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大發(fā)
醋意大發(fā)
談家的宅子離寧奚家不遠,她在車上匆忙地瞥了一眼,因為夜色很深看不清什么,但也能感覺到里面的面積不小。 寧奚家那幢小別墅已經(jīng)是最后的財產(chǎn),好在沒有被清算進去。從林芝回來一路筋疲力盡,她看到自己家時無意地輕輕舒了口氣。 可是這么晚了,還是想和談策呆在一起。 一路上談策的話都很少,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她心里有鬼,怕被他看出什么紕漏,所以靠近也是很謹慎的。她看了眼談策,手伸下去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睛立刻就泛酸了。 我家就我一個人,她聲音輕輕的,頭低下去一點,談策,你能不能陪陪我? 李嶠不敢向后看,用眼神示意司機放緩車速。談策聞言看她,目光里說不出是什么情緒,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寧奚被他盯得心里打怵,聲音軟下去:不能的話就算了。 車子在寧奚家門口緩緩停下來,寧奚得不到回應,自己背著包下了車。里面黢黑一片,她心里自然不害怕這些,只是在談策面前得裝得楚楚可憐一些。 她邁一下步子就回頭看一眼,自己伸手使勁揉了一下眼睛,回頭看向談策的車。 車窗剛好降下,談策瞇著眼看不遠處的人。寧奚估計會在三步以內(nèi)回頭,她從來不讓自己受一點委屈,所以只要等著就好了。 寧奚回頭看他,遠遠地看著那張臉心里都悸動不已,揉紅的眼睛有些酸澀,往前走兩步,然后猛地回頭跑向車子停的位置。 李嶠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談策在身后轉(zhuǎn)動手中玉珠的聲音。他聽到這個聲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司機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李助,還開車嗎? 看談策這個架勢不會真的開車走,畢竟自從寧奚走后這別墅一直沒有人在,現(xiàn)在不太安全。何況寧奚那幾聲懇求他聽了都覺得可憐,更別說談策了。 寧奚跑得飛快,隔著車窗看向談策的眼睛,然后一把拉開了車門。 李嶠正欲說什么,寧奚已經(jīng)把包丟到一邊,一頭扎進了談策懷里。他手中的煙還沒點燃,挪開手避開她的頭發(fā)。她把頭埋進談策懷里用力蹭了蹭,抬眼看向談策:害怕,里面好黑。 怎么說當初也是跟著師兄弟在大山里參與考古項目的人,半夜起來上廁所都絲毫沒有懼意?,F(xiàn)在要裝出來害怕其實有點困難,談策看人又看得太準。她拉著他的手指晃了晃,不在乎偶爾路過的人驚詫的目光。 談策想摸摸她的頭,但手遲遲沒有落下去,最終落到了自己的腿上。寧奚這雙微紅的眼睛好像被她當成了很好用的武器,不知道是不是清楚他看到就會心軟。他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聲音也淡淡的:害怕什么? 我不管,你不能把我丟下,寧奚一邊搖頭一邊趴在他身上死命地晃他,你要是把我丟在這里,我就不進去,你凍死我好了。 雖說知道談策清楚她這點小把戲,但沒想到談策真的陪她留下了。寧奚看著車子開遠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恍惚,她勾了勾他的手,仰頭看著他:你 寧奚的房間小,裝飾都是女孩子的風格。她走之前剛剛換了個長沙發(fā),上面放滿了一些巨型的玩偶,但和平常的動物玩偶不一樣。談策皺著眉從沙發(fā)上拿起一個抱枕,抬頭看了看寧奚正在脫衣服的背影。 屋子里的暖氣很足,她把上半身脫得光溜溜,一邊找著什么一邊回頭看了談策一眼:幫我拿一下內(nèi)衣可以嗎? 寧奚的衣柜很大,格子也多,他掃了一眼衣柜下方的抽屜,伸手拉開第一格。她的內(nèi)衣款式大多還是少女的款式,蕾絲花邊和各種粉白的顏色。他拿出一個遞給她,還沒有轉(zhuǎn)身就被寧奚從身后抱住。 她胸前軟軟的兩團就抵著他的脊背,談策手中還提著她的內(nèi)衣,手腕動了動:松手。 我去洗澡,寧奚見好就收,臉貼著她后背蹭了一下,要一起洗嗎? 把寧奚扔進浴室還是一件挺困難的事,她現(xiàn)在似乎摸到了纏著他的竅門,什么事都做得得心應手。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他看了一眼寧奚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剛才響過幾聲,這次又鍥而不舍地響起來。 他走過去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眼神冷了一分,隨即接起了電話。 寧奚,到家了嗎? 賀池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可以聽出話語中的關(guān)切。 談策一邊點了煙,手指捻了捻煙身,聲音里帶著些懶洋洋的笑意。 賀隊長,他笑了一聲,聽到那邊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寧奚今天太累了,我哄了一會兒剛剛睡下,你有什么話要交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