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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吃。”“嘻嘻!”冰雁開心一笑,繼續(xù)盛粥喂他,心里還美美地想,瞧,無所不能的神仙哥哥,還需要她照顧呢,真是一件神奇的事!羽朗一邊乖順的吃,一邊用明亮柔軟的眼神,流連在她臉上,毫不避諱的釋放著纏綿的愛意。離的這么近,又是面對面,若是毫不知覺,那冰雁就真的成傻瓜白癡了。只是,她似乎在內心躲避著這種可能,或者說不敢相信羽朗看她是因為喜愛,她情愿相信那是好奇,或者審視。于是她不敢迎上去,不敢用探索的目光迎上去,只偶爾笑談中掃去一眼,其它時候,只是盡量保持著端方親切的笑容望著手里的勺子,保持著自己應處的位置。現在的她,畢竟和以前不一樣,她不再是自由的身和心,沒有資格花癡。有時候,現實是一種可恨。也許這時候我們該為羽朗感嘆:世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面前,這樣深情的望著你,你卻不知道我愛你。然,羽朗卻并沒這個智商,即使冰雁無一絲回應,他依然感受到無比的溫馨和滿足,依然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因為人無法控制自己不看她,即使這樣不停的看著她,他亦覺得看不夠。若說以前他只覺得愛的苦,那么現在才知道愛是這樣美麗。感動的不只是屋內的當事人,這溫馨的氛圍也幽幽傳送給了門外的霖其,模糊間看著兩人默契的相處,這畫面幾乎令他落淚。少主,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嗎?瞬間覺得,之前所受的苦都是值得啊。一碗粥,不知不覺就見了底。冰雁停下了機械著舀湯的手,微微呼了口氣,放心地綻顏一笑,“啊,吃完了,表現不錯!以后都要像這樣,該吃就要吃,因為不管你多厲害,民以食為天,不吃飯吃再多靈丹妙藥也不行,知道嗎?”“很好!對了,霖其說給你熬藥,我去看看藥好了沒?!闭f完就要起身,可剛一轉身,就見霖其已端著藥碗及時的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迎奉,“嘿嘿,少夫人,藥來了。你就是有辦法,還是你來喂少主吧?!?/br>冰雁聳了聳肩,突然有了種御用醫(yī)護的優(yōu)越感,接過碗,又重新坐了下去,但是猶豫著,“剛吃過飯,就吃藥,也不知好不好?!?/br>“那就放旁邊等一會兒。反正現在熱?!庇鹄蕩缀鯎屩嶙h。遲一會兒再喝藥,她就能多留一會兒。他知道,她本該在茜朗身邊,能抽出時間來這片刻,已是不易。冰雁才不知他的想法,只是考慮著有道理,畢竟他是醫(yī)者嘛,就欣然的點了點頭。于是,起身將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東張西望,一雙純凈的眼睛充滿了新奇。羽朗微微側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在看什么?”“想看看你和別人的房間有什么不同?!?/br>“那,你現在覺得有什么不同呢?”羽朗問著,掀了被子,緩慢的下床。“哎,你下床干什么?”冰雁心上前去扶他。“無妨,不想老躺著?!庇鹄蕼貪櫟匦χ?,冰雁見他確定站起來沒問題,似松了口氣,然后又適時的去床頭的衣架上拿了外袍過來,站在他身后,仔細的為他披上。羽朗一直靜靜的站著,靜靜的感受著她的愛護和體貼,心內一股暖流一點點滲透骨血。從未品嘗過的感情,讓他說不出的感動。緩緩回頭,癡癡望向她。驀然間頓悟,曾經讓他不屑一顧的夫妻情深,原來竟是這般醉人滋味,直教人千思百轉,一言難盡。“該穿衣服的時候,要加衣服,人家說病來如山倒,不服不行。其實呀,像你這樣不諳世事的人,應該有個貼身的侍女才好,還是女子細心呢。”冰雁一邊給他整理了幾下衣服,一邊顧自地絮叨著。門外偷聽的人兒炸毛了:瓦一直照顧少主照顧的無微不至!憑毛說瓦不如女子??!羽朗卻是聽得她的絮叨心里溫暖極了,眼睛里笑的欲流出水來。“來,不窩床上也坐下來吧,愛惜點自己不會錯。我看看藥好沒?!北阏f著轉身去端碗,手摸摸碗,“嗯,好多了,現在要不要喝?”羽朗點了點頭,伸手去接,“我自己喝?!?/br>見他也活動自如,冰雁也沒堅持當阿姨,便遞給了他。然后閑來地事,又開始前后晃蕩,晃著晃著,不經意的看到了另一桌上放著書,和一些畫紙,突然想到了件事,于是回過頭來,望著溫溫雅雅喝藥的羽朗,欲言又止。羽朗遲疑著抬起頭,沖她一笑,安撫地道:“不苦?!?/br>冰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嘿嘿一笑,說:“其實,我是想跟你道歉來著。”“嗯?”羽朗輕挑眉。冰雁扭捏著走向他,討好地笑著,“那個,你有沒有看到,我上次在你書房的巨作?”羽朗的笑漸漸收斂,連端碗的手都輕不可察的抖。“你,你別生氣哈,”冰雁著急的解釋,“我那天實在是太無聊了,無意中看到你畫了一半的畫兒,看你畫的那么好看,一時興起,想賣弄賣弄,啊,其實我并不是亂畫的嘛,我也是有畫畫功底的,不然不敢敗你的作品啊……嗯,好吧,我承認,我太自作主張了,我看不出你到底畫的是哪位女神,但是,我接畫的女媧娘娘可算是天衣無縫對不對?再說了,女媧可是我們的祖先,是一級女神,我可沒有敗你的神像哈,對吧?”緊張的解釋完,她怯怯的瞥向他。此時的羽朗,正以一種不可思議恍然大悟萬事皆空的神情呆怔的望著她。而同樣,門外的人也驚呆了,振奮了。“你,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不會真這么小氣吧?”冰雁努力的笑,笑,直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然后倒吸了口氣,破釜沉舟地說:“大不了我賠給你??!一張畫嘛,我保證我是心誠的,沒有對佛祖不敬。而且,你再畫一線也費不了什么事的,對吧,你、你別這樣看著我啊?!?/br>羽朗還是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看的眼眶發(fā)紅,看的眼睛溫潤。最后,終于緩緩的,深深的長吁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下內心的巨大波動,他低下頭去,強忍下眼底的濕意,用沙啞的聲音低聲說:“我怎會、生你的氣。”懊惱、痛恨、心酸……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怎會生她的氣,一切的源由都是他的盲目猜測,所受的苦和痛,都是懲罰,是報應,自作自愛,作繭自縛。但是無論如何,那些過去了,他不在乎也不再糾結過去的傷痛,他如今唯一的感觸就是,慶幸這烏龍的誤會的解開,沒有留到百年以后。如今只有愉悅,激動,甜蜜,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