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分別
十一、分別
* 直到秋翔結束射精,我的眼前都在持續(xù)發(fā)白。 偶爾閃過濃金色的幻象,又時不時落在被粉紫燈光暈成迷亂色澤的床單。 思緒異常發(fā)散。 收不回來,不自覺的胡思亂想。 jingye在往外流。 啊、對,這是第三次了比前兩次少了一點。 但還是很多。 畢竟在這之前還是處男,因為頭一次和女人zuoai,過度興奮了嗎? 說起來,悟君第一次做的時候就溫柔得過分。但他那時快三十歲了,如果是第一次也說不過去吧?雖說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我居然沒有問過。 我其實不是很關心這種事。 在外面有女人也無所謂,不是第一次也無所謂,只要愛我就好了,或許由于父母的原因,我對這方面很寬容,甚至早就做好被抱著孩子的女人找上門的準備。 杉田家常出這種事,我的幾個哥哥,甚至jiejie,都被類似的第三者威脅過。 「鈴奈以后結婚,也有可能遇上這種人?!?/br> 還沒成年的時候,家族晚宴躲在陽臺喝果汁,剛好和大哥撞上。他站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向被糾纏的三哥的方向,「別管就好了,或者給點錢打發(fā)也行這種事,丟給男人管,你什么也不要做?!?/br> 「大哥呢?」我問,「大哥也要結婚了不是嗎?」 「我不是喜歡亂搞的人?!顾究粗?,視線卻忽然錯開,手臂撐在陽臺上,披在肩上的深色西服隨意散開,「我不喜歡父親那樣?!?/br> 杉田夫人,正室,他的母親,一生都被數(shù)不盡的第三者、私生子,和花心的丈夫折磨。 「我討厭父親。」大哥的聲音低得像耳語,順著夜風飄過來。 我很少見到父親,并不理解他的感情。 父親很偏愛他,我以為他會喜歡父親。 大哥便轉過身,倚在陽臺邊緣,抬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果汁。 「老三說我這是得寸進尺,怎么,鈴奈也這么想?」 我答非所問:「三哥被情人抱著孩子找上門了?!?/br> 大哥哈哈大笑:「你說得對,他才不會討厭老頭子呢!」 我沒有說話。 大哥側頭望我,笑意漸漸收了。 杉田夫人是位難得的美人,不同于我的母親那樣略帶異域風情的美貌,而是傳統(tǒng)日本最喜歡的、毫無侵略性,溫和柔婉的靜美。 時常有人說我長得像她,大哥也這么說,他很照顧我。 然而,遺傳了來自母親的靜美,又結合父親的風流貴氣,大哥的臉其實也相當俊美。他的未婚妻,銀宮家的大小姐,正是因此才點下矜貴的頭顱,同意這場強強聯(lián)手的商業(yè)聯(lián)姻。 新婚在即,他該高興才是。 可他近來愈發(fā)陰郁。 「我也沒資格討厭他?!?/br> 他最后這樣對我說,撩開厚重簾布,端著酒杯離開了。 挺拔冷淡的背影籠在炫目燈光下,消失在厚重的窗簾。 自他成婚,我們已有數(shù)年沒真正談話。 每年禮物從不少送,似乎盡了心意,可連電話都未通一個,偶爾參加聚會,又沒機會觸及坐在主位的人,便更無話可說。 只是,在我結婚時,送了誰都沒想到的厚禮。 卻沒有出席。 說起來,他們的孩子,也有五歲了。 我和悟君 思緒忽然閃回。 我會懷孕嗎? 青井秋翔:嫂子? 他蹲在床邊,不安地看著我,眼睛濕漉漉的,黑白分明。 我和悟君、檢查的時候都沒有問題才對,我伸手摸摸他的腦袋,頭發(fā)還是濕的,結婚也有五年多了,居然還沒懷孕,有點奇怪、吧? 可能是運氣不好?秋翔不確定地說。 也可能是做得不夠多呢,我對他說,今天是星期幾? 秋翔微妙地做出咽下什么的動作,已經(jīng)猜到我要問什么,十九號,嫂子。 我沒算過但是,應該是排卵期。我低聲說,知道他已經(jīng)猜出來,干脆把猜想說出來,這個月已經(jīng)有三個人希望運氣能一直不好下去。 秋翔露出痛苦又后悔的表情,我是不是該帶套???對不起、嫂子 別想啦,又不怪你。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沒淌盡的jingye又流出一股,已經(jīng)被甬道的溫度燙熱,滴到外面、感覺灼燒一樣。 不讓他戴避孕套是有原因的。 我的腦袋里偶爾會出現(xiàn)扭曲的念頭。 畢竟,反正都是青井家的人。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好在餐館營業(yè)時間也很晚,總歸手里有會員卡,又不需要排隊,我還想著阿孝生日禮物的事,吃過飯又按原計劃去逛了商場。 隨便買買就好了嘛,反正阿孝叔叔對嫂子的禮物總是挑三揀四的。秋翔若無其事地說,把剛剛餐館送的優(yōu)惠券送他好了。 這孩子很有想法嘛。 不許瞎說。我戳戳他的肩窩,小心阿孝知道了把你灌進水泥里。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 秋翔表現(xiàn)得囂張極了,側頭看著我,眼神卻溫和得像盛著一捧水,反正我有嫂子在。 你啊 我嘆著氣,嘴角卻不自覺勾起來。 逛了幾家專賣店、在店員小姐的推薦下選定一套華美的禮物,我想了想,還是聽從秋翔的建議,把優(yōu)惠券放了進去。 反正阿孝怎么樣都不滿意,我決定以后都按這種風格來。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 車窗打開縫隙、夜風相當清爽,道路兩旁霓虹流光閃耀。 