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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天活頭了,鶯兒死在她的面前,不過是讓她先作一下心理準(zhǔn)備。卜藥蓮?fù)送募叶?,選了兩個相對瘦弱的男人,讓他們一人持一根棍子,揍起了在地上打滾的鶯兒。一下一下,棍打的疼痛混合著斷舌的疼痛,讓鶯兒已經(jīng)不想活下去了,她想死,很想死,因為此刻死對她來說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解脫。然而卜藥蓮就是了解她這種心理,才會讓兩個瘦弱的人打她,以延長她痛苦的時間。在場的人各懷心事,尚且住在這里的郭世英的兒子常師研心中暗想,卜藥蓮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既然她相中了自己,若是日后自己和別的女人成親,她會不會也這么歹毒?而大少爺童辛捷想的則是,他就喜歡這樣的蛇蝎女人,如果她是自己的老婆就好了。三夫人錦瑟心中充滿感激,因為童府上下所有人都齊聚于此,唯獨自己的女兒瓊瓊沒有來,這是卜藥蓮特殊照顧的。棍棒一下下地落下來,鶯兒由一開始的滾來滾去,已經(jīng)變成一動不動,她的身體已經(jīng)麻木。棍子打在身上,就如同雨點打在身上的感覺一樣,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此時她的衣衫已經(jīng)變得襤褸,嫩rou露了出來,血痕一道一道,猙獰恐怖。卜藥蓮命打手停下來,故作體貼地說道:“老爺,如今讓大家觀看鶯兒被打,不過是給大家敲響一個警鐘罷了。既然大家已經(jīng)看過了,而且此刻也已經(jīng)是夜深露重,不如讓他們先回房睡下吧。”童遠(yuǎn)造覺得有理,在場有的人也縮了縮身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只是欠缺了老爺?shù)臏?zhǔn)許罷了。童遠(yuǎn)造揮手讓大家離去,現(xiàn)場便只留下了他和卜藥蓮、田杳以及半死不活的鶯兒。“相公,我和鶯兒畢竟主仆一場,她雖然罪無可恕,可我還是有些話想跟她說,免得來生再犯同樣的錯誤。你和田杳先到那邊的石凳上坐一坐吧?!辈匪幧徴f道。既然美人還在外面,童遠(yuǎn)造也不想回房,便和田杳過去坐了下來。卜藥蓮走上前,捏住了鶯兒的下巴,將她的臉一扳,說道:“小賤人,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只是沒了力氣,但是還能聽到我說話!”鶯兒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卜藥蓮。此刻鶯兒已經(jīng)渾身是汗,頭發(fā)上的汗水和身上噴濺出來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那原本的一頭秀發(fā),便像是枯枝敗葉一樣攤開在了地上。鶯兒抬頭的樣子,顯得極為狼狽。“你說得對,我的確和別的男人上過床,但是那又如何,我早就知道你會找老爺告狀,所以故意設(shè)局,讓你掉進來,借以證明大夫人處處針對我。我和生病的李并去馨香閣的消息,是我故意放給你的,還有,今夜的參湯,那所謂的毒藥,是我自己干的,因為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能將大夫人扳倒,留你無用了?!辈匪幧彽ǖ卣f道,如果是前世,她一定會恨死了這種陰狠歹毒的女人,可是這一世,她偏偏就成了自己前世最討厭的那種人。“啊啊哇……”鶯兒張開口想說話,可是卻無法發(fā)出一個完整的音節(jié),舌頭上崩出的血將她自己嗆得連連咳嗽,血液仿佛順著口腔進入了耳朵里,鶯兒難受得不行。“鶯兒,你對我這么好,你說我該怎么報答你呢?我思來想去呀,覺得還是把你送到黃泉,讓你和你的小情郎李并團聚比較好。對了,差點兒忘了告訴你,你的小情郎跟你好,不過是拿你發(fā)泄欲望的,他喜歡的人是我,他跟我可是做過那事情的喲!”卜藥蓮說完猛地甩開了鶯兒的臉,呼喚田杳過來。“四夫人,有何吩咐?”田杳問道。