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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下,嗚嗚嗚嗚……”李清瑟明白過來,原來如此,看來是劉疏林給她帶來的災(zāi)啊,她將身子直了起來,嘴角斜斜一笑,音量還是不高。“傾慕劉公子?不錯,有眼光?!辈贿^疑點還是很多,一邊說著,一邊放開鉗制她下巴的手。孫璇兒一得到自由,忙瘋狂磕頭,一下一下重重磕頭,力道之大,那原木色甲板上不一會便有血絲。若是說剛剛還不明問題出在哪的李清瑟,此時卻恍然大悟。她知道問題所在了!她落水的瞬間不會記錯,這孫璇兒眼中滿是恐慌,而此時這恐懼也不像偽裝,就憑這種心理素質(zhì)能果斷地去殺人,她不信!其中必有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借刀殺人?這想法剛一出,便如滴墨入水一般渲染開來,越來越覺得可信。眸子一轉(zhuǎn),將還在重重磕頭的孫璇兒拉了起來,“起來吧,雖這天氣溫暖,但你我衣衫浸濕,眾目睽睽之下也有失女子之體統(tǒng),我們找房間去換身衣物?!比羰怯斜澈笾甘?,定然會出現(xiàn),因怕孫璇兒將自己賣出來。果然,崔茗甄立刻沖了過來,“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和這草民一同換衣?讓丫鬟伺候您去換衣吧?!闭f完立刻左右喊道,“還不來人伺候公主,都想死嗎?”面如死灰的畫舫管事趕忙上前,叫了幾個大丫鬟請李清瑟去換衣,而清瑟一動不動,一雙凌厲地雙眼直視崔茗甄,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崔茗甄被看得有些發(fā)毛,雖一再告誡自己鎮(zhèn)靜,此地有替死鬼,背后有皇后姑姑當后臺。不過還是忍不住微微發(fā)抖,到底這公主看沒看出來?她也不知道。李清瑟的雙眼瞇了起來,心中已有了定論,孫璇兒敢推她入水,這崔茗甄定然也有一部分因素。但,她不能立刻將她崔茗甄揪出來,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皇后的親侄女,當今國丈的嫡女。即便是將她揪出來,此事找兩個替死鬼后也會不了了之,就算她拼個魚死網(wǎng)破,那之后她在后宮的日子想必更是不好過。那皇后估計此時已恨她入骨,要是再有個風吹草動,她就麻煩了。突然回首,深深地看向崔茗寒,她用眼神告訴他——這次就饒了你們,看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meimei。聰明如崔茗寒,怎能看不出這其中的小伎倆,剛剛李清瑟與孫璇兒的耳語,他聽了個清楚,心中也有了個大概。他meimei什么樣他也知道,崔府就這么個嫡女早就慣壞了,只是,這一次她太過分了。李清瑟沒想將這事鬧大,馬蜂窩太大惹不起咱就躲!而那孫璇兒的眼淚一直就沒停,哭得清瑟鬧心了,無奈,也得給她個臺階下。聲音柔了下來,“別哭了,你也嚇壞了,快去換衣服吧?!闭f著,還抬手幫她擦了擦淚水。這一動作引起周圍人的驚訝。李清瑟一聳肩,轉(zhuǎn)身而去,隨著這些大丫鬟們到房內(nèi)換衣,而孫璇兒本欲離開畫舫,卻被崔茗甄好說歹說留了下來,也去房間換了衣。崔茗寒將崔茗甄叫到角落,面色陰沉地警告,但后者非但沒因此事吸取教訓(xùn),相反腦海中將那五公主李清瑟恨得通徹,銀牙暗咬,發(fā)誓與李清瑟不同戴天。……畫舫上氣氛詭異,本來想離開畫舫之人也都留了下來,只因想看公主之姿,要知道,并非人人都有幸接觸皇室,他們雖標榜書香門第的才子,但家主真正官居二品以上卻少之又少。門扉開,伺候的丫鬟們?nèi)玺~貫出。清一色粉色衣著的丫鬟們分開兩邊,中間立刻空出一條路,只見路的一端出現(xiàn)一名身著朱紅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發(fā)髻盤得精巧,金鑲玉發(fā)簪斜插一二,所有劉海都整齊梳起,露出的光潔額頭前綴著一顆小小的水晶,水晶顏色也為紅,將那額頭襯托得更為白皙。她化著淡妝,桃紅色,小小的鼻尖挺翹,一張紅艷艷的小嘴泛著盈彩。這紅裙是跳新的,水上人間再高雅,也是個青樓,青樓里的衣裙哪有什么素雅之說?而李清瑟穿的也正是青樓女子才穿為了引人奪目才有的大紅朱裙。崔茗甄本想嘲笑,但看了一眼,她便知,自己輸了。因為那本俗氣的裙子卻被李清瑟穿得無比高貴,對,就是高貴,貴氣中帶著威嚴,加之其強大的氣場,無論是何種美女站在她身邊都淪為丫鬟一般,成了襯托。這時,孫璇兒也出來了,她一身嫩綠,本是官家小姐但站在清瑟身邊就如同紅花身旁的綠葉,變?yōu)樾〖冶逃?。她怯生生地偷看了清瑟一眼,而后慌張福了下身。而后者的雙眸毫無暖意,冷冷瞥了一下,而后輕輕點了點頭。早有人將那整個畫舫最為奢華的雅座搬了出來,放在大臺對面的第一排,這最尊貴的位置,自然要由公主來坐。其他眾人也根據(jù)自己的身價找了相應(yīng)的位置落座。媚娘也重新梳妝,同樣傳了一身大紅,但當看見一身紅裙的李清瑟時,恨不得立刻脫了去,因為她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相形見絀!與公主的貴氣比起來,她的就是輕浮的俗氣。李清瑟回眼撇了媚娘一眼,心中冷哼,有些東西,是氣質(zhì)使然,裝之不來。人群沸騰了,若是說剛剛大家的注意力是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第一花魁媚娘和斗藝會的話,此時他們的注意力是——公主、公主還是公主。畫舫管事趕忙走過來,寒暄了幾句后宣布,斗藝會開始。眾公子沸騰了,書畫的書畫,作詩的作詩,彈琴的彈琴,可惜少了評委,之前幾個標榜評委的學(xué)者,如今見了有皇室公主再此,自然不敢登上位。這個和氣節(jié)沒關(guān)系,是做人最起碼的情商。李清瑟不能丟了公主的威嚴,一直保持著端莊,貌似很認真地觀賞沒一人的所做,可惜到底看沒看懂只有她自己知道。清瑟將幾位老學(xué)者謙到上座,成為評委,而自己則甘愿當觀眾,這一舉動,引來好評一片。有人說公主禮賢下士,有人說公主不位高而驕,有人說公主尊老愛幼,反正這世間的好詞兒都恨不得直接貼李清瑟身上。但追究其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東西,她……根本看不懂。斗藝會告一段落,一人的提議突然引起大家的注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京城第一美女崔茗甄。崔茗甄還未撕破臉,一直保持著笑意盈盈,雖然五公主李清瑟奪了眾人的眼球,不過京城第一美女的影響力也不容小窺。“五公主,小女子有個提議想為眾才子助興,不知民女可說否?”那聲音宛如出谷黃鸝。李清瑟微微笑著點頭,外表還是極為淡雅,但心里想的是——這個娘們搞不好又要出幺蛾子。但又不好不讓她說,不然這群人搞不好會說她嫉妒崔茗甄美貌排擠她。“崔家小姐,說吧?!?/br>崔茗寒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