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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輕松了起來,和她相處,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難,甚至,比一般的皇孫貴族千金小姐要好相處得多。等到一眾舞姬樂師退下後,淺淺才看著赫連子衿道:“我們現(xiàn)在去後院練輕功吧,我今日還沒開始練,任務(wù)還沒有完成。”赫連子衿招來下人把古琴抱回到寢房後,才舉步與她一起往後院而去。“你不累嗎?”她剛才分明說她已經(jīng)累了,不想再練,既然累了為什麼不好好休息,還逼著自己去練輕功?淺淺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是有點累,不過,整個上午已經(jīng)過去了,我再不練時間會來不及?!?/br>其實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不僅是今天,就連以後也是一樣。昨夜她和軒轅連城出去了整整一夜,等晚上東陵默回來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她,哪怕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對她的看法必然也不一樣的。他曾說過會寵她,只要她乖,但在經(jīng)歷了昨夜之後,這話是不是還有效?要是沒了東陵默的保護,而太后又忽然對她發(fā)起難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里安然活下去。這個皇宮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也有太多的危機,一旦危難出現(xiàn),她完全無力去招架。赫連子衿沒再說什麼,只是看她臉上額前都是一層細汗,他拿起自己的額衣袖為她輕輕拭擦了一遍,才又拉起她的手往後院走去。她急著想要讓自己成才,這份執(zhí)念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看不懂她為什麼總是那麼焦急。這次,淺淺繞著後院的花園跑了整整十圈,等十圈結(jié)束後,她已經(jīng)累得連手指都快要提不起來了。赫連子衿本想讓她早點停下來,早就看出來她體力嚴重透支,可是,她很頑強,也很頑固,說了要跑十圈便真的到第十圈結(jié)束後,才離開花園與他一起往前院返回。因為赫連子衿說過,跑完之後不能立即坐下來,與其在後院呆著休息,還不如往前院慢步走去,以此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累是累了點,但,勝在可以節(jié)省時間。畢竟已經(jīng)是晌午過後的時分了,哪怕她不要用膳,赫連子衿也該餓了。赫連子衿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女人,為何她看起來總是忙忙碌碌的,一刻鐘也不愿意浪費?她究竟在籌謀些什麼?讓陽光與悠蘭把公主殿的東西拿出去變賣,這些事不僅是他,就是東陵默和軒轅連城也都知道,只是依然猜不透她這麼做的用意。整個公主殿都是她的,她想要拿什麼東西出去換銀子也都是她的自由,只不過,她這樣的行徑卻有點像要夾帶私逃的嫌疑。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看著依然喘著氣的她:“究竟最近怎麼了?為什麼總覺得你在籌畫些什麼?”淺淺輕喘了兩口氣,抬起眼臉看他,笑道:“如果我說我在斂財,準備潛逃,你信嗎?”他微微一怔,淡言道:“難道你不是嗎?”淺淺用力盯著他,不知道他這麼問是認真的還是只是在跟她開玩笑,她真表現(xiàn)得那麼明顯嗎?連赫連子衿也看出來了?可是,他究竟看出了些什麼?看到她這副困惑的表情,他淺笑著搖了搖頭,無聲嘆息:“你斂財?shù)氖虑樵诠鞯罾赘静皇鞘颤N秘密,如果不是東陵默有意放人,你認為你讓悠蘭和陽光頻頻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出去,侍衛(wèi)們會看不出來?”能被選出來留在公主殿當值的侍衛(wèi),怎麼說也不是個瞎子,這點事情還能看不出來?他的話說得輕松,也說得隨意,可是聽在淺淺耳里,卻讓她整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就連十指也在微微發(fā)涼。這事東陵默居然也知道?她怎麼從來沒有聽東陵默提起過?赫連子衿沒有說話,只是與她一起慢步往前院的涼亭走去,這幾日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在涼亭下用午膳,偶爾也會用用晚膳。他不說話,淺淺更是急了起來,她舉步追在他身後,急道:“東陵默真的知道我的事麼?他……他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他是不是不高興了?”赫連子衿腳步一頓,回眸看她,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東陵默不高興又能怎樣?公主殿是你的,你想要做什麼與他無關(guān),你在怕什麼?”☆、175曾經(jīng)是夫妻的份上她在怕什麼……她怕東陵默,怕他生氣,怕他剝奪了她唯一的自由和權(quán)利,也怕他強迫她,一不高興掐死她。她很怕,怕到只要一想到東陵默知道她背後的小動作,便連心臟都忍不住在微微抽搐。這些,他又怎麼會懂?赫連子衿說公主殿是她的,她要做什麼也沒誰會管,真的是這樣麼?她的權(quán)力真有這麼大麼?可她為什麼總覺得,在整個公主殿里,最沒有權(quán)力的便是她了。見她不說話,赫連子衿又轉(zhuǎn)身往涼亭下走去,招呼下人把午膳送過來。淺淺心里一直不安著,但,當飯菜被端上來後,美食當前,滿心的不安又漸漸散去。既然已經(jīng)被知道了,便只能見招拆招。東陵默從未對她說過什麼,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現(xiàn),或許就像赫連子衿說的一樣,公主殿是她的,她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東陵默也不會管。想到這個,心情頓時又輕松了下來。她端起碗,拿起筷子,吃得愉悅也滿足。餓了整整一個上午,也該是時候好好犒勞一下餓得快抽筋的胃部,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走一步是一步,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多想也無益。赫連子衿只是靜坐在一旁看著她,連筷子都沒有動過。剛才她分明還是憂心忡忡滿心憂慮的,可現(xiàn)在卻又吃得這麼起勁,甚至眼里唇邊都掛著滿足而愉悅的笑意。接觸得越深入,越是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與他所有認識的女子都不一樣,這麼奇特,這麼新鮮,也這麼……容易令人失魂。他抿了抿薄唇,勉強收回渙散的思維,才執(zhí)起筷子,專心用起膳來。一頓午膳沒花多少時間,等下人們端來茶水讓他們漱過口後,淺淺才拉起赫連子衿的手,拉著他往寢房的方向趕去:“快,我還要練內(nèi)功,今日還沒練過呢?!?/br>“用過膳後,不歇歇麼?”哪怕是練功也沒必要這麼拼命吧。看著她拉著自己大掌的那只小手,他輕輕蹙了蹙眉心,忽然腳步一頓,大掌收緊,把她拉回到自己跟前。淺淺被他一拉,腳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因為站不住而往一旁倒去,還好他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讓她跌了個狗吃屎。勉強站穩(wěn),她抬起頭,看著他淡若的臉,狐疑道:“怎麼了子衿?干嘛忽然拉我?”“把你的計畫告訴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