“鶯兒剛剛跟我交流了一會兒,雖然舌頭被割了,說不出話來,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是,當(dāng)日我將她從荷塘里救下,她卻背叛了我,她很后悔,所以希望將她扔進荷塘,就當(dāng)我們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辈匪幧徴f道。鶯兒聽了這話,那無助難受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她的眼角終于流下了悲傷的眼淚。田杳將鶯兒扛到了肩膀上。因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鶯兒努力地回憶起此生的各種畫面,想到曹樸臣的時候,她的嘴角牽了牽,這實在是一個苦笑,當(dāng)真是美男誤前程啊。如果沒有他,自己何至于會是今天這個結(jié)果?如果自己一開始認(rèn)識的那個男人就是李并,也許事情完全會朝著不一樣的方向發(fā)展。忽然間,鶯兒又想到了卜小七,當(dāng)時他一直強調(diào)多么多么愛自己,可轉(zhuǎn)臉又和別的女人好上了……哎,做人呀,怎么就這么累呢?想罷,鶯兒閉上了眼睛,她已經(jīng)不想再活下去了。就算想,卜藥蓮也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只聽噗通一聲,鶯兒被扔進了荷塘,濺射起了很高的水花。卜藥蓮已經(jīng)吩咐過,讓田杳次日再來收尸。深夜捉j(luò)ian那晚回去之后,卜藥蓮趴在童遠(yuǎn)造的懷里,總算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這些天,留著鶯兒這個禍害在身邊,她需要時刻小心提防,現(xiàn)在終于不用再花費那么多精力,放在一個賤婢身上了。第二日起,卜藥蓮卻開始變得情緒低落,時常陷入沉思,還動不動就抹眼淚。童遠(yuǎn)造自然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覺得這些天也沒做什么對不起卜藥蓮的事情啊,于是禁疑惑地問道:“寶貝,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鶯兒那小賤人死了,你還有些舍不得??卜藥蓮撲到童遠(yuǎn)造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會飛走一般。卜藥蓮語調(diào)深沉地說道:“相公,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對蓮兒最好了,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背叛蓮兒、誣陷蓮兒、出賣蓮兒,蓮兒為鶯兒的背叛感覺到痛苦,可是也為相公的疼愛感到幸福?!?/br>卜藥蓮油嘴滑舌,說得童遠(yuǎn)造心花怒放,想那林可卿、香茹和錦瑟,何曾這般對自己說過情話呀,卜藥蓮真真就是他的小心肝,長得討人喜歡,在床上討人喜歡,就連這小嘴皮子動動,都能叫人骨頭都酥了。童遠(yuǎn)造給卜藥蓮擦拭著眼淚,然后將沾了淚的手指放到手中吸了吸,說道:“美人淚真是又咸又澀呀,寶貝,別哭了,如果你再哭下去,我就不喝水了,天天喝你這眼淚,把自己活活齁死!”卜藥蓮連忙捂住童遠(yuǎn)造的唇,雙目對視,她忽閃的睫毛如此好看,而那雙眼睛,更是如同清泉一般。她嬌嗔道:“相公不許胡說,蓮兒怎么會舍得相公死,相公吉人天相,不要說那些不吉利的字眼,蓮兒不哭就是了?!?/br>童遠(yuǎn)造微微一笑,煞是好看,他真的是個很帥的男人。他將卜藥蓮的柔荑握于掌中,聲音暖暖地說道:“既然有相公在,蓮兒感覺到幸福,那就笑一個嘛,我的蓮兒笑起來可是最迷人的。”卜藥蓮牽了牽嘴角,笑得有些勉強,看來她的心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轉(zhuǎn)好的。接下來的幾日,童遠(yuǎn)造盡量抽出一些時間來,多陪陪這小妖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