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莉莉絲迷迷糊糊睜開眼,本該躺在她身邊的蓮不知蹤跡。只有朦朧視野里,她看見那些散發(fā)著黃色光芒的小飛蟲在身邊飛舞。 隔著淡淡的霧氣,森林的小路中央站著一個男人,讓莉莉絲看不清他的表情。純白色的男人靜靜地站在那里不說話,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久。大概因為天空的顏色過于湛藍(lán),以至于讓她覺得男人臉上似乎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溫柔。 仿佛就像是櫥窗里的精致人偶,忽然在無人的夜晚露出人類笑容那般令人驚恐。 塞繆爾看向四周若有所思,他慢慢走進(jìn)莉莉絲的身側(cè)邊走邊說「無論是森林,海洋還是紅土,白骨,每一處都是世人口中的地獄,每一處都屬于我和你,而阻撓我們的人都要死」最后那句說得很輕,嘴唇幾乎蹭著她的耳朵劃過,酥麻電流流遍全身。不知是因為聲線還是內(nèi)容激起莉莉絲一層雞皮疙瘩。 距離很近,能夠清楚看見他的笑容愈加深沉。逆著光,純白的容顏不再有任何掩飾,忽然就這樣全部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美麗又優(yōu)雅,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墒蔷`的眼眸里卻帶著不屬于他的深沉熱切,濃烈欲望以及 吻隨之落下,莉莉絲看起來一點都沒有逃避的打算反而乖巧地接受著。這個行為塞繆爾顯然也注意到了,他放開她,低下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像是等待她開口那般不語。光線透過他眼球上玻璃體映照出清透的顏色,眼眸里的笑意像是湖面上閃爍著波光粼粼。 「你干嘛?」莉莉絲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塞繆爾看見她的反應(yīng),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想做什么你一直都知道」說完他的手已經(jīng)鉆進(jìn)她松垮裙裝里面,捏住她盈盈一握的細(xì)腰。 這明示性動作如千軍萬馬喊著粗話呼嘯而過,莉莉絲大腦內(nèi)一時間警鈴大作。她盡量不動聲色轉(zhuǎn)了一下身體以逃離他的鉗制。 「嗯是呀,只是這里感覺太過潮濕了而且連個屋頂都沒有。不如我們先回去,然后洗個澡,再」睫毛自下而上輕輕抬起來,將她的眼眸襯托出嬌媚的形狀。莉莉絲掐著喉嚨嗲聲嗲氣,差點沒把自己惡心吐了。 其實發(fā)現(xiàn)蓮已經(jīng)先離開了,她沒有在緊張他,反到是松了口氣。畢竟該拿的東西已經(jīng)得到了,如果之后再纏著她,到是不知道還有什么借口可以用?,F(xiàn)在要的就是讓塞繆爾把她順其自然帶回去老巢,這樣也不用自己找任何理由。 「我還以為你會很喜歡這里」塞繆爾任由她耍小心思,毫不在意她刻意的拉開距離。他望著森林盡頭的海岸線,笑得溫柔至極,似乎紫色眼眸里都快要滴出水來「這里是海洋的起點,或者說是生命的最開始。你那樣喜歡大海,所以我就讓路西法帶你來這里」 沉浸在自己逃跑計劃中的莉莉絲忽然被他這句話震驚得停止了思考。 叫?難道他們是一伙的? 臉上表情一瞬間垮了下來「知道我喜歡,怎么不自己帶我來?」 「你在怪我嗎?如果讓你感到寂寞了,我道歉??蛇@場演出最后的準(zhǔn)備不得不由我來完成」他從背后抱住莉莉絲,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輕輕地。樣子就像是一個丈夫錯過了某個和妻子度過的節(jié)日而懊悔。 「演出?什么演出?」莉莉絲跟不上他跳痛的思維。 「怒火燃燒著大地,撕碎了和平的假象。 互相依靠的雙生子早已心生間隙,當(dāng)裂縫越來越深他們艱難維持著兩人之間的裂縫平衡。代表絕對正義的審判者,在漫長的人生中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對做到對萬物報以平等的仁慈,從而對信仰產(chǎn)生了疑惑」塞繆爾如同吟游詩人一般敘述著,嗓音極度克制卻又愉悅至極。 