魔法,也就能維持半個小時,現(xiàn)在被臨時換了個用途,好在這個魔法比較低階對她沒什么負擔。云芽解開包扎的紗布,小心翼翼地用水洼里的水給獅身有翼獸清洗傷口,一些細小的傷口開始愈合,大一些的也結(jié)痂了,這讓她松了口氣。 等一切都處理好,云芽見獅身有翼獸對她很溫順,便大起膽子撫摸起他的鬃毛,她也才有空再多仔細打量。她注意到他不止毛發(fā)是白的,連虹膜的顏色也是白的,現(xiàn)在他的眼中只映著她的身影。 真美啊。她輕嘆一聲。 獅身有翼獸聽懂云芽在夸自己,他發(fā)出一聲低鳴,勉強抬起身靠過去舔了舔她的手,他現(xiàn)在還很虛弱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對她的友好。云芽湊上去貼了貼他的臉側(cè)表示她很開心。 快休息吧,這樣傷口好得更快一點。云芽輕柔地摸著獅身有翼獸的頭頂,讓他很快睡了過去。 奕湳你想幫我取暖可以用別的方式,想交尾就直說,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 好吧好吧,真是的你只在這個時候最會撒嬌。 輕點聲,旁邊還有個傷患,時間不能太久,懂唔嗯 獅身有翼獸被云芽說話的聲音吵醒,他動了動耳朵還聽到了交尾的聲音,他有些奇怪為什么會有這種聲音,他動了動耳朵仔細辨認。接下來的聲音他聽了個真切,就在他不遠處傳來的令人臉紅心跳的抽插帶出的水聲,和那個雌性人類輕輕的呻吟聲。獅身有翼獸覺得不對了,他努力睜開眼就看到他的救命恩人被那頭被稱作奕湳的魔幻生物壓在身下做著交尾的動作,她漲紅著臉,盡可能壓著呻吟聲,嬌小的身體努力承受著粗大的性器。 獅身有翼獸哪見過這種事,他們都是很懂得感恩的魔幻生物,他以為自己的恩人被強迫交尾了,撲過去要撕了這個家伙。 奕湳對獅身有翼獸的攪局頗為惱火,他本來就要結(jié)束了,被這個敗興的家伙把氣氛全攪了,再加上他本能地討厭這個家伙,不爽的情緒疊加在一起讓他毫不留情地反攻。奕湳亮出尖銳的爪子朝獅身有翼獸招呼上去,每一下都毫不留手,落在身上便會皮開rou綻,甚至張開花形的巨嘴撕咬獅身有翼獸的身體。 獅身有翼獸也不甘示弱,根本不怕這個比他大了至少兩倍的家伙,他張開翅膀呼扇在奕湳的頭上,把他打蒙好幾次,收起來的利爪完全伸出,落在奕湳身上劃出更多的傷口,還有幾次他幾乎就要撲咬到奕湳的喉嚨。 云芽被眼前的場面嚇壞了,她第一次直面兩頭猛獸的正面廝殺,她勸阻的聲音被嘶吼遮蓋,最后嗓子都喊啞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點!最后實在沒辦法云芽只好用魔法強行把他們分開,一直憋在胸口間的悶氣又讓她狠狠地把他們甩在不遠的棕櫚樹上,粗壯的樹干應聲而斷,緊接著她又把他們摁在水里冷靜。 奕湳和獅身有翼獸都愣了,尤其是奕湳,云芽哪這么打過他啊,這是真的生氣了,他迅速壓下繼續(xù)廝殺的沖動緊張得不行,他怕云芽討厭這樣的他。 即便是氣得不行,云芽把他們撈起來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傷還是心疼得直哭,也為自己粗暴的行為后悔,可又一想到這兩個家伙撕咬成那樣完全不聽她的勸阻,無名火又點起來了。 看云芽哭成這樣,剛才還撕咬在一起,現(xiàn)在變成了落湯雞的兩頭兇獸乖巧地蹲在她面前挨訓。 你們?yōu)槭裁淳筒荒芾潇o一點??!奕湳!尤其是你!他還是傷患!你怎么可以下這么重的手!還有你!不要以為你是獅身有翼獸我就不敢罵你!我叫你們停的時候你們怎么誰都不住手! 云芽幾乎是一邊掉眼淚一邊在吼,等吼完了又擦干眼淚,重新穿好衣服開始給獅身有翼獸治療。 獅身有翼獸現(xiàn)在新傷舊傷全疊在一塊,又沾了水,血整個暈開來,在潔白的毛發(fā)上非常醒目,再加上身上猙獰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云芽見他這個樣子心疼壞了,嘟囔著奕湳下手太重,一邊給獅身有翼獸用了一個速干魔法,再次重復之前的動作用被他們的血染紅了的圣泉擦在傷口上。云芽很擔心被血水污染的圣泉還有沒有效果,還好即使這樣圣泉依舊發(fā)揮著功效,很快血止住了,只有被水泡得發(fā)白的傷口翻翻著很是猙獰。 云芽又轉(zhuǎn)向奕湳那邊,她一把手抬起來他就很自覺的把頭湊過去讓她打了一下:你這爪子和嘴太沒輕重了。 奕湳乖乖聽她訓話,雖然他不是什么乖巧的魔幻生物,但從不把尖牙對向云芽,他將頭貼在她身上哼哼著,靠賣可憐尋求治療。 獅身有翼獸被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搞懵了,他不理解他們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