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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上去再清冷的女人此時也多了層攝魂奪魄的嫵媚動人。溫云美打開專門為工作而設立的衣帽間,從上百套內衣里挑出一身最冶浪的套在身上。精巧的鐵弓托起白嫩的酥胸,纖細的蕾絲卡進私密的股溝。再後來,就是一套低調保守的名牌套裝。其實在酒店里,辨認妓女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她們身上的衣服──越是頂級的應召女郎就越是穿得優(yōu)雅而矜貴。她們都是些會搖曳著曼妙的身姿從容不迫的從服務臺前快速的走過,而後隱沒在一座偏僻的電梯里的聰明女人。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去……飄渺的恍若流云。也正因為如此,當溫云美挺直了脊椎骨梳著端莊又不失性感的發(fā)髻風情萬種從黑色出租車里走下之時。每個穿梭在銀都酒店里面的人都會誤以為她的身份好像真的那麼高不可攀一樣,是個家教良好的世家小姐。即便是碰巧出現(xiàn)在這般奢華的酒店里,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熟練的找到最不惹人注意的路徑,女人的高跟鞋踩上華麗的天鵝絨地毯。溫云美一邊默念著恩客的房門號,另一邊則動手解開胸前系的過高的一顆紐扣順便將一頭性感的波浪長發(fā)披散下來。在靠近那扇隨時準備為她打開的大門之前,她眼角的余光瞄到走廊內十分雅致的妝點,四處皆擺放著一瓶瓶新鮮的玫瑰花。嬌豔欲滴的花蕾火紅的怒放著,像一團團美麗的靈狐。不知怎的忽生調皮,玉指摘下一朵最嫩的斜插在自己的鬢間,而後才輕輕叩響了男人的房門。“嗨,晚上好──”在對方打開門的那一刻,原本疏離的容顏立刻戲劇般的綻開一個甜的足以溺斃任何一個男人的微笑。細碎的冷淡被她的新面具切割成透明的花瓣不著痕跡的飄落下來。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斯文俊美的男人面前的是跟溫云美本身毫無瓜葛的另一種人格。她叫她伊薩貝拉……chapter3圖蘭朵?“嗯,晚上好?!?/br>為她開門的男人友好的點點頭,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閃動著幽光的黑眸看上去有些神秘又有些難以窺測的深沈。溫云美在心里不禁一愣,明明就是那樣人畜無害的一張男人的臉啊。和氣的樣貌,俊秀的輪廓,看上去就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女人順著心中隱隱攀升起的直覺望去,她總覺得這個客人絕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不過管他呢?還不是一樣都會付錢。對於一個妓女來說客人是什麼性格什麼樣貌都不重要,無論是貌似潘安或者形容猥瑣,只要肯付錢就都能夠得到她專業(yè)的服務。男人嘛──找陌生的女人作伴無非就是圖個快活。有人愿意買,有人愿意賣,公平的很。“進來吧?!?/br>見女人笑靨如花的盯著自己看,朗紳士的閃身為她讓開一條路。他留著一頭漂亮的中長發(fā),不知是刻意做過的還是天生就是自來卷。墨色的發(fā)絲上帶有一點微微的彎度,順著他頭部的線條蕩下來看上去像極了墻沿垂絳的綠色藤蔓。“謝謝?!?/br>女人眨了眨美眸,婀娜的踏進這間房。酒店的裝潢是她喜歡的格調,雖然華麗卻不流俗。色彩的搭配也是充滿了設計感,讓人處在其中就覺得很舒服。此時此刻,燈光是調暗的鵝黃,暖暖的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她看向關門轉身的男人,猜測著他不久之前應該是衣冠楚楚的出現(xiàn)在了某個地方。而現(xiàn)在,白色的西裝上衣被慵懶的脫下折疊好搭在沙發(fā)上。領帶不知所蹤,只留下胸口解開了兩三顆紐扣的黑色襯衣,令那結實黝黑的胸膛隨著他輕柔的呼吸而時隱時現(xiàn)。看吧,就是這麼的不搭調……如此斯文如此俊美的面相之後,卻生就了這樣一身充滿力量的古銅色皮膚。真是個令人難以解讀的男子啊。不過這個男人看上去倒不是很熟齡,用溫云美的經驗目測,最多不會超過27、8歲。年紀輕輕就當上總裁,莫不是什麼家族企業(yè)的二世子吧?這麼想著,女人的耳邊回響起蘇菲叮囑她的話──“若是能變成你的長期客戶,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br>長期客戶嗎……溫云美記起了自己手中所攥有的那份對每一個應召女郎都極為重要的長期客戶名單。她剛入行沒幾年,客戶名單不是很長。但是一個妓女若是能擁有一些令彼此都舒服的體面的客人的話,對於職業(yè)發(fā)展來說是非常有好處的。更不用說哪一天自己不想做了,就可以轉手將這份名單高價賣掉,來換取自己下半生的優(yōu)渥生活。既然如此,那麼該把握住的獵物就一定不能讓他逃跑掉。想到這一處,溫云美不自覺的開啟了柔嫩的紅唇。琉璃般的眼珠欲語還休的流轉著,白皙的皮膚上奇跡般的暈出兩道恰到好處的紅云。那副嬌羞又飽含勾引的媚態(tài)一絲不落的被正朝她走來的男人盡收眼底,幽深的眼眸中立刻迸發(fā)出驚豔的火光。但這光芒的閃爍只是一瞬,下一時刻,朗已經面帶微笑的坐在了舒適的沙發(fā)上,右手執(zhí)起放在茶幾上的一瓶礦泉水不溫不火的喝了一口。“說說看,我們約好的開場白。”簡單的一句話能引發(fā)初見的陌生人千萬種遐思。開場白……什麼開場白?既然是初次見面的招呼,為什麼還要說成是約好了的呢?但是溫云美聽後卻了然的一笑,只見她放下手中的皮包,自己走到音響前旋開了按鈕。隨著她指尖的運動,一曲輕柔之中帶著一點犀利的樂曲便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我問你,是什麼在每天白晝死去,卻在夜晚重新誕生?”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溫柔的表情從女人顛倒眾生的容顏之上漸漸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滿含仇恨和怨毒的傲慢之情。但見她邊說邊向著男人走近,銳利的目光似可殺人。“是希望──”靜靜的注視了正垂手站立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一會兒,上下掀動的長睫帶動明睛轉動似乎是在評審這惟妙惟肖的演出是否符合自己的標準。末了,低沈的笑聲自男人喉中逸出,嘉許的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繼續(xù)。“是什麼有如火焰般燃燒,但當你死去它就變得冰冷?”果不其然,女人看上去有些懊惱,卻咄咄逼人的丟出第二個問題。“是熱血,它將溫暖你冷酷的心?!?/br>男人繼續(xù)微笑,回答了她新的難題。“那麼……讓你燃起烈火的冰塊是什麼?”見自己的第二個問題又被猜中,女人已經端不住伊始的矜持,吐字的聲音變得愈發(fā)兇狠。“哈哈哈!不錯不錯,答案就是你了,我美麗的圖蘭朵公主──”先前的微笑最終變成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