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這跪著，好好反省。

    陳溪的經(jīng)濟狀況是比較吃緊的。無他，搞藝術(shù)燒錢。

    今年她又開始上瑞典語老師的課，每周四和周六的晚上，七點到九點。這是一個她很想爭取的劇目機會，但臺詞都是瑞典語，她得從零開始學(xué)。

    瑞典老師是個英俊的北歐人，一頭純天然的淺金色短發(fā)，鼻梁上總架著一副眼鏡。他的中文與陳溪的瑞典語水準(zhǔn)相當(dāng)，晚上好，陳學(xué)生，你好。

    安德森老師，我們上次上到第三段了，這是我的書寫作業(yè)。

    陳溪把作業(yè)交給他看。安德森很負(fù)責(zé)任地檢查了一遍，圈出了幾個錯字。隨后是口語課，陳溪的口語目前還說得很差，她有一些說英語的固有發(fā)音。

    不著急。你的進(jìn)度快，你腦袋、很厲害。比一些人。你認(rèn)真。

    陳溪搖頭失笑，畢竟是速成，先把劇本上的詞背下來就好。

    安德森老師人很好，有時到了課時，只要陳溪還想學(xué)，他也不再收費，一直教下去。這種小課很不便宜（對陳溪來說），所以她都會盡可能多學(xué)半小時到一小時。

    這次上到九點半，陳溪的電話就響了。一接起來，肖辭寒兇得要吃人：去哪了？家里也不在，劇院也不在。

    我在上課。

    地址發(fā)來。

    陳溪只好把地址發(fā)給他，一邊想，這么兇活該追不到蔣維琴。

    為了糾正發(fā)音，安德森有許多一次性的壓舌板，可以用它來矯正學(xué)生們的發(fā)音。陳溪也被他糾過幾次，到了后半段臺詞，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地幫她糾正。

    這時門外門鈴響了。

    安德森一開門，眼前站著一個黑發(fā)男人，雖然語言不通，但此人眼神不善卻是全世界人類都能立刻看出的。

    啊，你怎么上來了陳溪簡單介紹，這是肖總，我們劇院的領(lǐng)導(dǎo)，這是安德森老師，我的瑞典語老師。

    肖辭寒說：哦。

    接下來的課在尷尬之中進(jìn)行，不知怎么的，肖辭寒好像很生氣，并且頻頻發(fā)出不耐與嘲笑聲。

    你就一個B角演員，學(xué)這個有什么用？

    安德森聽不懂，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他將陳溪護(hù)在身后，磕絆但清晰地說：陳女士、你需要、幫助嗎？

    沒事的，看來這節(jié)課無論如何也沒法接著上了，陳溪與安德森告別，我下次再帶作業(yè)來，謝謝老師。

    在電梯里，肖辭寒和陳溪兩個人就很尷尬地僵著。

    最后還是陳溪主動打破僵局，她小心地開口：我是學(xué)著玩玩的，沒打算一定要演。

    你總讓我等你。肖辭寒冷冷道。

    他們兩個因為各自的工作，平日里聚少離多，有時一個月見個一次也是有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肖辭寒來找她。

    你要是臺柱也就算了，忙點兒還說得過去。雜工也讓我天天找不到，這么有本事？甩上車門，肖辭寒就真的要吃人了，這個課你也別去上了，我看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溪微弱地反駁，安德森老師很負(fù)責(zé)。

    肖辭寒把她推到后座，不由分說就將她的長裙往下扯，負(fù)責(zé)？下次是不是要嘴對嘴教？他們這種人，都是自己國內(nèi)混不下去了，就來這騙錢陳溪被他狠狠擰了一下腰，頓時眼圈就紅了。

    你再這么不乖，我就讓陳叔把你趕走。

    陳溪不頂嘴了，她原本嘴巴就不厲害，也不會吵架。

    肖辭寒將她的內(nèi)褲扒了下來，用手指捏了兩下閉緊的花xue，哼了一聲。我還以為見到男人，你下面就會流水呢。

    顯然他今天不打算讓她舒服，又將兩根手指塞到陳溪嘴里，粗魯?shù)赝嬷纳囝^。

    陳溪說不了話，剛剛還端莊的模樣立刻被搞的一團(tuán)糟。肖辭寒依然說著：你不都知道了么，你沒什么天賦，不然也不至于二十五了還演不出來。再說了，音樂劇有什么好的，又掙不到錢，不如演影視劇了，投入回報比你懂不懂？

    在這跪著，好好反省。

    這車內(nèi)部頗為寬敞，內(nèi)飾奢華但陳溪無緣欣賞，跪在星空頂下等那人消氣。

    我讓司機去接你，司機在劇院那等了三個小時，進(jìn)去看才發(fā)現(xiàn)你早從后門走了，招呼也不用跟我打一個了，是不是？

    你要真想演A角，想成名，你該在誰身上花心思，嗯？優(yōu)秀全勤職工陳溪同志？你爬上我床，不就為了這個？

    陳溪一言不發(fā)，她安分過了頭，也不愿去解釋給并不想聽的人，她默認(rèn)了肖辭寒可以在自己身上撒氣，畢竟成年人嘛，工作生活壓力都是很大的。

    過了會兒，肖辭寒氣消了些。陳溪膝行到他兩腿之間，乖巧地蹭了蹭他。見他沒反對的意思，才湊過去，用牙齒艱難地咬他的褲鏈。

    肖辭寒不幫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以后別再出現(xiàn)這種事情，賣逼也得敬業(yè)，知道嗎？

    嗯。

    陳溪心里絞著難受，鈍刀子割rou似地發(fā)疼，但她竭力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不想掃他的興，再把人惹生氣了。她費力地為肖辭寒做深喉，他那根東西很長很粗，上端還有些彎，全壓著時都要喘不過氣了。

    她努力吞咽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純粹的容器，一切都以讓其舒適為優(yōu)先。

    直到陳溪下巴都酸了，肖辭寒才高潮。

    回家的路上更安靜了，陳溪想，以后的課如果不能排在晚上，也可以排到中午的時間段。

    平日里也要更加用心，最近確實有些怠慢了肖辭寒。無論如何，不管在劇院還在家里，他都是她的上級，她的心情和職業(yè)規(guī)劃自然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他需要好的員工、好的泄欲工具，這些東西就像一出戲中的功能性角色一樣，是為了某一特定的（戲?。┕δ芏嬖诘?。

    她有些懈怠了，也難怪人發(fā)這么大的火。

    陳溪決定，以后只要他在家睡覺，早上都要為他做koujiao。平日里哪怕見得不多，每周也得提前問問他有沒有需要才是。

    到家后，陳溪殷勤地跑前跑后，又被人壓在落地窗前cao了一次，肖辭寒才算是氣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