好久沒在外面待到這么晚了。 這次會晚是因為花了幾個小時亂搞,這么一想,我的日常也太一成不變了。 然而,盡管知道多出門比較健康,一想到要和陌生人說話,胸中就傳來一陣抗拒。 不是不可以逼迫自己,事實上如果真的出去,我表現(xiàn)得會很正常,只是,倘若定好接下來要出門,前一天晚上會焦慮到無法入睡。 霓虹流光映在車窗,藍紫變換的色彩讓人微妙地聯(lián)想到愛情賓館的可調(diào)節(jié)頂燈。 稍微收縮、傳來苦悶的感官。 我強迫自己把思緒移開。 說起來,秋翔,學校怎么會突然放假? 啊,這個啊,對了,我還沒說,秋翔也走神了,喉嚨發(fā)干一樣咳了兩聲,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黑道打架的事情嘖,我們學校真的很奇怪,為什么偏偏要建在黑道的地盤???他們?nèi)靸深^打起來,警校這種性質(zhì)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 這倒是、沒什么可說的。 有些地方的黑道總部根本就在警察局旁邊,也不見得能約束什么。 畢竟本身就是合法的嘛,況且他們一般不會傷害普通人,流血事件也只會在兩邊對立幫派發(fā)生。 最近,黑道的事情真的變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br> 因為只是聽說,好像是生意什么的秋翔好像不太想對我說,微妙地停頓了,他們有做洗錢之類的活,最近很多幫派的資金流出問題了嫂子知道的吧?雖然有做正經(jīng)生意,但到底是黑道,這部分生意才是根本,因為出問題的組織很多,它們現(xiàn)在互相懷疑,內(nèi)部鬧得厲害。 所以我們分明話還沒說完,卻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 車燈昏黃,霓虹流光。 我看向他。 警校生的側臉被暗光勾勒成畫影,光影交織。 雖然都知道所謂的資金流出問題不一定是真話,但事到如今,真假并不重要,它們可能想借這個機會擴大地盤,反正底下人最近的沖突變多了。 他剛剛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是涉及到保密條令的東西嗎? 還是,不能被我知道的事情呢? 秋翔一向有分寸,既然他不愿意說,我便不問了。 啊呀所以,悟君最近的工作才變多了嗎? 畢竟是總警署的領導層,他是那群老頭子里最年輕的,有些事必須要做吧。 秋翔大概不太樂意聽見我提悟君,聲線悶悶的:況且黑道鬧得那么兇,警方是不能不管的,雖然表現(xiàn)得不太明顯說不定他們想趁機整頓黑道也說不定。 的確呢。我偏著頭,眨眨眼睛,前些天,阿孝跟我聊天的時候說,悟君忽然開始針對他們組的生意了,高層有一個人被抓了。 欸?!這是機密吧?黑木組的嗎?我都不知道! 是嗎?我不了解,只是閑聊的內(nèi)容呀。 那次主要的聊天內(nèi)容是我家新裝的報警系統(tǒng)。事實證明并沒有用處。 眼前又閃了一下。 和秋翔做、應該是正確的吧。 閃回的頻率變低了。 阿孝叔叔什么都會跟嫂子說呢。秋翔輕聲說。 因為我沒有可提及的人吧,這些事,悟君都知道啊。 我還沒說完,嫂子,他低低地說,我哥他最近得罪的人很多。雖說黑道一般不會禍及家人,阿孝叔叔應該也提前招呼過,但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腰身不知不覺挺直。 金發(fā)、金屬耳環(huán)。 項鏈落在胸前冰冷的觸感。 割破衣料的刀刃。 交響一樣、和少年興奮聲音一同響起的水聲和泣音。 汗液自顧自向下流。 他們共同的仇家,是不會在意這個的。 公寓車庫到了,秋翔停車熄火,轉頭看我。 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緊緊捏在方向盤上,指尖用力得發(fā)白。 嫂子、我接下來可能不會經(jīng)常有時間回來。 他松開方向盤,手指落在被汗液浸濕、黏了一縷發(fā)絲的額前。 指尖冰涼、指腹柔軟。 那縷發(fā)絲被輕輕別在耳后。 少年傾身接近,眼瞳倒映我怔怔的臉。 阿孝叔叔也好、他也好,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 他的手放在我的側臉,力道輕柔得像觸碰一縷即將滑走的淺淺云煙。 尾指沿下頜線緩緩滑動、勾起下頜。 他低下頭、眼中搖曳安靜火光。 要、接吻嗎? 不知道是誰發(fā)出疑問。 然而、也并不需要應答。 這個時間快要回家的丈夫、仍住在隔壁虎視眈眈的惡徒、面前少年格格不入的身份、地下車庫使人發(fā)寒的溫度,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盡數(shù)融化在那雙微微含著笑意、溫和而搖曳安靜火花的、少年浸在愛意的眼眸。 * * * * 青井秋翔,你好會纏人哦。 本章是純純的純愛戲份! 秋翔好愛嫂子哦!是不是! * 大哥第一次出場了!在回憶里! 他和女主角已經(jīng)七八年沒見面了呢。 * 本章稍微講了一下背景。 黑道嘛反正就是那樣。 丸罔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回家挨了幾頓揍,差點被親爹砍掉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