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sweet home（2）

    根本算不上裝修過的客廳，受潮的壁紙，早已破敗不堪的中世紀長桌。沒有書本沒有電視機，任何東西都毫無粉飾。一個怪異的環(huán)境，一個怪異的家。仿佛任何多余東西都將是一種侮辱，一種腐敗，一種污穢的毒藥。

    他也一樣。

    海德里希被壓在地板上的瞬間，劇烈的疼痛從臉部傳來。柔軟的臉被擠壓變形，鼻梁撞擊后的麻痹讓他有些眩暈。嘴仍舊被捂住，能做的只有睜大眼睛扭著頭掙扎。外面是燈火闌珊，內(nèi)里的地上鋪著防水布。冰冷，散發(fā)著陣陣霉味。

    「cao，穿著衣服看不出，脫掉了屁股居然那么嫩白」單手撕扯著身下少年的衣褲，男人口水都快要流到下巴，醉醺醺說著臟話。

    遠處的星星點點，在呆滯的雙目中散發(fā)出耀眼紅光。猶如故事書中寫的海邊燈塔那樣令人向往。翻涌而來復又退去的海浪聲在耳畔回蕩，仿佛沉入蔚藍海地般的靜謐時空。

    可任由他怎么調(diào)整心態(tài)，殘酷的事實持續(xù)發(fā)生著。

    腥臭味的嘴毫無預警地強制吻他，頂開少年潔白的齒不斷深入，頂弄至喉嚨口。貪婪吸吮著他的每一寸口腔內(nèi)壁。

    他是母親的男友，不能再給母親添麻煩。忍住，海德里希，一切都會過去的。

    海德里希聽見皮帶抽出的風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嘴就被皮帶繞了幾圈狠狠地束縛住。力氣之大是少年完全不能承受之痛苦。

    「嗚」他終究忍不住出聲反抗，捶打男人的手。

    「哈哈，再不出聲，我當你是個啞巴呢。好好在我胯下享受吧，用這根你媽剛享受過的jiba」

    「嗚嗚！！」海德里希漲得滿臉通紅，青筋自額頭浮現(xiàn)延展至太陽xue。

    男人附身吸吮少年脖頸，剝開身上的衣物。揉捏著他胸口的紅色殷紅。然后又粗暴地掀開他的短褲，撫摸那裸露出來的小腿，順著大腿的輪廓，任由手指向上攀爬著。

    「好厲害啊你，親了你幾下下面已經(jīng)開始分泌液體了。cao，往下淌了啊都」男人用手指劃過他前端的裂縫摩擦。

    劇烈的快感襲來，厭惡夾雜著身體的奇異感受讓海德里希仿佛深陷惡臭泥潭無法自拔?！割~，嗚嗚，嗚！」他劇烈掙扎身體，逃脫他的觸碰。

    「還挺倔犟的，可叔叔我就喜歡這樣的」

    可是巨大體力差讓海德里希的反抗對于男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甚至讓他更加興奮起來。

    guntang的rou塊摩擦著股間，身處魚龍混雜的平民窟里的海德里希清楚知道這是什么。他要被強jian了，這個想法跳出腦子的瞬間激得他整個身體如同被漁夫捕捉上岸的海豚那樣激烈彈射身體每一寸肌rou。

    不要，不要！?。?/br>
    換來的沒有什么憐香惜玉，或是男人的人性。巨大的guitou就這樣直直插入他干澀的后xue中。和手指所無法比擬的粗碩，讓海德里希頓時痛到眼冒金星。

    陽物擠入xue里深處，用力頂上直腸。撕裂般的疼痛讓海德里希全身的衣物瞬間濕透。冷汗如同瀑布一般淌下，滴落在地板上。

    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還有更遠的世界沒有看到，還有弱小的弟弟等著他的守護。海德里希喉嚨口發(fā)出野獸般的絕望嗚咽。

