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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和她一般見識,也有的拉著紅棗讓她趕緊閉嘴。阿金什么都沒說,上前握住梅子正在顫抖的手,示意她先別急。梅子在旁人的勸說中也冷靜下來,她知道這些事說不清道不明,不能大聲爭辯也不能公開證明,花非花霧非霧的就是個曖昧的事,自己急也沒用,一著急反而落人口舌說自己羞惱成怒。她想通了這個,也只能最后怒瞪了紅棗一眼,自己繼續(xù)蹲下洗衣服。可是手在輕輕顫抖,心兒在狂跳,那衣服在手中揉搓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阿金提醒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差點把衣服洗爛了。********************************************直到快要傍晚時分,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了,梅子收拾衣服慢慢往回走。梅子原本以為嫁人了一切都會好起來,那些流言蜚語至少能消散些,如今看來不是的。山村里的人沒什么消遣,平日不忙的時候嚼個舌根子當樂趣,隨便說道說道就能把人說得山溝溝里去。梅子抱著木盆和竹簍回到蕭荊山的小院子里,只見蕭荊山已經(jīng)回來,正蹲在那里打理一只山雞,旁邊一地的雞毛。蕭荊山見梅子回來,指了指旁邊的野菇:“今晚吃夜菇?!?/br>梅子點了點頭,放下木盆,將衣服一件件取出來晾到麻繩上。山里人家就算是件粗布衣服也是珍惜的,夏天日頭毒,一般洗衣服在傍晚,晾一晚上到了歇息的時分干了正要收起來,免得白天日頭容易把衣服曬舊了。蕭荊山抬頭看了看自己在小院里迎風招展的衣服,看著無精打采的梅子說:“今天辛苦你了?!?/br>梅子回過頭沖蕭荊山笑了笑,她覺得蕭荊山可能誤會了,不過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盡管她和蕭荊山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但很多事情他們沒法講開,兩個人也實在陌生得緊。晾完衣服,梅子便將蕭荊山腳旁的野菇收起來,撿干凈了又拿溪水洗過,又隨手拿了蔥姜切碎待用。這時候蕭荊山已經(jīng)打理好了那只雞,梅子便接過來,蕭荊山看著梅子一臉疲憊的樣子,淡淡地說:“你先進屋歇息吧,我來做吧?!?/br>梅子怎么可能晚飯還讓蕭荊山動手呢,堅持接過了那只雞,用刀剁成塊,又用剛才燒開的水焯過,這才放在一旁待用。接著又把野山菇也焯過了,這才重新在灶臺里添了火,用炊帚掃了下鍋,鍋里的水分干了,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梅子正要回頭拿油,身后一只手就把油桶給遞了過來,梅子瞥了眼蕭荊山,徑自接過放在鍋里一些,緊接著又放了蔥花姜片,爆得噴香,隨后放雞塊和野山菇。梅子對這個家還不熟,便問蕭荊山家里還有什么調(diào)料,蕭荊山打開旁邊一個小小的木柜子,梅子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放了專用于放調(diào)料的格子盒,各種佐料分門別類很是齊全,一副居家過日子的樣子。不過梅子一看便知道這些都是新購置的,沒怎么使用過的,早上吃得那個蒸rou顯然還沒有用上這些佐料。梅子看了眼蕭荊山一眼,她越發(fā)覺得蕭荊山對自己的體貼,誰知道蕭荊山卻閃躲開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說:“我當時去山下置辦東西,看到后就順便都買回來了,想著以后總是要用的?!?/br>梅子想著他那個“以后總是要用的”,不覺臉紅了下,幸好鍋里已經(jīng)滋啦滋啦地響了,于是趕緊不去看他。梅子雖然如今不常吃些野味,但好歹爹爹在世的時候還是見識過許多的,知道野山菇燉山雞講究的是一個鮮字,于是只放了一些鹽提味。這時候蕭荊山已經(jīng)徑自拿過柴來添到灶臺里,又坐在灶臺前的石墩上拉開了風箱,灶臺里的火苗燒得正旺。梅子取了幾大瓢子水倒在鍋里,鍋里的小雞和山菇就咕嚕咕嚕地燉了起來。梅子又拿了用秫桿制成的大蒸屜,鋪上了一層洗干凈的籠布,將晚上要吃的餅子放進去。放的時候梅子看了眼蕭荊山,問他要吃幾個,她怕放少了蕭荊山不夠吃。蕭荊山說三個就夠了,梅子便拿了四個餅子放進去,梅子一般只吃一個。做完了這些,梅子看著拉風箱添火的蕭荊山,只見他依然光著膀子,火光映襯著他兇前那道疤痕,愈發(fā)猙獰了,不過梅子如今倒沒有特別害怕了。梅子蹲夏身子說:“我來燒火吧?!闭f著就去握住那風箱把手。一般做飯都是女人的活,梅子自然不好意思讓蕭荊山在這里拉風箱添火。可是蕭荊山卻沒有放開的意思,梅子去握風箱把手的手就那么碰到了蕭荊山的大手,她的手像燙到了一樣迅速收回來。蕭荊山抬頭望了她一眼,仿佛對于她那么緊張不安的樣子感到不解。梅子嘆了口氣,小聲地說:“我做飯做慣了的?!?/br>蕭荊山見此,豪爽地站起身說:“也好,那你來吧?!?/br>梅子見他終于讓出這塊石墩,趕緊坐了上去,石墩上尚有余溫,梅子的臉又開始發(fā)燙了,不過她告訴自己,只是因為灶臺里的火太過旺盛的緣故。她又用力拉了幾下風箱,燒吧,燒得更旺盛下,山雞燉野菇就可以香噴噴地吃了。至于那些閑言碎語就讓他們?nèi)グ?,大不了和這蕭荊山關(guān)起門來自己過日子。5、晚上的山間小院天快黑的時候,鍋里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山里野味特有的鮮香味道四溢,梅子知道飯煮好了。她回頭看,只見蕭荊山坐在旁邊一個石墩上,正用一塊舊布仔細地擦拭著那把弓箭。梅子家里沒有打獵的人,她家里也沒有弓箭,因此從來沒有細看過獵人的弓。如今近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弓有她半人高,很有震懾力,透出森森寒氣。她抬眼看蕭荊山,卻見蕭荊山將那大弓拿在手中來回擦拭,仿佛對待最心愛的寶貝一般。蕭荊山擦拭得非常專注,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梅子正偷偷瞅她,他擦拭完了,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支箭。那箭頭造型古樸,散發(fā)著淡淡的銅光,箭羽上還有雕的羽毛。梅子覺得奇怪,她知道村里的人就算再講究也不會用這么別致的箭弩的。蕭荊山將箭弩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搭在剛剛擦拭好的弓上,然后鄭重地拉弓,弓崩得極緊,形如滿月。梅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忽然覺得眼前的蕭荊山有些陌生。盡管她和蕭荊山本來就不熟,但她知道這一定不是自己這一兩天已經(jīng)有所熟緊悉的那個蕭荊山。蕭荊山手中的弓在崩到了極限后,驟然松開。箭如飛一般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