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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多了點冷意,“你是威脅我?”語速極慢,慢的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地擠出來,態(tài)度堅定。“沒有……”她一冷,到是肖里立即放下態(tài)度來,笑得跟個沒一點威脅性的大男孩一樣,乖乖地站在她面前,“姐,你以前很想見媽的,還想問問媽為什么不要你的,現(xiàn)在為什么不跟我走?”他問的很小心,生怕惹她不高興。她確實不高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的,哪里還能堅持當初的想法,想守那么一點所謂的“職業(yè)道德”,好好地別讓肖里認出來,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呀,肖里擺明曉得她想走,可能不知道她為什么想走,但——不管肖里知道了什么都好,那都與她無關(guān),人家找的是真正的律萌,她是假的,假的人就沒必要替真正的律萌去認什么“親媽”什么的,索性不怎么給面子了,當著肖里的面,一手幾乎指向他的臉,“你聽清楚了,我就是律成銘請來演個律萌的,至于律萌有沒有親媽,這與我無關(guān)——”她往左走,見肖里錯愕地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盡管都這樣子了,他還在后面跟上去,讓她不由氣結(jié),一停腳步,“跟什么跟的,我都說了我不是律萌,跟著我做什么?”肖里被她唬得一滯,用力地搖搖頭,“律成銘為什么要你假扮?你真不是萌萌姐?真不是失憶了?是他叫你扮的?”她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還點點頭,“說太多不好的,你也知道的,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也是沒辦法的……”她說得挺像那么一回事,要是賣兩套房子,她還不知道自己能有錢的,還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誰也沒像她一樣到頭來是個義務勞動的命。“可、可……”他雖說有點城府,可畢竟還年輕,城府還沒有太深的緣故,也容易叫她忽悠了過去,腦袋還是靈光的,還曉得抓住重點,“要不給你錢,我給你錢,你也裝成律萌,見我媽一次?”雖說他媽說了,能見到律萌,可以適當為他說說話,但不全也是為了自己,自從知道他媽總有那么一段時間不開心的原因后,他就一直惦記著這個事,一來為自己減輕一點私自跑來考東海學院的“錯”,一方面就是為了讓他媽能開心一點兒。只是——他說的好聽,還會給錢,可她一點都不稀罕——真的,一點都不稀罕,錢嘛,她真不是沒有錢,她現(xiàn)在還缺錢嘛?身上的卡里有幾百萬呢!她缺錢嘛,一點都不缺。再一次裝律萌,她更沒有興致了,管律家那么點破事!她一點都不去想為什么律成銘沒有告訴過她,律萌的親媽還另有其人,這不是她應該關(guān)心的事,不應該她知道的事,就沒必要知道。“滾你的……”她啐道,“老子現(xiàn)在不缺錢,錢是什么呀,錢是王八蛋,老子不這種王八蛋——”還“老子”了,平時在游戲里上YY語音時,情緒一高起來,她就么這自稱,老是惹得一幫人大笑不已,也成了她的口頭禪,口頭禪歸口頭禪,哪些人面前能說,哪些人面前不能說,她還是很有分寸的,今天是她真管不了那么多。肖里真愣了,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手里提著東西,愣愣的——只有一念頭,那才不是萌萌姐,萌萌姐才不會那樣子。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巢彎彎都是不耐煩的,跟她沒關(guān)的事,不耐煩去想,走得瀟瀟灑灑的才是正理,有錢干什么不好呀,她就這個念頭,走得天高地遠的,誰也不能找到她。一甩開肖里,她就去火車站,買張票,天南地北的——還想開取個兩三千錢備用的,結(jié)果,她還沒買上票,就在提款機那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卡不能用了,試著將卡拿出來,再按一次密碼,進去還是取不了錢。試一次,她還可能覺得自己是看岔眼,再試一次,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趕緊開門走出來,腳步快得都有點踉蹌,跟被鬼追上了一樣,跑得老快,再不跑,她就秀逗了,危險意識陡得上升,升得非???,讓她跑得跟兔子一樣,哪里還敢在上面,索性往臺階那里跑——幸好火車站邊別的沒有,就是車多,不用去售票大廳買票的那種車,到處都是,她問都不問往哪里走,直接買票走人。車里坐滿了人,她從擠亂的過道里走過去,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心跳得老快,生怕自己的行蹤叫人發(fā)現(xiàn)——行蹤發(fā)現(xiàn)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的錢,要是叫她吐出錢來,還不如叫她去死算了。現(xiàn)在卡給凍結(jié)了,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錢,就這么打了水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比起這個心,她更害怕,害怕自己會再過以前的生活,也算算,她身邊這幾天一直是在取錢,不斷的取錢防著自己沒有現(xiàn)金可用,多多少少也弄了一萬來塊,還有的——再不濟,她一咬牙,就做了個決定,把游戲角色給賣了!那個號裝備好,全區(qū)里不說裝備財富排名第一,也有前十的,誰讓律成銘對這個還真舍得給她花錢,那個號起碼賣個五六萬。她就打這種主意,窩在車里不想再動一下,分外懷念窩在網(wǎng)吧里沒日沒夜的日子,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子提心吊膽的,把心懸著的都難受——命脈握在人家手里,她好好的一張卡,就給弄的取不出錢,幸好她還有點資本。車子一路上開得好好的,路況也好,很快地就出了市區(qū),直奔目的過去,車子的電視到是開著,播放著等等歌的,跟催眠曲似的,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夢里都是藍天白云沙灘的——睡得真好,要不是車子突然就停了,她還醒不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人,身邊的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前邊兒。“都軍車?”身邊的人聲音不由提高了點。軍車?這兩個字就能把彎彎的靈魂都嚇得出竅了,趕緊地想把自己藏起來,結(jié)果,還沒等她彎下腰,把臉先埋在膝蓋間,就已經(jīng)見到一身迷彩服的肖縱——兩手負在身后,那視線跟檢閱部隊似的,一掃過來,頓時都能叫人的脖子都矮下來,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不敢直面他的視線。別說他一個人,后頭還跟著臉色難看的奔解放,看他那個表情,就曉得人家不是什么善茬,跟被人倒了幾百萬的錢似的。蒼天呀,大地呀,這一來的,就來兩個,頓時讓她的臉色都青了,哪里還能找得到別的顏色,還軍車出動的,她、她想都說話,剛一迎上肖縱的視線,脖子跟著一縮,再往后頭看,奔解放那陰得跟能擠出雷來的臉,更讓她舌頭都僵硬了。最好能隱身,最好有個地洞!“都這么大了,還搞什么離家出走的把戲,存心是讓人急死是不是?”肖縱先說的話,沒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