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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聲音低沉沙啞,但分明就是一男子聲音。那聲音緩慢,毫無活人的氣息,在幽暗的房內(nèi)甚是滲人,猶如地獄而來的鬼魅。“回東護法,屬下潛入御書房查找,并未見到鳳珠?!?/br>一陣骨骼的噼啪響,如同餓鬼嚼骨一般,幽幽的月光下,靜妃的身體詭異變型,不一會,剛剛纖細的女子身體已憑空拔高尺余,雖身材修長,但卻真真是名男子。“教主有什么指令?”化身為靜妃的逍海閣東護法,東傾月沉聲問。“無?!焙谝氯嘶卮?。修長卻蒼白無血色的手指揮了一揮,“你去吧,若有情況便通知你?!泵媲昂谝氯怂矔r消失,就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東傾月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眸中的戾氣更甚?!傍P珠,到底在哪?”☆、049,妖孽清晨,幾只麻雀落到窗沿,擾人睡眠。外面有輕微響聲,平躺于床的東傾月雙眸睜開,凌厲之光驟現(xiàn),翻身下床的瞬間伸手拿起身邊的外衣,兩步?jīng)_向緊閉的房門,推開房門的一剎那,衣衫已經(jīng)穿戴完好,這一切幾乎同時發(fā)生。門外,是踮手踮腳準備回宮的李清瑟,如同被抓住的小偷一般定在原處?;仡^一望,靜妃冷冷地盯著她。“靜妃娘娘,早啊?!崩钋迳s忙站定,暗暗譴責自己,沒做賊心虛個屁!他微微點頭,沒說話,但那懷疑的眼神已經(jīng)幫他發(fā)問。李清瑟趕忙解釋?!耙驗闀r辰太早,我怕打擾你睡眠,所以想偷溜回去?!迸?!溜?怎么這么說自己?此時剛剛卯時,天雖已亮確是白青色,帶著晨露有些微涼。東傾月微微轉(zhuǎn)頭看了眼天色,很奇怪這五公主為何早起。宮中除了伺寢嬪妃外,所有人皆是辰時才起床,不過想歸想,五公主何時起床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只要這五公主別自找沒趣的再來靜寧宮才好。“邦”的一聲,房門緊閉,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李清瑟看著緊閉的房門一聳肩,美人啊,確實是美,只可惜太冷了。不過冷不冷的無所謂,只要能保她平安就是好人。靜寧宮與舒云宮是鄰居,但卻挨得卻不近,昨天她卯足了勁也跑了十分鐘才到,如今要回去也還有段路程。李清瑟靈機一動,反正回去也是拉著小朱子晨練,何不現(xiàn)在的慢跑就當做晨練的一部分?一邊贊嘆自己頭腦聰明,一邊在靜寧宮院子里開始做熱身運動,將身子骨各個關(guān)節(jié)活動開,為了一會的慢跑。東傾月本以為她能直接回去,沒想到在他院子里開始發(fā)起瘋。為防止她看見自己,他站在窗子一角,以一種特殊角度向外窺看,既能看到院子里的人,又防止自己行蹤暴露。院中,李清瑟下腰劈腿,做得認真。雙腳叉開,而后彎腰用左手去碰右腳,而后又用右手去碰左腳,目的便是將退步的韌帶放松,防止一會跑步拉傷肌rou。東傾月的秀眉微皺,難道這是……馬步?卻又不像。李清瑟做完拉伸運動,又開始了扭腰,雙腿站立,兩手掐腰,向左轉(zhuǎn)到極限而后停頓數(shù)秒,又向右轉(zhuǎn)到極限后停頓數(shù)秒,以此類推。暗暗觀察的東傾月的疑問更大,這又是什么東西?這五公主為何大清早便做如此詭異的行動?