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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我身下,心里想著另外一個人,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你扔掉?恩?”他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越說語氣越輕,越是陰森可怖。顧煙周身僵硬,忽然意識到,她來錯了。這次,他不是鬧鬧脾氣而已。這次,她不能就這么哄哄他就過去了。這次,他是認(rèn)真的。只要他要,只要我愿意給。他要她不再見方亦城,她倒是也不怎么想見他,但是,這不是方亦城的問題,梁飛凡,他不信任她,因?yàn)椴恍湃危詻]有安全感,所以他一次次的懷疑,一次次的爆發(fā)。桑桑說,只要他要。可是桑桑,他要的是愛情里的兵家重地呢,你說,我給不給?“梁飛凡,你就那么沒自信?”“是!”他干凈利落的回答,她反而沒話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再也不要見他,我就作罷。否則——我不會再□你一次,相信我,顧煙,那次的事,我絕對比你后悔的多得多?!绷猴w凡側(cè)著臉,看著窗外的天空,“如果可以反悔,我哪怕——哪怕你是要跟方亦城走,我也絕不會……那樣傷你?!?/br>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如果可以再給我一個機(jī)會,哪怕你是要跟其他的男人走,我也不愿意那樣對你。“我也不逼你,只是如果你不能跟我保證,那么,我們之間,作罷?!?/br>他揉著太陽xue,疲憊的對她說“作罷”他似乎,終于累了。顧煙猛的站了起來,“梁飛凡,你現(xiàn)在清醒嗎?”“十分。”“考慮清楚了嗎?”“是。”梁飛凡很平靜。顧煙久久不語。“那么,就這樣吧。我們分手?!鳖櫉熕伎剂季?,最后這樣對他說。梁飛凡忽的睜大了眼,唇色都刷的一下白了,眉眼之間一片冰涼的絕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放在我家里的東西,一個禮拜之內(nèi)來取走,否則我就扔掉?!鳖D了一下,她也學(xué)他認(rèn)真的樣子,微微冷笑著直盯著對方的眼睛,“還有,這次不要再玩絕食的把戲,很幼稚。”說完,顧煙瀟灑的甩手離去。她剛帶上門,里面就發(fā)出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原木的門都被震的晃了晃。顧煙在林秘書驚恐的眼神目送下離開。這下,恐怕不止辦公桌和椅子了,連沙發(fā)和書櫥都要重新買。顧煙有些解恨的想。他搞出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她明明知道他不會碰她們,還是跑去裝河?xùn)|獅,他希望她吃醋,她就吃給他看,他心里不平,她就自毀形象給他面子。她哪里不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對呢。可是還要怎樣?當(dāng)她沒有脾氣的是不是?這個小氣糾結(jié)的男人。還沒走出梁氏在的那條大街,手機(jī)就響了。“馬上來醫(yī)院,爸爸暈倒了。”顧明珠冷靜的說完就掛斷了。顧煙急了,立刻跑回梁氏,找到梁飛凡的專屬司機(jī),顧不得剛才是不是還在和他老板吵架,借了車就走。蟾蜍顧博云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的身子看上去像段干朽的木頭,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簡直沒有半點(diǎn)生機(jī)。幾個月前還夾雜著黑色發(fā)絲的頭發(fā),如今根根銀白。他仰面躺著,安靜的沒有一點(diǎn)存在感。“爸爸……”顧煙趕到病床邊,輕聲的喚,眼淚滾滾而下。“沒事了,”顧明珠倚在床邊疲憊的按壓太陽xue,“不過,小煙,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爸爸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有空就來好好陪陪他?!?/br>“姐,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顧煙輕輕握住爸爸的手,心口都痛的揪成一團(tuán)。肝癌末期,肝癌末期……好可怕的四個字!她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前段時間一直在化療,還算穩(wěn)定。他知道你——搬出來住了,事情一定很多,不希望你擔(dān)心,命令誰都不準(zhǔn)告訴你?!鳖櫭髦橥巴?,客觀的闡述原因。“點(diǎn)滴里有安眠成分的藥,爸爸暫時醒不了,你先去主治醫(yī)師那里問清楚爸爸接下來的治療安排。晚上我會過來,你白天在這里陪著就可以?!鳖櫭髦榘欀碱^查著行程。顧煙對她的冷漠習(xí)以為常,爸爸退下來之后,韋博所有的生意都是顧明珠一個人扛著,一個為軍火供應(yīng)遮人耳目的空殼公司,硬是被她經(jīng)營成今天這個規(guī)模,冷漠,是她最基本的生存手段。她的高跟鞋敲在冰冷的地面上,生硬的走遠(yuǎn)。顧博云昏睡了八個小時,顧煙蜷縮在他的身邊一直流淚。她的mama是個畫家,個性冷淡而獨(dú)立。一有時間就帶著她天南海北的流浪找靈感。真正的家庭溫暖,是她來了顧家之后才感受到的。顧博云威嚴(yán)而慈愛,在不諳世事的她眼里,是個頂天立地的人。阮無雙溫柔賢惠,她和顧明珠都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卻照顧的無微不至,連顧明珠那么冷血的人,偶爾也會對她的阮姨撒撒嬌,說說悄悄話。她和方亦城算是早戀,顧博云先起時是不答應(yīng)的,在他看來,方亦城雖然聰明優(yōu)秀一表人才,可他的女兒,還是該找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可是顧煙仰著小臉言之鑿鑿的對他說非君不嫁。他有什么辦法?只好盡量提拔重用方亦城,想著以后就把位子交給女婿好了。可是誰會想到,以后會是那個樣子。“怎么又在哭呢?”“爸爸!”顧煙連忙擦眼淚,“感覺怎么樣?”“本來不錯,可是一醒就看到我的寶貝女兒在抹眼淚,就不怎么好了?!鳖櫜┰贫核_心。顧煙勉強(qiáng)的擠出笑臉,輕輕的俯身抱住他,“爸爸,你不要離開我。剛剛你躺著不說話的樣子,我真的好害怕?!?/br>顧博云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她,“人總是要死的,小煙,要堅強(qiáng)。爸爸不可能陪著你一輩子的。”誰都知道父母不能陪著自己一生一世,可平日里,再孝順的子女也不可能整天圍著父母轉(zhuǎn),總想著學(xué)業(yè),事業(yè),愛人,孩子。等到恍惚間父母老了,就要離開了,就后悔的夜不能寐,早知道,當(dāng)初就多陪陪他們。人總是這樣想,可要是真能回到當(dāng)初,怕也是還要忙自己的。顧煙聽他這樣說,更是無奈后悔,心里的委屈一起翻涌上來,越發(fā)哭的大聲,驚動了護(hù)士和醫(yī)生,一大群匆匆的跑進(jìn)來。顧博云笑著揉女兒的長發(fā),“小煙,多大的孩子了,還鬧笑話,乖,起來,爸爸要和醫(yī)生談?wù)劇!?/br>顧煙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什么都幫不上上忙,可眼淚就是怎么也止不住。“怎么了?”顧明珠剛進(jìn)門,被病房里的陣仗嚇了一跳,“爸爸——”“我沒事,”顧博云笑著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