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恐懼
18.恐懼
裴述睨著懷中驚慌的女子,眸光深沉。他沉默了一瞬,隨即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分說的強勢意味,月娘,自古以來都是夫為妻綱,我雖容許你仗著我的寵愛使點小性子,但我不希望你在這種時候忤逆我。 他用了忤逆這個重詞。鐘情心中又怒又慌又懼,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但她很快逼自己冷靜下來,勉強擠出個笑,好 我覺得既然要同房,我們最好還是先洗洗她干笑著,等我把自己收拾干凈了,再來找夫君好不好? 裴述冷沉的神情終于緩和了一些,掐著她下巴的手也松開,大掌移到她臉頰上,撫摸了幾下,嗯。 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他這樣道。 *** 鐘情坐在浴房的浴池里,麻木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拼命想要找到一個逃脫那一遭的法子。她并沒有貞潔觀念,但她本來就恨那個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給他上。 他剝奪了她的自由,用謊言欺騙她,如今還要占有她的身體。他始終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對待她,把她當成玩物。她怎能不恨? 鐘情深呼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池壁上,陷入沉思。她能用什么理由拒絕這一次?她能逃出去嗎?她能殺了他嗎?她在心中思考了很多可能性,但都一一被她推翻。最終她悲哀地發(fā)現,自己似乎只剩下順從他一條路可以走。 至少,這樣能保住性命。她捂住自己的臉龐,只覺滿心悲哀。 浴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有人走了進來。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傳來,那人漸漸靠近了浴池。 一雙手搭在了她裸露的、光滑的肩上。 鐘情毛骨悚然,下意識想躲開,卻被他一手按住。男人另一只手落在她后頸上緩緩撫摸了一會兒,然后順著她的后肩一路摩挲至她的鎖骨。她牙關止不住輕顫,三、三郎? 嗯。裴述不冷不熱道,我的娘子似乎洗了太久,我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 她背對著他,沒有要轉過身的意思。這隱約的拒絕意味讓他心中不快,他用命令般的口吻道:月娘,轉過來。 她畏縮著,又無可奈何,只能轉過身望向他。所幸她的胸部以下都在水里,沒有被他看光。 女子臉上的脂粉都被洗凈,面頰微紅,看起來清純又嬌艷。她眼神閃躲,神情似有些嬌羞和扭捏。裴述心中微動,不快的感覺消散了一些。他伸指撫上她不點而朱的艷麗紅唇,然后露出了個堪稱溫柔的笑,還不快從水里起來,傻愣著作甚。 她咬了咬唇,伸手拿起池邊放著的單衣,起身的同時,迅速將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裴述倒也沒阻止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擦干凈腿腳上的水珠、穿上外衫、換好繡鞋。待她拾掇好,他牽起她的手,走出浴房,走向書房。 身旁的女子十分安靜。他不時側目看她一眼,見她低垂著頭,神情看不真切。他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同樣沉默著。 鐘情第一次知道他的書房連著一個臥房。當他牽著她繞過屏風、繞過軟榻、走到一扇小門前時,她知道一旦自己踏進這個房間,就真的一切注定了。 她不甘心,她還是不想。她開口喚他,聲音微顫,三郎,我不想,我怕今晚可以算了嗎,我,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裴述睨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冷,聲音卻很溫柔,不用怕,為夫會疼你的。 他圈住她的腰,強硬地將她帶進屋里。房門被重重關上,他打橫抱起她,向床榻走去。他將她扔在床上,然后欺身壓了上去。大掌撫上她的纖腰,另一手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襟。 鐘情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始掙扎。被侵犯的恐懼席卷了她的大腦,讓她無法再理智下去。她開始哀求他,不要,我怕,夫君,求求你 裴述停下了扒她衣服的手,打量了一會兒美人哀戚的神情,然后低下頭湊近她的臉龐,溫聲呢喃,月娘,到底是什么使你這樣抗拒與為夫同房?真的是害怕做這種事嗎,還是別的理由?嗯? 鐘情仿佛被兜頭潑了盆冷水,他語氣中似有似無的威脅和試探讓她瞬間膽戰(zhàn)心驚。她狠狠一掐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扮演好月娘這個角色。 即使被強jian,也好過被他宰了。 她眸中似有水光,囁嚅著道:我是真的很怕這種事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經歷過。而且你今晚總是很兇的樣子 她抬手,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討好似的用臉頰在他肩窩里蹭了蹭,罷了夫君喜歡的話,我受著就是。你可要溫柔點啊。 裴述終于滿意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排雷:不要對狗男人抱有期待。溫柔是不存在的。狗男人發(fā)瘋預警。 作者:我可憐的女鵝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