難道是,什么暗號?難道這五公主在發(fā)瘋?但看那表情卻又無比認真和投入,難道是什么邪功?隨后,李清瑟又做了一堆運動,全是現(xiàn)代的熱身運動,引得東傾月恨不得沖出來問問這到底是什么,就在他覺得再也忍無可忍之時,院子中的小人兒終于長長舒了口氣,而后步伐輕盈地沿著小路跑了回去。整個詭異的運功整整持續(xù)的一盞茶的時間。太陽逐漸升起,清晨的天空少了青多了白,透過層層云,金色耀眼的陽光掙扎而出,灑向世間萬物。為了做運動方便,李清瑟未梳復(fù)雜發(fā)型,而是簡單扎了跟馬尾辮,伴隨輕快的步法,柔順的辮子在空中擺動,如此清爽。不知不覺,東傾月竟一直站在窗子一側(cè)目送著她離開,直到她身影在小道上消失。本緩緩放松的眉頭再一次皺起,這個女人,真是怪。……慢跑是李清瑟在現(xiàn)代最喜愛的運動之一,因為這種有節(jié)奏的有氧運動很適合思考問題,一邊小跑,一邊習(xí)慣性的思考一些問題。很快,遠遠便看到了舒云宮大門,門旁邊站著一個墨藍色太監(jiān)服身影。“嗨,小朱子早啊,勤勞的鳥兒有蟲子吃,你小子干的不錯?!币贿吪埽贿吀吲d打著招呼。“奴才給主子請安。”小朱子看她離得近了,趕忙跪下身子請安,沒想到李清瑟的步伐沒停,從他身邊如一陣清風似的跑過去,路過他之時還順手給了他一個爆頭。“和你說多少次了,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跪啊跪的,趕緊換衣服,我們開始晨練了?!币宦沸∨苤苯优芟?qū)m內(nèi)。“啊——主子,別,別進去……主子啊——”小朱子一慌,根本沒想到公主就直接這么跑進去,他還沒說完呢。“速度速度,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趕緊換衣服,我出來發(fā)現(xiàn)你沒換衣服,小心老子的飛腳?!比艘呀?jīng)跑沒影了,話卻飄出來。自打進了舒云宮大門的,李清瑟便如跳脫衣服一般開始解腰帶,腰帶解開了便將上衣扯開隨處一扔,而后是裙子,繼續(xù)扔,當進入宮內(nèi)之時差不多已經(jīng)快脫干凈了,只有褻衣褻褲。她知道小朱子不會偷看,她現(xiàn)在正在抓緊一切時間換衣服,沒辦法每天只有這么一點點時間可以晨練,要恢復(fù)當年的黑帶高手實力便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前方的屏風后面便是她的床,床旁柜子中放著她專門為自己量身定做的“練功服”,換上練功服便趕快出去鍛煉。當她轉(zhuǎn)過屏風之際突然大腦一片空白,那種仿佛將她肺中所有空氣都抽干凈,因為……她本應(yīng)該空空的床上躺著一個美少年!一個妖孽!活活的妖孽!他發(fā)絲散著,烏黑柔亮如云霧,鋪散在他身上,床上,有些雜亂,卻又格外誘人。也許是初醒,他的一雙魅眼帶著絲絲迷離,眼神飄渺,仿佛看著她,又仿佛看著她身后。白皙的面龐如最昂貴的美玉般無暇,粉嫩嫩的唇瓣微張,可見其間潔白的貝齒。如此美景!如此妙人!李清瑟只覺得頭一暈,也許是剛剛沒吃飯便慢跑,也許是眼前的美景,她竟有種想噴碧血的感覺,只因為,面前無限慵懶銷魂的美少年竟然……一絲不掛。☆、050,質(zhì)問昨夜看書之時便饑腸轆轆,如今沒吃飯連口水都沒喝,又是熱身運動又是一溜小跑,外加這憑空而出的驚嚇,李清瑟只覺得呼吸困難的同時氣血上涌沖至腦頂,鼻血就快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