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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方亦城和她碰了碰杯,“你好像一直在提醒我,梁飛凡對你很好?!?/br>“不用提醒,這是事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愛我嗎?”顧煙差點嗆著。“小煙,你還愛我嗎?”方亦城認真的再問了一遍。“你猶豫了?!彼潇o的陳訴。“你那么直接我被嚇著了?!彼幕卮?。“我還愛你。十年,沒有一天不愛,”他看著她的眼睛,她的臉一點點的紅了,他認真的慢慢的說,“但是你怪我,怪我是警方的臥底,怪我將你爸爸的事業(yè)毀了,怪我間接害死了阮姨,是不是?”不遠處打靶的聲音怦怦的敲在顧煙心頭,他就這樣把爛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翻出來陽光底下,一件件仔細的攤開來曬,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你說這些做什么……”她別過臉去。“不說的話,你就一直把他包裹的像山一樣巨大,隔在我們中間。小煙,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戀人,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控制不了的。盡管我沒有直接指向他的證據,但是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有罪的,我沒有做錯,那是我的任務。阮姨,是死于心臟病,沒有我和你,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br>顧煙起身便走,方亦城追上去拖住她,“你要逃避多久?”“我為什么要聽這些?方亦城,你還嫌我不夠傷心難過,要把這些翻出來再傷我一次是不是?我愛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只要你不出現我就能一輩子逃避,在飛凡身邊我過的很好,你馬上給我消失!消失!”她氣急敗壞的去踢他。“你敢說——你、沒、有、想、過、我!”方亦城盯著她的眼睛,向以往無數次兩雙清澈的眼睛對視一樣,“你敢說,你在他身邊的時候沒有想過我?”他輕而堅定的問。顧煙忍著眼淚,“想過,那又怎么樣,這輩子我們也不會再有什么,方亦城,阮姨倒在我面前那刻起,我爸拿著槍把我趕出家那刻起,我上梁飛凡的床的那刻起,我們就注定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什么!”兩個人倔強的互盯。良久。方亦城輕聲笑了,放開她,把她推到椅子那里坐好,“那就做朋友吧,”他輕松的環(huán)著肩膀,“既然不能□人,至少我們也算青梅竹馬,做朋友總還可以吧?”顧煙不說話。“小煙,你不是打算跟你的初戀情人老死不相往來吧?”他輕佻的挑眉。她還是不說話,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這樣由天入地轉折起伏的想法,她跟不上。“喂!”“再說吧,”她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冷淡的回答,“看我心情?!?/br>從打靶場出來方亦城把住了車門,“我來吧?!彼?。回市區(qū)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卻很少車輛,十米十米的設置著路障,攔車盤查的卻不是警察。方亦城清俊的嘴角扯起一個冷笑,呵,著急了?看到他們的車,一大幫人圍了過來,領頭的竟然是秦宋。方亦城降下車窗,“六少爺,忙呢?”秦宋一肚子的火,大哥聽了阿虎的電話就瘋了一樣調人封了整個C市,因為手下人見過顧煙容貌的不多,他們幾個都親身上陣來找人,這時見到他們兩個,真是活撕了的心都有。偏偏發(fā)作不得,只好皮笑rou不笑的打招呼,“方局,還不是托您老的福!”“嫂子,”秦宋重重的咬字,“哥找你找的很急?!?/br>醉說話間前面沖過來一輛路虎,橫沖直撞離方亦城的車不過一丈時才猛的剎車。殺氣彌漫。顧煙歪在副駕駛座上,下午喝的紅酒慢慢的上了勁道,出了射擊場就有點暈了。秦宋的話半晌才慢慢消化,這時隔著玻璃看見梁飛凡冷峻的抿著嘴跳下車來,她心一沉,完了。方亦城見梁飛凡筆直的向顧煙這邊走來,雙眼一瞇就要下車,秦宋卻扣著車門,似笑非笑的阻著他。梁飛凡幾步走過來,開了車門半扯半抱的將她弄下了車,俯身時就聞到酒氣,哼,倒是常常嚷著不會喝酒,怎么,遇上故知了就有酒量了?顧煙有些站不穩(wěn),倚在他懷里,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想了想,大腦一時短路,低身對車里的人說了句,“方亦城,再見啊?!?/br>方亦城輕輕淺淺的笑,她身上的懷抱一下子緊的要窒息,顧煙皺了眉抬頭,這男人,要勒死她是不是。梁飛凡找了她一整個下午,連容二秦六家老頭的警衛(wèi)連都借了來,想著她和方亦城在一起,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心里揪的要滴血,此刻她安然軟在自己懷里,卻對另一個人情意綿綿的輕聲道別,他恨的差點掏槍在方亦城頭上開上幾個透明窟窿。“方局,這敘舊可算敘過了?”梁飛凡朗聲問,表情陰冷。秦宋聞言連忙讓開,方亦城大大方方開了門出來,站到他面前,“呵,梁總裁,我可不是單純敘舊來著,本來是想著再續(xù)前緣去的呢,不過,小煙拒絕我了,我傷心的很呢。”方亦城靠著車子,打著官腔開著玩笑,笑的人畜無害云淡風輕。顧煙輕咬下唇,這豐神俊朗言笑晏晏的出色男子,還是那個寵溺的點她鼻子的方亦城么?“那么,方局死心了沒有呢?”梁飛凡不為所動,“我不保證下次方局再帶走我的女人時,我的手下會不會一時心急找到方老將軍府上去?!?/br>方亦城臉色一沉,父親,還是出手了?他和梁飛凡達成了協(xié)議?梁飛凡看他面色幾變,冷笑了聲,道了別,一把橫抱起還在狀況外的女人走了。梁飛凡努力壓抑著怒氣,紅酒的后勁十足,她此時醉的不清,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呵,”她還來招惹他,蔥白樣的手指在他黑色的襯衫上來回劃,“飛凡,你穿白色的襯衫好看?!?/br>不理她的胡鬧,喚來傭人給她梳洗,他今天實在太累。她竟不肯松手,賴在他懷里抓著他的襯衫一個勁的傻笑。梁飛凡疲憊的看著她鬧了一會,嘆了口氣,還是抱她上了樓。從她的位置看上去,他下巴的線條像雕塑般的俊朗,性感的喉結偶爾上下滑動,結實的胸膛溫暖有力,這個男人,真的是長的很帥呀。“別鬧!”梁飛凡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轉身要去浴室放水。她嘻嘻笑著勾著他脖子,就是不放。他半趴在她身上,溫香軟玉滿懷,一向對她沒什么抵抗力,下身立刻有反應。梁飛凡對自己的不爭氣很是惱火,卻還是從善如流和她糾纏成一團,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稍稍用力掰過她的臉,盯著她醉意盎然的眼睛,“說!我是誰?”顧煙呵呵的笑了起來,“還說我喝醉了,你才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