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應(yīng)該可以把你重新安排進去?！?/br>
“不用了！”她發(fā)現(xiàn)，這是沈亮第一次叫那個人的全名。

“我不是意氣用事的人，為了你的事，我可以去找他。”

“阿亮……”突然想到沈皓然，筑雅有些恍惚，她好像已經(jīng)努力將那個人排出腦海很久了。

沈亮抽回雙手交疊在腦後，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說：“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我和他，在公平競爭呢?！?/br>
“什麼？”

“呵呵，聽起來挺好笑的吧?！?/br>
“你……和他聊過了？”

“算是吧?！?/br>
“阿亮，我兩個多月都沒和他聯(lián)系了！”

“我知道，他兩個月前被派駐南海部隊，任期好像是半年?！?/br>
“我一點都不知道！”筑雅有些驚訝。

“他沒和你說？”沈亮輕笑道，“這倒是像他的作風(fēng)。還有四個月他就回來了，到時候肯定會去找你的?！?/br>
筑雅立刻說：“我不會見他的！”

沈亮反問：“你覺得你能躲得了他嗎？”

“……”

“和我在一起，就不可能躲得了他?！?/br>
“我會跟他說清楚?！?/br>
“希望如此吧。我答應(yīng)了他，不插手你們的事?！?/br>
“什麼？”

“我和他，都沒辦法放棄你?！鄙蛄梁谝哪抗馑埔獙⑺虥]，“所有的選擇權(quán)，都在你手里。”

“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辦法呢？”他像是在自問自答，“除此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br>
“阿亮！”

“我不是要你現(xiàn)在做出選擇?！鄙蛄翆⑺龎旱乖谏硐?，輕柔地吻著她的脖頸。

“可是……?。　闭T人的酥麻傳遞到她的體內(nèi)。

“專心點?！?/br>
“唔……”

“反正，還有四個月，你都是屬於我的！”

……

ENDIF

☆、39.路口

第二天早晨，沈亮剛坐上他的那輛跑車、準(zhǔn)備去綠城集團總部處理一樁新項目的報批事項，不料，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亂了他的陣腳──

“什麼？”沈亮對著電話那頭大吼，“你們還有沒有人權(quán)！這件事只要一天沒定案，他就還是清白的！”

“……”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沈亮又粗聲罵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啟動手邊的按鈕、迅速發(fā)車，將那輛動力強勁的跑車轟上油門、往A市的城北開去。半小時後，在一間沒有窗戶、燈光昏暗、隱約散發(fā)著惡臭的房間內(nèi)，沈亮見到了他的父親──沈江民。

“爸……”沈亮差點就要叫不出聲來。

“小亮。”沈江民撐起椅子，坐正了一下，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疲憊。

“他們把你怎麼了？”

“這次發(fā)病，主要是情緒原因，我吃了點藥，現(xiàn)在沒事了?！?/br>
“這些人，真他媽的……”

“小亮?！鄙蚪裣袷侵浪睦镌谙胧颤N，說道，“沒有證據(jù)，不足以告他們刑訊逼供?！?/br>
“證據(jù)……可惡！”

“他們給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吧?！?/br>
“好……”

“我有幾件事要交待你?！鄙蚪裾f，“第一，黎小香那里，你認她做meimei也好，不認她也好，都沒關(guān)系。”

“……”

“我知道你可能怪我，可能怨我對不起你mama……所以，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br>
“我……”

“其次，你的婚姻，爸爸再也不會干涉了?！?/br>
“真的？”

“嗯?！?/br>
“爸！”沈亮迫不及待地說，“小雅是個很好的女人……等到這些事都過去了，我就帶她見你。”

沈江民嘆了口氣，似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說道：“還有一件事?！?/br>
“什麼事？”

沈江民的目光平靜而銳利，他緩緩說道：“我的遺囑，在李律師那里。只有一份正本，你去找他，他就會給你。”

“遺囑？”沈亮睜大了眼睛，高聲道，“我要那種東西干什麼！”

“萬一我出了什麼事……”

“不可能！”

“小亮，你聽我說，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其實，我早已經(jīng)收集了羅義城巨額逃稅的證據(jù)，藏在……”沈江民靠近沈亮低聲耳語，“在那里，你拿到以後，就把它公布到集團董事會上?！?/br>
“爸，原來你早就有他們違法的證據(jù)？”

“我只是沒想到，他們下手會這麼快。”沈江民說，“是我太過掉以輕心?！?/br>
“沒關(guān)系，只要有證據(jù)在手，我們隨時都可以扳倒他們?！?/br>
“那些證據(jù)，在必要時，可以交給公檢系統(tǒng)?！?/br>
“我知道！”

“綠城集團，一定不能落在羅義城的手里！”沈江民的情緒有些激動，“……咳、咳咳！”

“爸，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鄙蚪駭[了擺手說道。

突然，沈亮身後的鐵門被打開，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對方干巴巴地說：“時間到了?！?/br>
“……”沈亮無法反抗，也只得被迫離開。

轉(zhuǎn)身前，沈亮最後回望了一眼，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時沈江民的嘴角，竟溢著微笑。

“爸！”

──這是沈亮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個字。

……

他將車開到了郊外的江灘，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草地上，迎著寒風(fēng)紋絲不動，過了許久，直到整個身體都凍得發(fā)青、將心中毒火全部澆熄後，才重新回到了車上。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他的襯衫皺皺巴巴、腦袋里也一團亂麻，他不想把這些負面的情緒帶回家里，更不想讓筑雅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

……

又過了一個鍾頭，當(dāng)沈亮覺得自己的神色恢復(fù)如常、氣息終於平靜後，才重新發(fā)動汽車，往城市中心駛?cè)ァ?/br>
深夜十一點整，當(dāng)他踏著沈重的腳步，進入綠城大廈的頂層公寓時，第一眼，就看見漆黑夜空的映襯下，筑雅正孤零零地端坐在沙發(fā)上。

此時，她正全神貫注地cao作著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連大門落鎖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沈亮見狀，無聲地笑了笑，然後輕輕邁步、悄悄走到她身後……

忽然，他驚訝地叫出聲來：“小雅！”

“?。　敝艊樍艘惶?，轉(zhuǎn)過頭去，“你回來了？”

“你在發(fā)簡歷嗎？”他指著電腦屏幕上，她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閉的窗口。

“嗯……隨便看看。”

聽到筑雅的回答，他皺著眉頭說：“小雅，你上招聘網(wǎng)站找工作，等同大海撈針！”

“試試而已嘛?！?/br>
“你想要什麼工作？”

“我……”

“要不然你說，想去哪家公司？”沈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