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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真是戀極了小殊姑娘?!?/br>我轉(zhuǎn)頭,見紙鳶正推著雨霂緩緩而來。說話之人便是她了。雨霂今兒也經(jīng)過此處?怎么會這么巧?“屬下參見主子?!蹦窍蛑觌庪p膝跪地。我蹙眉,平常時候墨非向雨霂行禮都是單膝跪地的,今兒卻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微抬眼簾,偷瞄雨霂,只見他瀲滟的眸光微微暗沈,眼底深處藏著我無法探清的情緒。睨見我偷瞄他,他嘴角往上一勾,眸光恢復(fù)正常,我嚇得立馬垂下頭去,只聽他柔和道:“起來吧?!?/br>墨非不但沒有起身,還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主子,請把小殊賜給屬下吧?!?/br>我的心“咯登”一跳。心下波濤洶涌,面上卻力持鎮(zhèn)定,靜靜等待著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雨霂定定凝望著墨非身后樹桿的某一點,翹了翹嘴角,忽然笑了,他視線轉(zhuǎn)向我:“墨非想要了你去,你可原意?”我立馬跪地,深深磕頭,道:“回稟主子,奴婢不愿意?!蔽也幌氡池?fù)墨非的情,太沈太重了。雨霂長眸一睞,聲線依舊柔和:“墨非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成全你,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天下女人多的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要也罷。”話到此處停頓住,雨霂側(cè)臉喚了紙鳶?!凹堷S。小殊就交給你處置了?!?/br>“是?!奔堷S恭敬應(yīng)聲。‘交給你處置’?我擰眉,這話是什么意思?“主子!”墨非猛的抬頭,桃花眼底滿是震驚。雨霂背靠著輪椅,黑眸淡轉(zhuǎn),輕描淡寫道:“墨非,你于我是兄弟,你的情意沒的讓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鬟輕賤了。”“主子。小殊只是太過執(zhí)著,她并沒……”雨霂擺擺手,截斷了墨非未完的話:“此事到此為止。紙鳶,待會吩咐元青,讓他尋幾家大家閨秀讓墨非挑選?!?/br>“主子,墨非此生只愛小殊一人!請主子成全!”墨非不??念^。“愛?”雨霂怔了一下。“是。請主子成全!”墨非說的很是堅定。雨霂臉容冷冷,“愛一個不會愛你的女人太不智慧。唯恐以后你痛苦,我就更不能成全你了。來人,小殊妄圖勾引墨總管,其行難容,把她拉出去杖斃了?!?/br>杖斃?我不能自持的發(fā)抖,眼前一片昏暗。“主子不要!”墨非焦急太盛,雙眼瞬間通紅。雨霂微闔著眼,沒說話。墨非顫了顫纖長睫毛,閉上眼睛,聲音沙啞道:“屬下錯把迷戀當(dāng)愛戀。請主子饒了小殊……姑娘?!?/br>雨霂抬眼看向墨非,靜默許久,才再次開口說話:“紙鳶,還不把小殊拉走?!?/br>“是?!奔堷S連忙應(yīng)聲,叫了身邊的兩丫鬟,拖著我的手臂往丫鬟們居住的院落走去冬天的天氣,冷的令人牙齒都發(fā)抖。紙鳶給我安排的工作是戶外打掃。(現(xiàn)在我才清楚,所謂的‘交給你處置’是讓紙鳶安排我的工作。)天冷,加上戶外的勞作,受了風(fēng)寒,沒過幾天我就病倒了。腦袋熱的厲害,昏昏沉沉間,我回到了家里,在書房中,爹爹握著我的手,教我畫畫不知道這樣甜蜜的日子過了多久,腦袋里的熱退了下去,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話“寵及一時又怎樣?主子一句話就把她打回原形了?!?/br>“我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下場,……。墨爺是主子最得力的屬下,主子斷不會為了一個丫鬟和自己最得力的屬下生了間隙。