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
入院
陳益不見了。 周鴻修知道的時候,陳益已經(jīng)一整天都沒聯(lián)系過他了。 什么時候的事?派人出去找過了嗎?他微微皺眉,抬起頭撇了一眼 ,又繼續(xù)低頭處理工作。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跟李子荊在一起后經(jīng)常這樣,手機都不帶,就留個紙條在家里。不過她前兩天不是說要跟李子荊分手了嗎,怎么回事? 估計是跟李子荊在一起,像什么話。周鴻修正準備給陳益打電話。 董事長, 確實是...但是...王特助汗都快要流下來了,小姐現(xiàn)在醫(yī)院,情況好像不太妙...... 周鴻修猛地抬起頭,想都沒想扔下手里的東西就往外走,王特助急忙拿上周鴻修外套跟上去,小聲又快速地說:在李家的醫(yī)院,10分鐘之前小姐發(fā)的信息,說讓我明早再告訴您,別的沒多說,我已經(jīng)派人先過去了,您別著急,已經(jīng)備好車了。 王特助心里也慌,陳益從來不去醫(yī)院,這得是多么嚴重的了,電話也都不敢給周鴻修打。 車上周鴻修破天荒地看了兩次表,王特助最會看眼色,只能暗示司機快點開,幸好是凌晨,二十分鐘的車程十幾分鐘就到了。 到了醫(yī)院門口早就有人等在那里了,帶著周鴻修就往里走。進了病房,王特助才知道為什么陳益是發(fā)信息通知他的了。 青紫色的淤青掛在陳益的脖子上,被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十分慘烈,手腕上也有勒痕,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是誰都沒見過的慘樣,周鴻修甚至覺得陳益馬上就能去找他哥哥了。 陳益似乎被動靜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剛想發(fā)火,看到了周鴻修,一下就消氣了,還有點高興的樣子,扒拉了一下頭發(fā)側身坐起來,剛想要張口喊他,又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的慘樣兒,抬起手來點了點脖子,還委屈地笑了一下。 周鴻修知道她裝呢,但是心頭還是軟了三分,靠近病床低頭看她,輕聲問道: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太不像話了。 陳益搖搖頭,拿起床頭的紙筆寫下: -李子荊掐的。 胡鬧,想掐死你不成! -玩的太瘋,一時沒收住,我說跟他分手,還說我喜歡別人了,可能刺激到他了。 抬頭看看周鴻修要發(fā)火的樣子,陳益又趕緊低頭寫。 -他不敢。 你這么喜歡他陪他在這玩命?周鴻修很少有這么生氣的時候,平復了下心緒,你說了什么? -我說我喜歡李甫舟。 周鴻修愣了一下,抬眼看了會兒陳益,冷笑了一聲,又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陳益脖子上的淤青,左右仔細看了看。陳益也放下紙筆,雙手交疊放在被子上,乖巧地直視著周鴻修等著他說話。 周鴻修拿開手,也不說話,就這么坐了下來了。拿起了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了。 估計是沒怎么干過這種事,蘋果也削的深淺不一。陳益就乖乖坐著靜靜地盯著蘋果。好不容易削好了,將蘋果遞給陳益,陳益接過之后瞇眼睛笑了笑,好像在說謝謝,看著陳益又乖又慘的樣子,他就算再生氣也說不出什么指責的話來了。 王特助感忙遞了兩張濕巾過去,周鴻修接過后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又拿過那張寫滿字的紙,撕碎了連著濕巾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里??戳搜壑愐娴挠賯[了瞇眼,微微偏頭對著王特助,依舊盯著陳益的傷。 把李子荊弄到船上。 好的,已經(jīng)派人盯著他了。要不要...... 先關著,她讓你什么時候讓你放你就放。周鴻修用下巴點點陳益。其他的你看著辦。 需要悄悄的嗎? 不用,讓他們知道,碰了不該碰的人,是個什么下場。李家來人一概不見,也不許他們來打擾她。說到這周鴻修頓了頓,除了李甫舟。 陳益聽到后又沖著周鴻修瞇眼睛笑了笑,周鴻修面無表情,陳益也不害怕,知道他要走了,還沖他擺了擺手。 先在這住著,我讓王特助去找人來照顧你。有事打電話,別動不動的就把手機扔下。 陳益乖巧地點點頭,也沖王特助笑瞇瞇地擺擺手,王特助也笑了笑說了聲先去找大夫就出去了。 兩人走了之后病房里變得更安靜了,陳益看了看快要氧化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里。 周鴻修就是這樣,一生氣就愛讓她干她不喜歡的事。陳益從來不吃沒有皮的蘋果,弄的手上粘粘乎乎的她最討厭了,趕緊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手。 一邊搓洗手液,陳益心里一邊想著,叔叔看來也沒生太大氣。 抬頭看到脖子上的淤青,陳益滿意地笑了一下。 李子荊再喜歡她,聽到她說要分手是因為喜歡他爸爸,也不能面不改色。只不過沒想到叔叔也這么配合,陳益都不用自己去運作,只等著李甫舟上門了。 躺回床上看著干凈的手,陳益心里想著,也不知道李甫舟知道了是什么反應,他估計一點都不想求到她頭上。 看了看房間四周,vip病房內(nèi)裝修的舒適的都不像醫(yī)院了,還是散發(fā)著她討厭的氣息。 李甫舟,李子荊這么配合,你也千萬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