    地板上掙扎的同時，臉擦著地板看見房間角落處有一卷鐵絲網(wǎng)，在它之上是一對鐵絲切割器，似乎是母親之前提到過的抓老鼠的工具。

    「啊，快要被你絞斷了哈好棒啊這個xiaoxue，比女人的帶勁多了」男人沉浸在性事中，無法自拔地自言自語。

    海德里希試圖往房間角落爬行，但被男人一只手提了回來，將他擺出狗一樣的體位，抬高他的臀部又一次深深沖擊他的體內(nèi)，抽送他巨大又骯臟的穢物。

    深處不斷地收到突刺，惡心到每一下都令海德里希胃部收縮鼓脹，白天本就吃的不多的食物全部成為酸水從他的喉嚨口傾瀉而下。

    「他媽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臟病。吐了一地惡心死了」男人全身赤裸把少年從地上提起來扔進了冰箱背面的凹陷角落里。這個角落幾乎是整個房間的死角，就算站在廚房正中間也看不見的地方。

    男人掰開少年纖長的雙腿舉過頭頂，粗糙的手掌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cao你媽的，你嫌棄老子？」隨后繼續(xù)肆無忌憚cao弄他。

    肥膩的脂肪在男人肚子上劇烈抖動。動作的頻率加快，撞擊rou壁的啪啪聲愈加響亮，咕啾咕啾，啪啦啪啦的水聲也變得激烈起來。

    少年一動不動，雙眼木納，頭被打偏，鼻子附近鮮血直流，只能含著皮帶靠嘴呼吸?？谒脱夯祀s在一起，凝結(jié)著往下流淌。

    海德里希像是一只被殘暴野獸咬住大動脈后，即將流盡最后一滴血的小鹿。沒有死亡，卻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可就在絕望的頂點之時，海德里希聽見不遠處的木門「咯吱」被打開。

    那是靠近廚房，母親的房門。腳步聲，緩緩而行。那個聲音就在眼前，能拯救他的人就在兩米開外。

    「?。““。　顾帽M身體最后的力氣，嘶吼叫出聲?？墒瞧Э圩×怂纳喔?，最終的聲音只是嘶啞的幾聲嚶嚀。

    「怎么了小東西，現(xiàn)在才叫床。是太爽了嗎？」男人完全沉浸在rou欲的世界里，沒有因為有人靠近而停下，反而更用力的和他貼合在一起，用滿是汗毛的四肢抓緊他。腰部用力得挺入他的xue里，大開大合，yinnang撞擊著臀部發(fā)出劇烈的「啪啪」聲。

    「噠噠噠」拖鞋在廚房門口的防潮布前停下。

    mama?。?！

    海德里希扭動腰部試圖想要引起廚房門口人的注意，但被束縛太緊根本無濟于事。

    「哥哥，是你嗎？」

    仿佛整個身子陷入泥濘的糖漿里，如同一只卡在琥珀冷卻時的蚊子。海德里希大驚失色，腦內(nèi)飛速轉(zhuǎn)過一百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來的人是他的弟弟。

    逆著光，他看不清男人的臉，但他知道此刻男人臉上綻放出欲望與陰冷的笑容。比地獄中的惡魔還要可怕。

    惡魔露出獠牙，從口中哈出一口熱氣。搓了搓手心起身朝著弟弟的方向走去「你的哥哥在這摔倒了，你不過來看看他嗎？」

    「你是誰？」

    「我是來作客的叔叔，快過來」

    飛蛾，在冰箱昏暗的光線周圍轉(zhuǎn)圈。

    不，不可以！「?。?！嗚！」海德里希尖叫起來，本來虛脫的身體此刻如同有什么東西覺醒，力量匯聚在全身。

    黑暗的陰影如同強光爆裂之間噴發(fā)出的光芒

    海德里希的乘著他背對的瞬間捏緊拳頭，猛然朝著男人后腦勺揮擊過去。讓他的頭朝前向地板上摔倒，發(fā)生劇烈震顫。

    被打的猝不及防，吃痛的男人晃了晃腦袋起身。裂開大嘴露出蠟黃的牙齒，猛然起身撲向海德里希辱罵道「你這個婊子養(yǎng)的東西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能有我cao你是你的榮幸，」

    男人噴吐著惡臭口水，香腸嘴上下翻飛。海德里希聽不清他的話，也無所謂他的話。他只在乎弟弟的安全。

    看著海德里希一副要生吞他的樣子，男人忽然變了副面孔，笑著說「叔叔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們都穿得破破爛爛，叔叔可以給你買新衣服，食物甚至是玩具都可以的」

