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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昭陽本紀(jì)(NP 高H)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見紅衣小侯爺:你的名字是我的心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見紅衣小侯爺:你的名字是我的心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見紅衣小侯爺:你的名字是我的心事



    報(bào)

    云蒸霞蔚,大雪紛飛。

    她已離去,清冷的空氣中唯有暗香浮動。

    阿史那多摩猶在失神,一個附離慌慌張張前來稟報(bào),他不耐問道:急什么?本將軍還沒死呢。

    附離說:左將軍,不好了!糧草營被人燒了!

    什么?是誰干的?

    昨夜迷香似乎是幾個唐娘子軍

    阿史那多摩哈哈大笑,他一猜就猜到此事必與方才離去的刺客脫不了干系。

    她們倒是很聰明,派一個武功好身手好的來探唐廢太子的生死,昨夜湊巧還把他給困住無暇多顧,剩下幾個夜襲糧草,斷他后路。

    附離見左將軍不怒反笑,有些害怕,還以為阿史那多摩是被那幾個娘子給氣傻了。

    只有阿史那多摩自己知道,他前所未有地激動與期待著。

    他相信,終有一天,他與那刺客會再度相見。

    而另一頭,李琮也秘密潛回唐軍營中。

    劉蘭芝與幾個娘子軍并排跪在李琮面前,神采奕奕地向她回稟:殿下!臣等不辱使命,成功完成任務(wù)!

    李琮連連點(diǎn)頭,叫幾人出去,在營帳內(nèi)閉目養(yǎng)神,靜靜思索。

    劉副將那邊倒是很順利,她這邊兒卻很難說。

    李琮本意是想刺探李玨的情況,可她昨夜分身乏術(shù),與阿史那斡旋許久,連兄長的面都沒有見到。

    但是,她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李玨暫時還沒有死。

    二,有人希望李玨死在突厥。

    按照阿史那的說法來看,已經(jīng)有人派殺手去殺李玨了,只是沒有得逞。

    假如大唐方面一直不肯答應(yīng)交換廢太子的條件,突厥方面想必也會意識到李玨再無價值,到那個時候李玨身死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可是,殺手又是誰派來的呢?

    李敬?虎毒尚不食子。何況,他已作出廢太子的決定,無異于置李玨死生于不顧,何必多此一舉?

    至于李琮自己,她知道很多人都會懷疑她要對李玨暗下殺手,包括阿史那多摩也有類似的想法。

    然而,她剛剛從長安趕到北境,實(shí)在沒有這個時間。

    不過嘛,昨夜阿史那多摩說的倒也不錯。

    如果有機(jī)會下手,又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李琮自然不介意送兄長李玨早上黃泉路。

    說實(shí)在的,李玨死不死,對于她來說,意義不大。

    一個曾經(jīng)被廢過的太子,于李琮而言很難說是威脅。

    比起擔(dān)心李玨,李琮知道她更應(yīng)關(guān)注剩下兩位兄長的前途。

    太子既然被廢,那么就會有新的太子。

    晉王,還是齊王?

    圣人他究竟會選擇誰?

    李琮鳳眼一凜,正在此時,霍芝玉恰好也回來復(fù)命。

    殿下,臣已將消息送回長安。

    李琮點(diǎn)頭,燦爛一笑,說:既然如此,那還請霍娘子為我向柴小將軍引薦一番。

    午后。

    北境四月,日光慘淡,任再怎樣努力地照耀,也只能給茫茫的草地投來剎那的光影。

    柴嶸身著紅衣,手提銀壺,大口大口地灌下他喝不慣的烈酒。

    邊境的苦寒尚且可以忍受,突厥的挑釁尚且可以無視,軍中的齟齬尚且可以回旋。

    可是,可是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無法分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中思念過盛產(chǎn)生幻覺。

    可是,相思之苦要如何忍得?

    見不到她的每時每刻,都是煎熬。

    柴將軍?

    霍芝玉的聲音把柴嶸拉回現(xiàn)實(shí),他回過神來,認(rèn)出眼前人是阿琮留在軍中的心腹,愛屋及烏也對霍娘子多有尊重。

    何事?

    和阿琮之外的其她任何女人相處,他都是這樣冷淡、疏離、惜字如金。

    也只有李琮會認(rèn)為他還是吵鬧的、沒有長大的柴小侯爺。

    臣之前和您說要向您引薦一位射藝奇絕的勇士。

    柴嶸凝神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霍芝玉身后站著個身量高挑、氣質(zhì)凜然的青年女子。他只匆匆看了一眼,說:哪里人士?

    李琮開口,帶著輕微的地方口音。

    某乃隴右涼州人士,是山中獵戶之女,自幼苦習(xí)射術(shù)。家貧無以為生,因與貴人有一段因緣,特來北境,以身報(bào)國。

    柴嶸揚(yáng)起下巴,眼神輕蔑。

    如此說來,你只是個白身?

    李琮頷首。

    柴嶸冷哼一聲,發(fā)作道:一個半點(diǎn)功名官職沒有的娘子,只因霍娘子的引薦,就敢來見本將軍?連個禮都不肯行,當(dāng)真是獵戶出身,什么禮節(jié)都不懂么?這樣大的架子,本將軍消受不得,還是另去別處吧!

    說到最后,已是聲色俱厲。

    若是平民百姓,倒還真叫柴嶸給嚇唬住了。

    李琮卻只暗笑,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呈給柴嶸,道:若柴將軍讀完此信還不肯收留某,某這就離開,絕不打擾。

    柴嶸將信將疑,打開書信,只看了開頭啟辭就愣住了。

    阿琮書呈柴宣威將軍子崢

    這筆跡,這行文,是阿琮沒錯。

    柴嶸嘩地一聲握緊紙箋,情緒反復(fù)好一會兒,再抬頭時眼中竟有淚光閃過。

    是阿琮叫你來的?你和她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是否平安抵達(dá)長安?她有沒有想我?如果想我,她為什么不親自寫信給我

    這一長串問題把李琮給問懵了。

    柴嶸失態(tài),她卻還要繼續(xù)演下去。

    某與公主只有一面之緣,許多事情還需將軍自己去問。

    柴嶸冷靜下來,繞著李琮走了好幾圈兒,眼前人雖生了一張陌生的臉,可無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阿琮會易容之術(shù)。

    這一點(diǎn)柴嶸當(dāng)然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李琮脫口而出,說:某名竇叢。

    柴嶸更加堅(jiān)定心中猜測,他有些安心,又有些悵然。

    如果眼前人便是阿琮的話,她又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見他呢?

    他是那么愛她,簡直奉若神明,可李琮卻似乎并不相信他的感情,或者說,即便是信了,也棄若敝履。

    好,就憑阿琮的這封信,本將軍今日就答應(yīng)你留下來。

    李琮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倒也無甚起伏,不料柴嶸接下來又說:

    可你總要證明自己射藝奇絕,百步穿楊,否則,無緣無故帶個外人進(jìn)入軍營,本將軍要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