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移
許霜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 這不是偷偷在家哭的李子荊嗎?他怎么來了? 別人的女朋友?陳益什么時候又談戀愛了?怎么沒告訴她? 許霜這樓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也沒空搭理臉色漲紅的劉震南,劉震南就這么被會看眼色的服務(wù)人員架出去了。 陳益依舊穩(wěn)坐,就算處于輿論中心也面不改色。 李子荊環(huán)顧瞪了一圈,大家都知道他的厲害,趕忙把目光縮回去了,耳朵卻還都翹著往這邊伸。 李子荊又看了一眼許霜,許霜本來不想動彈,又不想自己的好友難做,就給陳益說有事喊她,瞪了一眼李子荊就走了。 李子荊坐到陳益旁邊后就一直緊緊地盯著她。 我現(xiàn)在單身,不是別人的女朋友。陳益平和地開口了。 你是我女朋友。李子荊上前抓她的手,陳益就讓他這么抓著,也不掙脫。 你傷養(yǎng)好了?怎么出來了?陳益看了眼他的脖子,大熱天的穿高領(lǐng),看來是沒好。 益益,咱倆沒分手對不對?李子荊只固執(zhí)地想讓陳益說出沒分手。 需要我現(xiàn)在給這些人宣布一下嗎?陳益反問他。 我那天沒答應(yīng)!李子荊眼眶都泛紅了。 你是沒答應(yīng),你只是差點掐死我。 哪怕是她設(shè)計的,她也舍得扎這一刀。 jiejie...李子荊沒法反駁。 子荊,我那天不是為了跟你分手才那樣說的。 陳益嘆了口氣,到底是她利用了李子荊,讓他做了他最不想做的事。 ......李子荊知道陳益沒有騙他。 你跟我過來吧。陳益站起來就往外走,順手拿了瓶伏特加。 李子荊抓緊她的手趕忙跟上,狠狠地用目光逼退了看熱鬧的人。 找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陳益讓他松手,我不走,你放開。 李子荊可憐兮兮地松開手,又雙手握住她的腰,想要低頭吻她。陳益手指頂住他的額頭,讓他動彈不得。 把領(lǐng)子拉下來。 李子荊趕忙伸手把衣領(lǐng)下扯,脖頸上有擦傷也有淤青,夏天這么一捂,蜜色的皮膚都有些紅腫了。 陳益從包里掏出手帕,沾了伏特加給他擦傷口。 微涼的酒液擦上去,還帶著些刺痛。李子荊卻眼睛眨也不眨只盯著陳益看。 陳益擦完后李子荊就忙放下手要抓她,他就是怕她走掉。 拉著,晾晾。陳益一個眼神,他就乖乖地伸手拉著,另一只手又抓住了她。 jiejie,疼...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李子荊又開始撒嬌賣癡,jiejie給子荊吹一吹好嗎... 陳益當時用在他父親身上的招數(shù),又被不知情的他用到陳益身上。 陳益靠近他,輕輕地吹了兩口就想要離開,卻被李子荊趁勢抱在了懷里。 李子荊彎腰用腦袋蹭她,jiejie,jiejie不要走好嗎,我好想你,我不想分手... 陳益也不掙扎,回抱住,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子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占有欲太強,我無福消受。 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動作那么溫柔。 如果你的愛就是要我一天24小時隨時報備,不能與別的異性接觸,甚至跟你約會還不能帶手機,不能通知叔叔,在外每時每刻都要黏在一起的話,我嘗試過,我做得到,但是我不喜歡。 李子荊想說些什么,但是他說不出來。 跟陳益在一起后,巨大的喜悅沖昏了他的頭腦,他的占有欲也愈發(fā)嚴重,對兩人在一起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每當發(fā)消息沒能及時回復(fù)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所以要求24小時隨時報備,陳益接受了。 但他的心其實是個貪婪的無底洞。 看到有異性與她交談,會吃醋,所以要求她不能與異性接觸。 對她每次出門都要跟周鴻修報備都會不爽,要她把手機放在家里,還經(jīng)常拉著她出去一玩就是好幾天。 只要她的目光對著他。 陳益做得很好,每次都順著他。 自從十五歲見到她起,李子荊的內(nèi)心從來沒有這么滿足過。 直到陳益說分手,說喜歡李甫舟,喜歡他的父親。 李子荊不明白,難道真的是他太過分了嗎? jiejie,不要分手好不好? 陳益感覺到肩膀上好似滴上了溫熱的液體。 從十五歲起,追逐她的腳步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好不容易將月亮攬入懷中,怎么還能放手? 李子荊想象不到?jīng)]有陳益的日子是怎么樣的。 可是我想要李甫舟。陳益壓低聲音低語,想擁有他,想要跟他做跟你一起做過的事情,子荊,你接受嗎?你的占有欲允許嗎? 李子荊想要抬頭,卻被陳益摁在肩膀上不能動彈。 不只他,不僅僅是他,還有別人,你想要與別人分享嗎? 陳益說完,松開手,捧起他的臉,輕柔地給他擦了擦眼淚。 子荊,你接受不了,所以我放過你,好嗎? 說完,陳益向外望去,看到站在那不知道等候多久的身影后,回頭沖他笑了笑。 回家吧,好好想想,養(yǎng)好傷之前不要出門了。陳益這一次輕易地就掙脫開李子荊的手離開了。 李子荊目光追隨著她,腳底卻好似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他看著陳益奔向一個男人,摟抱住了他。 是周鴻修。 等很久了吧?陳益埋在懷里抬頭看他。 沒有。周鴻修抱著她望向李子荊,李子荊也毫不畏懼地回望他。 兩個男人的目光遠遠交鋒,周鴻修冷笑一聲,低頭親吻了陳益的額頭,就護著她上車了。 李子荊在原地站立了良久,直到找不到陳益的許霜出來看到他。 陳益呢?許霜問他。 走了。李子荊聲音嘶啞,他好似什么都明白了,腦子又好似倒了漿糊一樣轉(zhuǎn)都不轉(zhuǎn)。 你也別強求了,陳益決定過的事什么時候改過。許霜看著李子荊失魂落魄地樣子,心里很是暢快。 自從兩人確認關(guān)系后,李子荊就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陳益,就連她要約陳益出來,都要吃醋。陳益雖然不說什么,她卻早就看不下去了。 陳益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奧對,說不定你還認識呢,叫顧松,是你們家醫(yī)院的醫(yī)生,長得好看,脾氣也好的不得了呢。許霜又下了一劑猛藥,開始胡說八道。 顧松?顧松又是誰?不是父親嗎? &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