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做嗎?
5.做嗎?
顧毓醒了后,顧離發(fā)現(xiàn)他精神狀態(tài)并不差,還能跟她聊天,完全不像一個快死的人。 他對組織里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他問,她就回答,倆人這樣不知不覺地聊了大半宿。 等到第二天,醫(yī)生過來給顧毓檢查,說他身體狀況好轉(zhuǎn)了,閻王心情大好,難得還夸了顧離兩句。 結(jié)果沒過半個月,本來逐漸康復(fù)的顧毓,病情又急轉(zhuǎn)直下了,顧離便又被閻王叫了過去。 一回生,兩回熟。 顧離守著顧毓到半夜,他又蘇醒了過來。 好久不見。 他睜開眼,對她道,面上還帶著笑意。 你最近好嗎?他帶著關(guān)切地問道。 倆人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又聊起天來。 顧離才知道,顧毓長到這么大卻從未到外面的世界看過。 這樣看來,閻王對這個兒子的保護(hù)屬實是變態(tài)的程度。 他就像一只生下來便被拔掉了翅膀的金絲雀,被閻王養(yǎng)在這華麗的籠子里,實在跟他的meimei言羅的成長環(huán)境有天壤之別。 難怪他有種憂郁的氣質(zhì),加上他的長相,顧離不由自主地想到小時候讀過的一個童話故事。 他像是那個被惡龍關(guān)在城堡里的公主,等著手握寶劍的騎士披荊斬棘來救他。 那你平時都做什么? 顧離對他這個超級宅男的生活不由好奇。 看書,看電視,上網(wǎng)。 顧毓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 看些什么書? 什么書都看。 嗯。 顧離不知道他說的什么書都包括哪些,但又不好再追問,忽然注意到他枕頭下面似乎放了一本書。 她正想問他,便聽到他忽然問道。 你殺過人嗎? 殺過。 顧離眼也不抬地答道。 嗯。 倆人一時無話。 顧離抬頭看他。 什么感覺?他問。 問她殺人什么感覺? 顧離有些詫異,她原以為他會問她殺的是什么人。 不好受。 殺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盡管她殺的都是壞人。 其實閻王接的活兒絕大部分都是罪惡滔天的壞人,畢竟這樣才會有人寧可散盡家財,一無所有,也恨不得讓他們立馬就死。 但顧離不想當(dāng)殺人工具,只要是工具就有損壞的一天。 麻木地殺人,然后死去。 這就是她的人生。 談起這個話題,忽然倆人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顧毓對她道。 你累了的話就趴著睡會兒吧。 他還特意身體往床那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小塊位置來。 顧離的確是累了。 她過來見他前已經(jīng)做了一天的體能訓(xùn)練,勉強打起精神跟他聊天,聽到他這么說,她不由倦意上涌,往床邊一趴就睡著了。 只是她睡得并不沉。 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她敏感又謹(jǐn)慎,身體有十足的警覺性,所以她的嘴唇剛被什么物體觸碰到,她就立刻恢復(fù)了意識。 顧離睜開眼,就看到眼前顧毓放大的臉。 他在親她? 發(fā)現(xiàn)她醒了,顧毓也沒移開唇,倆人就這么四目相對。 你 顧離腦袋后移,她剛要說話,他的薄唇再次欺近,手臂也伸了過來,直接將她的后腦勺扣住了。 原來他的唇舌能動的時候,是這樣的感覺。 顧離心想。 跟上次她親他不一樣,他的舌頭是濕滑的,主動纏著她的舌頭,在她口腔中扭轉(zhuǎn)翻動,有點麻麻的感覺,像是心悸。 他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冷香,沁人心脾,很好聞的味道。 顧離并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點喜歡。 一吻結(jié)束,顧毓氣息不穩(wěn)地問她。 做嗎? 由于太過驚訝,顧離看著他沒說話。 見她不回應(yīng),顧毓皺了下眉。 你不是說你們不管什么命令都會聽嗎? 緊接著,他又自言自語道。 所以我是不是不該問你,而應(yīng)該直接命令你? 他看著顧離,用上了命令的語氣。 你把衣服脫了。 顧離依然沒動,顧毓眉頭再次皺起,他剛要說什么,顧離問。 你身體行嗎?你不是病得快死了嗎? 雖然真實的他讓她很意外,但顧離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虧。 而且對她很有吸引力的一點是,跟了他以后,她是不是不用再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