她失意也是早晚的事。”“……。”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這女人也活該。墨爺那樣對她,她居然……,要是我……。”沒能注意去聽,腦袋嗡嗡作響,好痛苦。一女諷刺道:“是她眼光太高,看不上墨爺?!?/br>一個女人鄙視地嬌笑:“山雞豈能變鳳凰?她也太異想天開了。在主子跟前能夠長久的女人,從來只有紙鳶jiejie一人而已?!?/br>“就是,主子那樣的人物豈是她能肖想的…”我猛的睜開眼睛,抬眼看向四周,卻發(fā)現(xiàn)一人也無。口渴的要命,我撐著手臂坐起身來,踩著發(fā)軟的腳步,走到圓桌邊,倒了一杯不知何時燒的冷開水,就往口里送。“嘶……”剛吃下一口,我冷的發(fā)抖。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丫鬟端著藥進(jìn)來,見我站在圓桌邊,愣了一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又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管事丫鬟走了進(jìn)來,“病好了?出去干活吧?!?/br>我擰眉:“我剛醒,能否明天去作活?”她挑眉冷笑:“喲,還當(dāng)自己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一病好幾天不說,現(xiàn)在病好了還想不干活?我告訴你!想吃飯就得干活。今兒若不出去干活,今晚就別想吃飯了。”我靜靜看她,道:“我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若是出去吹了風(fēng),恐怕又要病上好幾天,到時候才真會耽誤干活?!?/br>她拿眼瞪我,狠狠道:“哼,就讓你再偷懶一天??疵魅漳氵€能拿出什么理由偷懶!”這世上,什么東西都被分了等級,丫鬟也被分成三六九等,特別是曾經(jīng)站在“高位”的丫頭,這一掉下來,誰都想上來踩上兩腳每日三餐,不是菜里有蟲子,就是飯里有蒼蠅。我知道她們的目的是想用蟲子和蒼蠅惡心我,讓我吃不下飯這樣的日子,讓我學(xué)了很多,知道想整一個人,原來可以有如此多的手段人的適應(yīng)力很強(qiáng),每天重復(fù)著打掃雪地的活兒,久了,就沒剛開始的累和冷了。我漸漸習(xí)慣了這樣單純的工作。腦袋可以放空,什么都可以不用想,只要重復(fù)地?fù)]動著手里頭的掃把就行了。“小殊jiejie,不好了,不好了……”畫眉焦急地往我這邊跑來。“畫眉,做什么跑的這么急?”畫眉本來是我提拔出來伺候我的丫鬟,可因為我的失勢,她跟著我被紙鳶貶成了灑掃丫鬟。唉,本是想幫她的,可到頭來卻害了她。“小、殊jiejie,你的屋、屋子,起火了,快、快……”我臉色一變,趕忙丟下掃把,往居住的屋子跑去,果然見屋子里正冒著滾滾濃煙。“我的衣服!”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自己的衣服。掃雪,雖然冷,但好歹我的衣服夠厚(前一段時間我還是雨霂身邊的大丫鬟,雖然原本的大院子不讓我住了,但好質(zhì)地的衣服卻讓我?guī)С鰜砹耍?。若是沒有棉衣,在外邊掃雪,我豈不是要凍死?可,屋子好好的,怎么會著火?而且還只燒掉我的屋子?待大火被撲滅,我和畫眉進(jìn)屋去收拾,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金銀首飾和銀子都不翼而飛了。“小殊jiejie,你的月銀和首飾呢?”畫眉是伺候過我的,我有什么東西她是清楚的。我冷眼看著被燒黑了的屋子,抿著唇,沒做聲。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身為雨霂院子里的大丫鬟紙鳶,在意料之內(nèi)的把我傳喚過去。紙鳶無喜無悲、一臉公正地對我說道:“你燒了屋子,屋子的重修費就從你月錢里扣?!?/br>有時候,人越是忍讓,越是受欺負(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