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有棲
三十六、有棲
* 午飯還蠻好吃的,有棲修手藝意外得好。 雖然比不上我、但作為主婦這算是基本技能,男性能做得這么好、我稍微有點驚訝。 不過畢竟是流寇悍匪(?),這幫人想出去吃也不行吧,反倒是昨天上午,居然能在外面遇見他,有點奇怪。 走廊盡頭是簡易餐廳和浴室,他們和同伴住在一起,有棲兄弟住三樓,廚房和另外幾個房間在二樓,一樓則是客廳,他們似乎并不一起吃午餐。 考慮到昨天少年提到的有一波人找麻煩,「走散」的消息,還有他對同伴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這些人的關(guān)系或許并不那么密切。 也可能因為年紀比較小,有棲修沒有告訴他吧。 你們兩個,難得把女人帶回來啊,怎么,你弟終于有心思玩女人了? 因為隔音很糟糕,樓下的聲音異常清晰,你倆悠著點,叫得那么慘,可別把人弄死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有棲修爽朗地說,太久沒碰女人、稍微激動了點兒,放心吧,不會惹事的。 平常瞧著一本正經(jīng),我還以為你禁欲呢,原來是喜歡那種玩法啊,同伴也笑起來,行了,我就隨便問問,吉薩受了傷,還在醫(yī)生那邊,上午我出去探了探,外面那幫人還在鬧,カロ、這兩天應(yīng)該沒別的活兒吧? カロ、是卡羅? 總覺得有點耳熟。 怪不得一開始就把真名告訴我,是因為他們各自用的是代號嗎。 有棲真司看了看我,低聲說,我是ルイス。 路易斯。 你們,為什么拿外國人的名字做代號。起個假名字不就好了嗎。 少年像是看懂我的潛臺詞,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因為真名就很假了。 也是,有棲同音愛麗絲。 我咬著唇,幅度很輕地笑了一下。 有棲真司無意識盯著面前的人,手一抖,差點把剛夾起來的天婦羅抖掉。 新活倒是沒有,有棲修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最后都是善后工作嘛,反正早晚得做。 這兩天讓路易斯去探風聲,咱們幾個就他沒暴露,拳場那邊是不是到他的場次了? 你這家伙,別光想著使喚小孩子做事,他前些天受的傷還沒好。 傷沒好還想著玩女人?你才是別太護著弟弟,一拳能把我打飛的男人叫什么小孩。同伴不以為然,這里還有誰能隨便出去?我前兩天差點被舊東家找上,好歹才逃掉。 有棲修笑了兩聲:行了吧,嘴上會說,也就不是你的崽子才不在意。 又聊了兩句、才走上來,若無其事地坐下吃午餐。 我是不是又聽到不該聽的東西了。 要去嗎?有棲真司邊吃邊說。 總感覺已經(jīng)是第三碗飯了。 我剛剛就在想、他吃得真的很多。 這孩子、肌rou硬得硌人,雖然因為年紀不大沒過分增肌,可個子已經(jīng)很高,塊頭也不算小。 反倒是他哥,雖然很高大,卻不像多魁梧的樣子。 也有可能是沒見到赤身狀態(tài)的原因。畢竟他一直在我身后,接觸的地方只有性器官。 想去就去,他怎么可能真的出不了門,他哥隨口回答,語調(diào)厭惡,打探消息用不著你。 真司:昨天的工作呢? 有棲修抬眼微妙地看了看我。 意料之外對上視線,他怔了怔,才想起來要說什么: 現(xiàn)在不重要了。 下午的時候,真司出門去給我買生活必需品他們似乎打算長期扣留我,我完全摸不透原因,明明現(xiàn)在把人質(zhì)放回去還可以收場的,這些人是真的打算被大哥搞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嗎有棲修就干脆把我?guī)У剿姆块g,自己打開電腦、專注盯著屏幕工作。 他的房間整潔到像是賓館房間。 實際上、有棲真司的房間也一樣,雖然看起來亂糟糟,卻只有生活必需品,連衣服都只有寥寥幾件,還全部塞在包里。 根本就是隨時要跑路的狀態(tài)。 盡管隱約意識到他們應(yīng)該是亡命之徒,可具體到底是做什么的?跟悟君有仇又不是黑道,大概是做違法生意的地下團伙? 話雖如此,丈夫負責的好像并不是這一塊內(nèi)容啊。 分明是白天,窗簾卻拉得死死的,只從縫隙間透出一點光亮。 屏幕幽藍的光熒熒照在男人臉上,光影暗沉交錯。 效果稍微有些恐怖。 是說他為什么不開燈。 眼睛會瞎掉吧這樣。 視線是有溫度的,大小姐。 有棲修合上筆記本,無奈地看過來,一句話不說,只顧盯著我看,怎么、是想繼續(xù)上午的事嗎? 我垂眼收回視線,蜷起身子鉆進被子里。 有棲修: 不是吧。男人走過來,蹲在床邊捏捏我的臉,真的有那么刺激嗎?