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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月色倒映進來,再細看,便是痕跡全無了。嘆了口氣,想了想剛剛男人的交代,完全沒弄明白主上意思的春少,今個兒徹底失了眠。作家的話:是的,國際慣例“神秘男豬”出場了!而且花院已經轉到婉婉名下啦!我會把其他男人都是炮灰,這個神秘男人才是正主角的事說出來麼?☆、(12鮮幣)蟹黃包子為什麼說不讓思為教了,又改主意了呢?這麼反復無常的,并不像主上一貫的作風啊!輾轉反側的春景蘭,決定放棄美容覺的機會,去找人好好聊聊這事。去掉塞在耳朵里的棉花,翻個身,認真選了件夜間穿著的袍子,對著銅鏡照了又照。不錯,縱是不經意被誰瞧見,也決計不會覺著他有半分不妥了。點點頭,春景蘭用一種午夜面見圣上的姿態(tài)翻窗出去了。噢!如果真要說,這樣的舉動,或許更應該稱之為采花大盜專用?畢竟穿得花里胡哨直奔別人寢房的行為,稱不上太合宜的拜會。好在這會兒已是酒過三巡的鄔思為,并不會介意。事實上,屋中滿是酒氣的他,直到景蘭走到了他身邊,方才回過神:“主上他……”喉頭竟有一陣緊縮,宛若骨鯁其中。“你對婉婉?”雖說心下了然,但景蘭仍是想從這位口中得到真切證實。“景蘭……這是不是很傻?”胸腹中火燒火燎的,思為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心情所致。“思為,主上允你繼續(xù)留在她身邊。”傻不傻,不是應該由聰穎之人判別麼?看著好友如此模樣,景蘭哪里還有看戲的心情。兔死狐悲,縱是尋常旁人,景蘭也會覺著心涼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光陰倒轉,回到那個初見婉兒的日子,不去人伢子那兒,不去領回那個會擾亂他好友心緒的小丫頭。“景蘭,你應知曉,我……不只想留在她身邊。”酒醉未醉,說的便是思為此刻狀態(tài)。“是,我明白?!泵靼讌s又如何,他們的命不是自己的,主上的意向才是關鍵。你想與不想,你要與不要,都不是重點。是的,他知道,所以他難過,他傷懷,他寧可當年不留下這條爛命,也不愿現下親歷這般的……什麼?思為頓住了。晃晃杯盞,微仰起下巴,勾起嘴角,俊美的公子在月光下,展露出了一抹盈滿傷懷的苦笑。主上當日便有提過,花非花,霧非霧……去似朝云無覓處。他自個兒不信邪,偏就要自個兒撞上來,怨得了誰?還能怨誰?!景蘭見狀,也不言語,只默默尋了酒杯來,與其對飲。屋外歌舞升平,屋中三兩杯淡酒,世事無常,卻又有據可循,只苦了兩位翩翩公子,一夜無眠。清晨的萬春花院,端的是百般清閑幽靜。昨夜的歡愉,今晨的靜謐,自然得仿佛本應如此。“阿九,你吃rou包麼?”小姑娘的聲音宛如黃鶯,趁著晨風徐徐拂來,清脆悅耳。“好?!睉挼哪幸舻蜕蚵詥?,卻是涼意微露,顯然是個飽經風霜的人物。不過若尋聲而去,親見這兩人形貌,便會讓你突的大吃一驚。原是那小丫頭這會兒正端坐男子肩頭,一只只的往男人嘴里塞著小包子。男人站的位置也較特殊,若是用尺子丈量,距離地面少說也有一丈冒頭的。你問他們站那麼高干嘛?這不是建屋子的人硬是要把屋梁架在這個尺度上嘛?否則咱小婉兒當然還是愿意和巖九在矮一些的地方吃早餐的。呃……或者正確的說,是幫忙分擔別家的早餐。是的,清晨萬春晏起的人頗眾,廚房為了避免浪費,都是只備些簡易吃食就罷了的。婉兒手中這一堆香噴噴的蟹黃包,斷不會出自李mama之手。若你要問包子來歷……那麼我們便得把鏡頭調轉回一個時辰之前。當小婉婉打個哈欠,在巖九懷中揉巴著眼睛醒來時,一個重大的決定便誕生了:“阿九,我們去衙門好不好?”“衙門?”大清早的,去那個地方作甚?“嗯!昨個兒十斤爺爺說,衙門包子好吃。”感情這丫頭當衙門是某餐館的名號???!“婉兒,衙門沒包子賣的。要吃的話,我?guī)闳ァ闭0椭p眼的小丫頭,可憐兮兮的盯著巖九,讓他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更無論拒絕言辭。也罷,這麼個可愛的小姑娘不就是好奇那名喚“衙門”的地方麼?帶她去一次也好,何必弄得那麼緊張。昨夜她贈予的秘笈,根本是千金不換的寶貝,她不也眼都不眨的給了麼?“阿九最好了?!币粋€甜甜香吻,爽脆的印在巖九頰上。“乖?!庇X得自己好像是在養(yǎng)個女兒的男人,默默嘆了口起,幫她穿戴好衣衫,略做洗漱後,躍墻而出,三兩下便到了當地衙門高墻外。“阿九!今個兒是蟹黃包呢!”小丫頭鼻子很靈,直至煙囪方向,無比期待的說。微微凝眉,有些質疑她所言,卻不忍罔顧其意,只得抱著人攀上墻頭,徑直去了廚房間。灶頭上的人正忙著,往來端送餐點的下人也在忙著,大家都忙,所以沒空關注突然多出來的一大一小。衙門慣有這個那個的親戚來幫工,明著是打雜,實際上就是混些吃穿用度,尋常人都是不會理會的。就算他們揭開剛出爐的蒸蓋,動作麻利的撿了好多蟹黃包離開。“這招……便是搶包子?”抱著人回到萬春花院,巖九仍未從婉兒剛剛露的那一手中緩過神來。畢竟,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漂亮小姑娘,一夕間便學會了那據說失傳已久的暗器手法,任誰也是無法平淡對待的。“是,三哥哥交予我的?!毙」媚锊粌H生性大發(fā),也不藏私,人家問什麼,一股腦的就回了,全然不遮不掩不躲不藏的。“那晃米粉湯……?”莫名的,巖九開始懷疑,那個被婉兒喚作三哥哥的人,是否是位神秘老前輩了!“這里沒有米粉湯……也沒有小罐子。”原來,昨個兒與於陵子銘博弈的招,便是“晃米粉湯”?。r九覺得有些被噎住了,根據他這些年混跡江湖的印象來看,這兩招都是出自百年來最頂級的暗器高手丟丟兒之手。那個平日里都在賭場混吃等死的家夥,應該也是用這法子活到如今的吧?“怎麼想到用這法子來與人賭錢?!边@個問題,不僅那個失意人鄔思為頗為關切,連近日并未怎麼離開她身邊的巖九,也是好奇的。“三哥哥說,如果要養(yǎng)活阿九,得有錢?!彪m然貪嘴好吃,但婉兒也是懂得,無錢寸步難行的意思。阿九比她個子高,身子壯,自是需要比她吃得多一些。雖然不太知道要多少錢才夠,但小姑娘下意識的覺著,多多益善,沒錯。“婉兒……”有些感動,又有些感慨,巖九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又還到了她手里。見她強吞著口水想推拒,復又難得地勾起嘴角來,“乖,你不是要養(yǎng)活我?不吃飽怎麼成?”“阿九飽了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