「演員表里有沒有我呢?我對自己的演技還挺有信心」莉莉絲聲音聽不出情緒,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們是觀眾,而這所有的所有不過是一場消遣?;蛟S看完你對我的感情會更上一個層次也說不定」他想要給她更多安慰一般用身體包裹更緊了些,接著說「而我對你的感情不會有更高的層次了,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力,卻在出聲的時候又收了聲響。 莉莉絲毛骨悚然,因為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打算放過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她倏然回頭望他。臉頰擦過男人纖長的睫毛,塞繆爾回了她一個不似凡人的笑容,那笑里有如冰壺秋月無暇,也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陰冷。 塞繆爾純白發(fā)梢上的凝結(jié)成一滴晶瑩的露水,莉莉絲從水滴中望見了曾經(jīng)與她共度青梅竹馬時光的貴族少年。彼時的他雖然驕傲,但對待她卻總是擁有著無比的溫柔和耐心。 很多時候他們之間都不需要語言,一個眼神就能讓彼此懂得。 是那名為時間的牢籠,困住了眼前的人。想要徹底逃離,或許能做的只打破這副枷鎖。 「那么,在戲劇開始前,你想要我做什么?」莉莉絲覺得他是在揣測自己,為了不給他過多機(jī)會觀察,于是順勢把他壓倒在地上,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胯間,手落在他結(jié)實的胸口。 「想要從被你觸碰到的地方開始,把我變回只屬于你的塞繆爾」塞繆爾躺在地上,伸出的右手撫上莉莉絲的臉頰。好像剛才的陰冷是莉莉絲的錯覺一般,他又變回如雪豹那副優(yōu)雅的姿態(tài),即使身下是草地,身體被當(dāng)作椅子騎跨著。 兩件白色的衣物覆蓋在一起,銀色的發(fā)絲互相糾纏。莉莉絲用臉貼了貼他的手,俯下身,開始動作輕緩地解開塞繆爾松垮的領(lǐng)口,將他的外衣褪了下來。 手指上的動作溫柔而細(xì)致,一件一件地,從外衣到內(nèi)里,他簡約中帶著繁復(fù)細(xì)節(jié)的衣物不過多久被剝得干干凈凈。 皎潔的光落在他白皙的肌膚上,而身下淺藍(lán)色的草地映襯下這副瑩白的軀體看上去像大理石的雕塑一般細(xì)膩。仿佛在心房里投進(jìn)了一顆石子,莉莉絲感到內(nèi)心有股微妙,無法明說的激動,讓她無法平靜。 「現(xiàn)在只有我和你獨(dú)處,所以用名字稱呼我如何,而不是那個昵稱」莉莉絲的頭埋在他的胸口,舌尖不斷頂弄著他的乳首,發(fā)出令人臉紅的「啾啾」聲響。由于長時間張著嘴,唾液分泌過剩滴滴答答粘在他胸口的殷紅上。 「嗯啊莉莉不要」塞繆爾渾身顫栗,眼神渙散著手若有似無地推搡。 「那么快就硬了,你還真是很色呢」莉莉絲摸著已經(jīng)站起來貼著肚子的兇器,舔了舔嘴唇邊多余的津液「可你怎么還是叫我莉莉?明明是只有兩個人的場合,你這樣叫我也不會顯得很特殊,反倒讓我覺得你在叫別人」 「呵呵,我的身體讓你愉悅了嗎?不過我的莉莉,這里并不只有我和你哦」已經(jīng)一點都沒有剛才的喘息的痕跡,塞繆爾的眼神冷淡得像個陌生人。 「莉莉的記性不好,不久前在這里發(fā)生過的事情已經(jīng)忘記了,我讓你想起來好嗎?」他隨手一揮,不遠(yuǎn)處草叢邊一陣光芒散去,一個男人直挺挺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被奇怪章魚觸手牢牢綁住嘴和身體的蓮。 「?。?!」莉莉絲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從他身上掉落。她還沒來得及問,觸手將蓮扔到了他們面前。蓮滾了一圈正好趴在她的腳邊,艱難昂著頭,粘稠的液體粘了他全身,最為醒目的是他臉上流著令人遐想的乳白色。 他被綁住的嘴因發(fā)不出聲音而痛苦地悶哼,但絲毫不影響他用充血的雙眼怒視塞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