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胸針
第三十四章 胸針
顏瑜訂好餐廳,把位置先后發(fā)給單辰堯和許慕濯。 她想想上次因信息不對等造成的困境,便在電腦上查找單辰堯的詞條,試圖提前對他的家庭狀況做一個簡單了解。 顏瑜沒抱太大希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保密工作一般做的都很不錯。 但搜索鏈接彈出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久遠新聞。 知名畫家方盈于家中上吊畏罪自殺 方盈遺書中承認其參與了冰毒運輸工作 路人甲:雖然說死者為大,但是我真是同情不起來她,前途一片光明她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 5541855:呵呵,早看她不是好人,有錢人家能出什么好鳥? 不知全貌無需評價:也不一定吧......我感覺她也有背鍋的可能...... 顏瑜移動鼠標,點開這位不知全貌無需評價的回復(fù)。 dfz你也洗?收多少錢?拉我進群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是背鍋的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 哇,層主挺住,評論區(qū)真是開了眼 ...... 方盈,是單海的第一任妻子,她是紅極一時的畫手,藝術(shù)生就沒有不知道她的,顏瑜不論平時上課或是私下里寫生,色彩構(gòu)圖或多或少都會參考她的作品。 她竟然就是單辰堯的生母? 顏瑜努力在腦海中拼湊對這個女人的認知。 算起來,方盈還是她的學(xué)姐,和她就讀同一所大學(xué),學(xué)校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沒有掛她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照片吧。 顏瑜把新聞劃到最下方,確認事發(fā)時間。 八年前,她十七歲那一年。 非常巧合的是,這也是她父母因車禍去世的那年,且事發(fā)在那場車禍的一個月后。 顏瑜轉(zhuǎn)動手里的圓珠筆,打開筆記本畫出時間線。 這件事......應(yīng)該只是單辰堯的家事,和孩子他爸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 顏瑜平復(fù)心情過后,又把思路擰回去。 她的首要任務(wù)是推算酒店那晚的男人是誰,這種偶然事件暫且放下。 午休時許慕濯給她發(fā)短信,說在地下車庫等她。 顏瑜:......車庫!又是車庫! 她氣沖沖地跑向電梯,也沒注意電梯門打開后走出來的人。 慢點! 賀翊扶住她的肩膀,夾緊肘部的文件袋。 顏瑜一頭扎進他的懷里,腦門磕在他的肌rou上,眼冒金星。 對......對不起!她捂住額頭,后退一步瘋狂道歉。 人倒霉起來可真的喝涼水都塞牙。 賀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安撫道:沒關(guān)系,下次小心點。 出什么事了?這么急? 沒什么,我朋友來找我,我怕他著急。顏瑜抿抿唇,那什么,賀老大,實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罷,她繞過賀翊鉆進電梯,按下負一層,向他揮手道別。 賀翊笑容不變,待到電梯完全閉合以后,攥在他手心的照片掉在地上。 照片是顏瑜趴在辦公桌上的睡顏。 暖暖的陽光曬在辦公桌上,剛好避開她。女人嫣紅的唇瓣張開一點縫隙,像是在輕輕呼吸,暖意使她的臉蛋染上一抹紅暈。 十分溫馨、美好的一幕。 賀翊撿起那張照片,吹掉上面粘上的零星灰塵,壓平褶皺,塞進文件夾里。 幸虧他洗了兩份,有的時候,過度謹慎也是一件好事。 顏瑜在負一層巡視半天,還沒發(fā)現(xiàn)許慕濯的身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短信了,不是她公司的地下車庫,而是某個商場的地下車庫。 正當她要掏出手機確認一下的時候。 這里。 顏瑜看到差點融入角落黑車里一身黑衣的許慕濯,語塞道:你是要做賊去嗎? 許慕濯摘下帽子,扇走身邊的熱氣,把手中的小盒子遞給她。 顏瑜接過那個首飾盒,這是什么? 許慕濯勾起唇角,語氣帶上絲期待,打開看看? 正方形的首飾盒是雙層設(shè)計,她率先翻開上面那層,里面放了一枚紅玫瑰樣式的胸針。 她捏起那枚胸針,葉片隱隱能看到上面的紋路,精致的片片花瓣鑲嵌在上面,如若不是金屬枝干傳來指尖的溫度,她就以為這是一朵還沒滿月就出來打工的玫瑰花。 她對上許慕濯忐忑的眼神,問道:哪搶的? 我許慕濯一時不察,差點被她帶偏,我自己做的。 顏瑜咋舌,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許慕濯:......仔細看看花蕊。 花蕊? 她把視線放到層層花瓣的正中間,一顆小到足矣讓人忽略的黑色珠子沒在其中。她把胸針倒過來甩一甩,那顆珠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谀抢?,絲毫沒動。 她脫口而出道:竊聽器? 許慕濯扶額,別甩了,特別結(jié)實,我廢了好大功夫修好的。 顏瑜把它放回盒子里,有些小失望,晚上吃飯我要戴著它唄。 他見到她瞬間耷拉下來的劉海,整個人發(fā)蔫,就不再賣關(guān)子,咳,還有一層呢。 她聞言,拉開下面那層的小抽屜,露出了一串同款式的手鏈。 她狐疑地翻來覆去觀察這串手鏈。 許慕濯拍她的腦袋,這串手鏈上什么都沒有,放心戴。 顏瑜的表情rou眼可見變得欣喜不已,還要裝作很勉強的樣子,嗯,算了,反正你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嘛。 她又翻出那枚胸針,別到胸前,沒別的事,那我上去了,困死,想睡覺。 許慕濯原本還想說點什么,看她呵欠連天,又把話咽下去,嗯,去吧,晚上吃飯我跟在你后面,放心,情況不對我進去找你。 顏瑜擺擺手,一步一哈欠直奔休息室。 瑜瑜。 她回頭,干嘛? 男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張了張嘴,落寞道:沒事。 去休息吧。 許慕濯戴好帽子,還挺不習(xí)慣這樣,悄悄離去。 下午,高雯感受到顏瑜興奮的心情,又看見她胸前新出爐的玫瑰胸針,挑眉,調(diào)笑道:小瑜子。 干嘛? 高雯對著顏瑜的胸前努努嘴,賀老大送的? 不是。顏瑜摸摸它的花瓣,嗯......朋友送的。 哦 高雯長吁一聲,上班,認真打工,認真打工。 她滑回自己的工位,唉聲嘆氣地敲鍵盤,顏瑜一頭霧水,只覺得她莫名其妙的。 半個小時后,顏瑜偷偷刷朋友圈摸魚,發(fā)現(xiàn)不久前高雯發(fā)的朋友圈。 同志們,眾籌給咱們老大買帽子,要綠的。 配圖:抹茶奶蓋。 評論A:放個耳朵。 評論B:我哭了,我裝的.jpg 賀翊:......? 高雯:woc,忘分組了,刪了朋友們。 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