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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都十分用力,磕得砰砰作響。葉筱薇雖心有不忍,但若是此事就此敷衍過去,那她太女的威嚴何在,以后東宮的這些奴才們,又有誰會信服她?從前就是因為她軟弱無能,輕易相信他人,才會落得那般田地,那樣的慘痛結(jié)果,一次就夠,絕對不會重蹈覆轍!她冷冷盯著在地上放肆磕頭的春露,沒有半分要喊停的意思。隨即掃向像石頭似的杵在那的夏雨,夏雨突然間瞪大雙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竟然仰著頭,沖著葉筱薇道:“如果主子您不怕李貴君將來責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是在磕頭的春露聽得這話,動作一滯,緩慢的抬頭,她的額際也因為她剛一直死命的往地板上磕,而血rou模糊,襯著她沾滿了淚痕,極為蒼白的一張臉,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怕。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夏雨,聚滿晶瑩的雙眸里,閃現(xiàn)著一絲的無奈與震驚,但更多的是絕望。是的,她知道,夏雨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都這種時候了,如果她像春露一樣,磕頭求饒,葉筱薇還會念及舊日情分,給她留一條活路。可是這個蠢笨的女人,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用這樣趾高氣揚的語氣,威脅她,她可是鳳羽國堂堂的太女,她還會怕被一個婢女給威脅么?若真是如此,她當真是可以去死了!而但凡稍微有些腦筋的人,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找死的話來。但夏雨說了,那么今天,她必須死,她若不死,葉筱薇臉面何在?她堂堂一國之太女,難道還因為一個婢女的威脅,而真的就不敢拿她怎么樣了么?葉筱薇漂亮的眼里,閃過一抹殺氣騰騰的光芒,薄薄的唇卻上翹,勾出一個極為邪魅冷酷的笑容。俯身靠近夏雨,低聲道:“既然你這么一心求死,本宮若是不成全你,豈不是讓你心里不痛快了?本宮一向是個極為尊重下人心意之人,既是如此,本宮便依了你的意思…你放心,等你去了之后,本宮定會命人好好安葬了你,賜你棺材與金銀,定不會讓你做一個沒有買路錢的窮鬼!”夏雨嚇得一哆嗦,面如死灰,整個人似突然被抽空了力氣,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葉筱薇站直,隨即冷聲道:“來人啊,將這不懂規(guī)矩,不知死活,并且以下犯上的狗奴才給本宮拖出去直接杖斃!以后若還有人像這狗奴才一樣,企圖挑戰(zhàn)本宮耐性的,夏雨的下場就是爾等的榜樣!”一屋子人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大變,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葉筱薇見無人動作,柳眉倒豎,怒喝道:“都聾了不成!莫非要還要本宮親自動手!”一干人等,哪里還敢怠慢半分,屋中小太監(jiān)立馬過來,架著像灘爛泥的夏雨起身,被人托起來的夏雨,像是突然回過神來,靈魂歸位,突然掙扎著大吼道:“葉筱薇,你不能殺了我,我是李貴君的人,你若殺我,李貴君定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找你麻煩,你這個病秧子,你憑什么殺我,就算我下了地獄,也不會放過你…啊…”夏雨面目猙獰,像個瘋婆子一般大聲嚎叫著,掙扎著,那些拖她的小太監(jiān),惶恐她再說出些什么更離譜的話出來,哪里還敢讓她多留,生怕禍及他們,連拽帶拖的將夏雨往外扯。葉筱薇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目送著大吼大叫的夏雨離開,心思著,李長喜啊李長喜,你這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你怎么就找了像夏雨這樣的笨丫頭做你的眼線呢?這事還沒成呢,這丫頭就將你那本是隱藏得挺好的身份給完全暴露了出來,看來以后,好戲?qū)B連上演了。收回視線,垂眸看向癱軟在地,面如死灰的春露,感覺她的靈魂,都隨著夏雨一并去了。“本宮就念在你及時醒悟,知錯能改,并且顧念以往的舊情上,免你一死。但是…”她故意一頓,冷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即刻自己去領三十大板,并降到外院做粗使丫頭,一生都不得踏入內(nèi)院半步。若你有二心,或是任何不軌行為,你就是第二個夏雨!”她字字如磯,句句斬釘截鐵,她沒有開玩笑,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盡管她的唇邊,一直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但那一抹笑容,卻比她不笑時,更是讓人懼怕萬分!經(jīng)歷了剛才那樣的一幕,春露早已經(jīng)是嚇得靈魂出竅,顫抖著雙手,哆嗦著重新匍匐在地,啞著嗓子顫顫巍巍的開口:“奴…奴婢謝主子不殺之恩…謝謝…主子…”說完,春露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全身的力氣似被全部抽掉了一般,連起個身,都顯得十分的吃力。她扶著墻壁,緩慢的往上移,雙手緊扣著門框,使盡全身的力氣,抬腿,哆嗦著往外挪,只這一步,都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春露扶著墻壁,一步一步的往外挪,等到一屋子奴才都散去,只留有尹瑾墨和洛子衿二人,本是安靜的屋里,突然響起一陣拍掌聲。葉筱薇聽到掌聲,不由回頭,洛子衿滿臉喜色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襯著他本就生得妖媚的臉,更是好看,燦金的眸子里光彩熠熠,毫不掩飾。“哈哈…殿下,這一出戲,當真是好看至極,臣伺從前,還真是不知道殿下您有這樣的演戲天賦,太棒了!”尹瑾墨雖未多言,但一雙溫潤的眼里,也竟是掩飾不住的敬佩之色,熠熠生輝!------題外話------親們喜歡就收藏個吧,拜求收藏哇!☆、009夜夜笙歌演了這么一場大戲,確實有些勞累,更何況,不單單只要動動嘴皮子,還要動腦子,如此就更難了。葉筱薇也不急著回答洛子衿,而是走回桌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緩了緩氣之后,才笑道:“若是沒有兩位的鼎力配合,本宮也不可能演繹的如此完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兩位!”洛子衿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面色顯得有些凝重,燦金的眸子里,亦是透著滿滿的擔憂之色:“只不過,如此一來,咱們就公然向李貴君挑戰(zhàn)了,以咱們目前的實力,怕是難以應付!”一直未曾開口的尹瑾墨卻突然輕笑出聲,洛子衿有些不滿的看向他,燦金的瞳仁里顯示著對他的怒意,尹瑾墨卻仿若未有察覺,眼角眉梢,盡是淺笑。尹瑾墨相比洛子衿,更是沉穩(wěn)且心思細膩之人,而且平時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姿態(tài),嘴邊總是常掛淺笑,然而葉筱薇卻知道,此人并非善類,若是朋友,固然是好,若要是敵人,怕是特別難以防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