    海德里希紋絲不動，死死瞪著他的眼睛里布滿血絲。

    男人也發(fā)現(xiàn)光是這些話無法誘惑海德里希，轉(zhuǎn)了轉(zhuǎn)渾濁的眼珠又說「叔叔還能送你們兄弟兩去好學校，接受好的教育。所以你們今天就一起讓叔叔高興一下吧」

    好的教育？是否意味著能夠擁有不同的人生？

    極其荒謬的想法，然而卻這是所有一切帶給人的感覺。大腦神經(jīng)不受控，海德里希知道這一切都是男人的謊言，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幻想著帶著弟弟可以逃離這里的世界。

    海德里希遲疑了。

    眼看著男人的惡魔獠牙更加長，彎著嘴角陰險的笑容就重新向他撲來。

    在海德里希不遠處，是一扇門，一個出口。

    他現(xiàn)在跑出去還有希望離開。

    出去，離開，改天再回來。

    或者不再回來。

    但是不可以，還有弟弟在害怕，顫抖著聲音叫著哥哥。

    男人再次觸碰他的雙手，他別過頭望向遠處的窗外。

    他有些不想知道窗外那頭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了，因為那已經(jīng)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如果他現(xiàn)在掙扎，那么男人就會去碰弟弟「嗚嗯」海德里希發(fā)出嚶嚀般討好的撒嬌聲音。

    「彭！」如同夢境一般，窗外的黑夜中綻放出漫天花朵，火焰的花朵。紅色的，黃色的，綠色的，海德里希仿佛可以聽到火焰燃燒花朵的清脆滋滋聲。

    與此同時，眼前的男人驚恐地張開嘴巴發(fā)不出聲音，直直向右側(cè)倒去。轉(zhuǎn)眼看去，他的脖子處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銀色餐刀。

    男人的四肢像是抽筋那樣抓著地板拼命掙扎，指甲扣著地板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海德里希來不及多想，用肘關節(jié)爬行前行，拿起角落里的鐵絲切割器。

    這個瞬間聞到了燃燒葬花的味道。一陣玫瑰香，一縷香皂的輕煙，在鼻尖下小小的余燼燃燒出一陣明亮。

    如同一個儀式一般鄭重其事地高高舉起，看著男人許久后沉重地向他的頭顱砸去。

    似乎儀式還不夠完整，于是拿著手中的鐵器對準了他的喉嚨刺了下去。

    再一次，

    再一次，

    直到喉嚨處體無完膚。

    海德里希搖晃著身體跪在海因茨面前，用力抱住他想對他說沒事了，可開口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沒事了，哥哥，我會把他切成一塊一塊喂狗的」

    這個聲音好像是弟弟在笑，但又太過于陰冷以至于海德里希在昏迷的前一刻還在猜測這聲音到底是誰發(fā)出的。

    午后的貧民窟內(nèi)，地板鋪滿了刺眼的陽光。廉價清新劑的臭味，應該使房間聞起來干凈清新，不知為何卻又覺得更加污穢。

    海德里希在房間醒來，沒有男人驚恐的尸體，什么都沒有。

    好像是一場夢，他機械地起身尋找弟弟的身影。

    和昨天夢里的廚房一模一樣額場景中央坐著母親，金色長發(fā)覆蓋了她整張臉，另一頭坐著低著頭的海因茨。

    「母親，你今天起的真早，想吃什么我?guī)湍阕觥购５吕锵Ｗ呦蚩鞠?，?jīng)過冰箱背面發(fā)現(xiàn)那里被白色的粉筆畫上了一個人趴在地上的形狀。

    門在此刻被打開，耀眼的光照入陰暗潮濕的房間，身穿黑色制服的陌生人踏入。

    海德里希轉(zhuǎn)身面對那人的剎那，只覺得明亮輝煌，絢麗的光芒將黑暗撕碎，剩下海德里希感覺自己如同直視著太陽一樣。這讓他產(chǎn)生了眩暈和久望太陽而失明的感覺。

    那人身后一群黑衣人沖進房間，將他們?nèi)藞F團圍住「雙手背后，躺在地上。放棄抵抗，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

    母親抬起淚流滿面的美麗臉龐，喉嚨深處沉沉說出一句「如果沒有生出你們就好」

    話語凍結(jié)如霜冰冷，世界的邊緣變成了藍色隨后慢慢發(fā)黑，直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