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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

    

成親



    游悠定下親事后,便被關進了閨房收性子繡嫁妝,無法再過去見季嗣音了。

    這日,游悠剛放下繡了一半的鴛鴦枕套,拿起帕子擦了擦額上的薄汗。丫環(huán)云溪進屋來了,游悠連忙起身:怎么樣,可有季jiejie的書信?

    云溪搖搖頭。游悠一臉失望,像被抽干了力氣,跌坐在榻上。

    她無法去見季嗣音,但又實在懷著感激之情和親近之意,便寫了便條書信叫小廝遞去,只是已經(jīng)遞了五六次了,也等上了三四天,始終沒有回應。

    喲,這失神落魄的,怎么沒點新嫁娘的喜慶氣兒呀?

    門口女聲尖尖,一聽便知道是游琴,她的嗓子一向如此。游悠抬頭望去,原來是游琴和游欣來了。

    她們姐妹三人最了解彼此,裝都不必裝了,更不必客套。游悠淡淡地吩咐云溪去準備茶水點心,游欣和游琴亦不客氣,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下了。

    不知道jiejiemeimei來我這兒有何事?游悠開門見山,她們三人感情并無多少,她們絕對不是來找她談心念舊的,必定是有事兒。

    瞧jiejie說的,沒事兒就不能見見jiejie了?游欣用帕子捂著嘴巴笑,真是的,jiejie見不到季jiejie還心念念著往外送信吶,我們念著jiejie,當然要來瞧一瞧了。

    游悠抬頭看她,只見游欣眉眼彎彎,眼梢上挑,是近日來難得的開心之像。游悠知道她有心諷刺,心中惱火不已。

    meimei呀,你眼見著是要嫁高枝兒了,倒是多顧念著家里些呀!我聽說,不過幾日,那小廝便被你吩咐著跑腿送信送了七八趟?苦得他喲,可還有那么多活計要做!哪來的功夫跑來跑去呢?游琴接過云溪遞過來的茶水,說得眉飛色舞的。

    還未等游悠回話,游欣便一唱一和起來:可我聽說,季府那頭兒一直沒回信?別是惱了吧!

    不會吧,惱什么呢?這一樁好姻緣,還是候府千金湊合的,說起來功德無量呀。游琴挑眉看游悠。

    jiejie可就不知了。人家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趨炎附勢的,諂媚討好的,能看得上有誰呀?肯定是火眼金睛啊。這不,玩鷹的被鷹啄了眼睛,在自個兒府里被蹬著腿兒上位了,心里能不惱嗎?游欣笑道。

    游琴打量著游悠臉色,果然游悠低下頭,不聲不響,她心里更快意了:只不過賠進去一個不輕不重的手帕交,算什么呀,往后不知見得著見不著,管她做甚,自然還是許得一個好人家要緊,這筆算計,還是做得過來的!

    說罷,她又用手臂去碰游悠:meimei,你如今好過了,便教教jiejie唄,上哪兒找這么好的算計去?

    游悠躲開她的手臂,站起身來:jiejie和meimei都累了吧,早些回去歇息,我便不送了。

    游欣見她惱了,心里正得意得不得了,這兩三年來,她哪有過過好日子。莫名其妙被游悠壓了一頭不說,那樁天上掉下來的大好婚事更是讓她心里恨出了血。明明她才是游家名正言順嫡出的女兒,論家世、相貌、才干,哪兒比不過游悠這個破落貨了!

    但游悠畢竟高嫁一場,日后未必沒有需要她幫襯的地方。游欣和游琴兩人微笑著對視一眼,見好就收,蓮步輕搖地往門外去了。

    游悠紅著眼圈撲在枕頭上,望著窗外艷陽,心想,季jiejie真的是惱了她嗎?連一封信都不愿意給她回,在季jiejie心里,她就是一個攀高枝兒為了勾搭高門公子的小人嗎?

    這幾年來的關心呵護總不是假的,游悠是真的把季嗣音當成自己jiejie來看待的。一想到季嗣音把她看成這樣的人,游悠就難過得不得了,喘不上氣來,眼淚都落了幾大包。

    直到成親前兩日,季嗣音托人送來一本詩經(jīng)。

    游悠甚至都不用翻開,一看便知是自己抄寫的那本詩經(jīng)。

    季嗣音格外鐘愛詩經(jīng),早也讀,晚也讀。游悠見她喜歡,便自己抄寫了一本送給了她。游悠字不錯,季嗣音很喜歡,時常握著這本詩經(jīng)讀。

    除了這本詩經(jīng),什么都沒有。

    游悠眼淚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這是要和她劃清界限了,連她抄寫的詩經(jīng),都要原封不動地送回來。

    盡管她的大喜日子即將到了,是她期盼已久的、夢寐以求的出嫁日子,但游悠一點都感覺不到喜悅和期待。她滿心滿腦都是這本詩經(jīng),都是季嗣音,甚至連最后一次見面時,季嗣音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要在腦海里細細回味幾十遍,去探尋季嗣音是不是真的厭惡她了。

    她甚至不想嫁了。她只想把親事推掉,去季府里求情,請求季嗣音再也不要不理她,不要這樣看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親生父母,尚且有可能為了女兒的心意得罪談家。但叔父叔母甚至拿繩子捆綁也要她出嫁,即便是退了婚,但得罪了談家,叔父又一向熱衷鉆營,恐怕她不久后會無聲無息地被病故。

    大婚之日,游悠坐在花轎里止不住地落淚。她不敢哭出聲音來,只咬著嘴唇,悶悶地哭著。但誰又看不出來呢,只當她是格外不舍叔家。

    游悠哭得昏天黑地,大腦一度缺氧。

    她有得選嗎?她沒有得選啊。她能怎么辦呢?世間女子,哪個不是要嫁人呢?哪怕受寵如季嗣音,不嫁人不也急壞了父母嗎?她不是嫁給這個,便是嫁給那個,哪里有說不嫁的權利呢?

    談蘊南看上她,她即便不愿意,又怎么可能能拒絕呢?嫁不嫁,嫁給誰,她根本沒有選擇!她只能乖乖地聽從安排,一張蓋頭過去,便成為人家的人了。她這一生,又有什么事情,哪個瞬間是可以真正為自己做主呢?

    季嗣音根本不該生她的氣!游悠哭壞了,也氣壞了,即便是她不愿嫁給談蘊南,但是當談蘊南上門提親的那一刻,她是非嫁不可了!叔父叔母根本不會放過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她一個小小孤女,又有什么本事抗衡!

    等兩人洞房時,談蘊南看著她哭紅哭腫的雙眼,心疼地把她抱近懷里:這樣舍不得娘家?別擔心,我會待你好的。

    游悠心想,她哪兒有舍不得娘家。

    她只是舍不得那段與季嗣音一起度過的少女歲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