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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也或許并不在意。就像是有默契那般,兩人都拒絕去深想這個問題。很快,皇宮里的歌姬舞姬進了會場給大家表演助興,也很會,他們演出完畢,輪到七公主殿演出。赫連子衿從靜候在一旁的宮女手中抱過他的古琴,挽著淺淺與來到會場一角等候的舞姬們一起走進高位前方那一片錦帛紅毯上。琴聲悠悠,舞姿翩然。她如一只彩蝶那般翱翔在花叢中,明艷的衣裳,飄逸的舞姿,分明是該輕快的,可卻愣是灑下了一身的落寞,灑下了一地的悲涼。她不知道在盼著什麼,也悲些什麼,眼角漸漸掛上一滴莫名的淚。迷蒙的雙眼漸漸蒙上一層霧氣,眼前的一切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她仿佛已經(jīng)掉進了自己編織出來的另一個世界那般,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不知道有沒有跟上大家的舞步,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赫連子衿的琴聲融合在一起。她,忽然變得孤獨,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跳著她的步子,舞著她的悲傷。她是那麼愛笑的女子,不管那笑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她常常笑著,把一副甜笑掛在唇邊。笑,是面具,也是武器。可她現(xiàn)在拋開所有,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不再笑得如同小狗一般,不再討好任何人,只是淡淡的,淡若的臉,淡若的目光,甚至連她的舞步也越來越淡,淡得猶如不真實的那般,猶如,身在幻境中。論及舞姿,其實她的舞姿不是最出眾的,可是,這一身彩衣,這一抹倩影,卻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曾經(jīng)怨恨她討厭她的女子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舍不得把視線離開半分。素來氣焰囂張心腸惡毒的七公主,這一刻為何舞得如此悲傷,如此凄涼?也不知道是為了配合她的憂傷,還是巧合,赫連子衿的琴音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荒涼。這樣的琴音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網(wǎng)住了所有人的心,讓他們的心在這一張網(wǎng)中不斷掙扎,不斷顫抖,不斷痛苦地糾結。琴音撩人,亂人心魂,舞姿凄楚,催人淚下。這樣一陣琴音,這樣一曲舞蹈,愣是讓整個會場蒙上了一片灰蒙蒙的氣息。一曲既罷,淺淺的舞步也停了下來。她垂首,對著高位上的太后和皇上輕輕一揖,低頭時,眼角兩滴清淚無聲落下。她抬了抬手,衣袂輕揚,直接拭去了眉眼間參與的淚痕,再抬頭時,臉上已經(jīng)換上了一抹甜美的笑意。赫連子衿挽著她向太后和皇上行過禮後,緩緩往席位上步回。“為什麼要哭?”遠離了那片紅毯舞場,赫連子衿輕聲問。淺淺微微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想對他擠出一抹笑,卻又發(fā)現(xiàn)有時候在赫連子衿面前自己真的笑不出來,因為他可以輕易看穿她的心,看穿她的靈魂。她笑不出來,她現(xiàn)在,只想哭。“回去吧,他在等你?!贝笳坡湓谒g輕輕拍了拍,他緊摟著她,舉步往席位上返回。淺淺本來還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她抬頭望去時,卻看到東陵默那抹玄色身影正坐在他們的席位上,正一瞬不瞬盯著她。淺淺腳步一頓,身體不自覺僵硬了起來。赫連子衿卻依然摟著她,催促著她和自己一起往席位上走去:“你這是喜歡他還是怕他?”淺淺低垂眼簾,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看著前方的路,拒絕去回答這個問題。究竟是喜歡東陵默還是害怕東陵默,誰知道?又或者說她現(xiàn)在根本不想見到他,可是……她輕吐了一口氣,一絲無力。她可以騙任何人,卻騙不了自己,若是真的不想見他,剛才怎麼會在會場上四處搜尋他的身影?她明明是想他的,可卻又氣他,氣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惡劣的行徑。沒時間讓她多想,他們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赫連子衿拉著她坐下,她的位置就在赫連子衿和東陵默之間。可她一直低垂頭顱,不愿意抬頭看任何人一眼,當然,也是借此躲去某些目光,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和東陵默說話,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兩人不久之前才在皇宮的密林里做了那麼齷齪的事,雖說他沒有在林中要她,可是,那和要她有什麼區(qū)別?淺淺覺得自己真的就如同一個妓女那般,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只要他定國候高興,就可以隨意玩弄她的身體,隨意羞辱她。她不自覺握緊一雙藏於袖中的小手,依然低著頭不說話,一杯猩紅的酒遞到她的唇邊。她微微抬頭,看到是東陵默送過來的酒,眸光一黯,正想別過臉拒絕,卻聽到東陵默沉聲道:“惹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br>她微微一怔,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憤怒,可是回頭看他的時候,唇邊依然是那抹甜美的笑意:“我沒有想要惹怒你,我一直那麼乖巧,你讓我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嗎?”伸手想要接過那杯酒,東陵默卻緊捏著酒杯,往她唇邊湊近幾分。淺淺無奈,只能低頭湊近杯子,薄唇含著杯沿小口淺嘗了起來。他沒有放開的意思,是想要讓她全部喝進去麼?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一口一口咽進去。直到把杯中酒水喝得一滴不剩,她才又抬起頭,看著他柔聲道:“我喝完了,侯爺,還要不要再來一杯?”“好。”東陵默端起酒壺又倒上一杯,湊到她唇邊。她什麼都沒說,只像剛才那樣,薄唇含著杯沿,低頭慢慢喝下去。既然是定國候讓她喝的,那她喝便是,他說了,惹怒他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她絕不能惹得他生氣。她很乖,一直都很乖,不是嗎?在林中時對他說出的那些控訴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大腦短路了,才會對他說出那種大不敬的話,現(xiàn)在再來一次,她絕對步回再說了,打死也不說。這種話說了,除了把他惹怒,再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會真心替她想,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憐惜。他還是那樣,還是高高在上的定國候,是他們夏朝人人尊敬人人愛戴的護國大將軍,在他這麼尊貴的人眼里,她算得了什麼?第二杯酒喝完之後,她已經(jīng)明顯有幾分淺醉,可她依然看著東陵默,淺笑道:“還要我喝嗎?”“好?!睎|陵默又端起酒壺倒上一杯酒,再次湊到她唇邊。淺淺正要低頭含住杯沿的時候,那杯酒卻從她視線里憑空消失掉。抬頭看去,只見赫連子衿捏著那只原本在東陵默手中的杯子,仰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他把杯子擱在桌面上,垂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