您已經(jīng)一下午沒說過話了,大小姐。 被開發(fā)糟糕位置的人又不是他。 我閉上眼睛,把被子蒙到頭上。 喂、不是吧?大小姐,這是想要歹徒哄你的意思嗎。 有棲修更無奈了,強行連著被子把千金小姐抱到單人床內(nèi)側(cè),自己撐在空下來的床邊,俯身隔著厚厚棉被把女性壓在身下,試圖給她講道理。 我們可是罪犯,夫人,殺人不眨眼的,沒把你殺掉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善待人質(zhì)?。繘r且像您這樣美貌動人的人妻,落到旁人手里肯定連衣服都沒得穿,要被一伙人輪jian了留下做公用道具的,我已經(jīng)夠善待您了。 美貌動人的人妻被壓得喘不上氣,壓根沒聽見他說的那些糟糕聯(lián)想,從被子里伸出兩只纖細的手用力掙扎出來,氣喘吁吁用一雙清澈的淺棕眼瞳瞪他。 有棲修不知怎么忘了剛剛要說什么。 青井的女人。 那個、僅僅驚鴻一瞥,天真矜持又溫柔貴氣的少女。 哪怕結(jié)婚數(shù)年,出身高不可攀,現(xiàn)在不還是被他壓在身下、任人施為嗎? 喉嚨不知不覺發(fā)緊,說不上是想要恐嚇還是單純的妄想,他撫著人妻的發(fā)頂,在即將接吻的距離、聲氣低啞地威脅: 您最好聽話點兒,夫人,我們都是不要命的貨色、您從沒見過的爛在泥里的人萬一把在下惹生氣了,就不僅僅是cao開那兩處地方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不,意義還是能夠理解的,但分明是威脅恐嚇的言論,他為什么越說越興奮了。 欲望色澤分外濃重,垂下的眼角微微發(fā)紅。 真的是 身下的人妻抬眼惡狠狠瞪著他,方才被悶得喘不上氣的臉蛋氣得通紅,張嘴半晌,才總算憋出時隔半天,第一句完整的話。 變態(tài)。 不行啊。 有棲修想,糟了。 又硬了。 怎么說呢,他的性欲本身不算重,可能因為性癖比較扭曲的原因,在床上喜歡折磨人。 倒也不是要把人弄傷流血的程度,他就是喜歡看女孩子哭。 最好被強迫著動彈不得,邊哭邊求饒邊不停高潮、什么的。 是挺變態(tài)的,他自己知道。 癖好過激是一回事,真的在現(xiàn)實中實施卻是另一回事,非要說的話,為數(shù)不多的過激行為還都是在線人期間,為了取信當時的團伙成員而做的。 懷疑地說著「不是吧,道德水準這么高呀?」那樣的話、幾雙眼睛同時骨碌碌轉(zhuǎn)動盯過來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 真正變成犯罪人員的今天、居然可以光明正大說著「不喜歡那樣」拒絕,某種程度上或許是種諷刺。 總之,非但沒有養(yǎng)成凌虐的習(xí)慣,反倒因為被數(shù)人玩弄的女性昏迷時姿態(tài)過于凄慘,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在那之后,偶爾有生理需求也是自己解決了。 本來就已經(jīng)跌進泥潭,何必再去傷害別人,他不想勉強自己,更不想勉強無辜的人。 原本、是這樣認為的。 或許,從一開始、他的道德水準就沒有想象中那么高吧。 青井會把身份不明的少女帶到警廳、陪她待上一夜,碰都不碰一下,而他 他只會順水推舟,將她帶回家中,當晚便取走她的處女。 哈哈、夫人真是會說話。 他忍耐地咬了咬口腔內(nèi)部的軟rou,總算把旺盛的破壞欲壓下,嘴上還在恐嚇她,既然這么說了,在下當然不能辜負您的期望啊您還喜歡什么「變態(tài)」的玩法,不如都說出來,一定安排得讓您滿意。 從小到大半句腌臜話都沒聽過的純情少婦完全不理解,露出微微茫然的表情,什么? 雖然從語調(diào)能意識到是在威脅、卻搞不清具體內(nèi)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 有棲修扯開隔在兩人中間的被子,嘆氣似的笑了,要接吻嗎,夫人? 于是便在人妻說出「不要」之前,率先吻了上去。 * * * * 有棲修,身份成迷的犯案人員,青井公悟郎的同期,出身于很普通的家庭,十六歲時父母遇難,留下了才學(xué)會走路()的弟弟真司,非常艱難的活到了從警校畢業(yè),獲得線人任務(wù)之后不得不帶著弟弟一起混跡在糟糕的地方,險些被敵對組織變成東京灣浮尸,從此就三觀被迫打碎重組了 再之后就變得不太正常。 以及因為不得不照顧弟弟,是個家務(wù)全能,洗碗做飯大掃除甚至給孩子換尿布()這些都非常擅長 走了他或者真司的線路,孩子就可以丟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