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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莫要強(qiáng)求?!?/br>“師父……”“好了,你速速下山,若遇困難來信即刻?!?/br>“是?!?/br>*******************************************************風(fēng)帶著花香吹進(jìn)房間,撩動窗前的風(fēng)鈴,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聲響。窗前雪白的紗幔輕輕舞動,帶出如夢似幻的美感。她起身,看到勾住紗幔的銅勾上綴著的粉色流蘇,然後調(diào)轉(zhuǎn)視線,環(huán)視一周。古樸簡約的木制家具,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和擺設(shè)。她下了床,赤足落地,粗糙的木制地板溫溫的。手指撫過屏風(fēng)上雕刻的花紋,熟悉的紋理是刻在心尖上的記憶。這是夢吧。最近,她經(jīng)常做有關(guān)以前的夢。睡得并不安穩(wěn),醒著時總是困盹。這里,是她的家,三百年前、與百里的家。後來幾世,她都去太行山下看過,那座百里親手建造的小院落早已荒蕪破敗,一片斷壁殘垣。不像在這夢里……一塵不染,猶如當(dāng)初。繞過屏風(fēng),外室只簡單擺了一張飯桌,桌上放著茶壺和兩只茶碗。她走上前,拿起一只邊口扭曲的小茶碗,輕笑。她記得,這是她親手燒制的,這兩只還算是像模像樣,在這之前的無數(shù)只試驗品那才叫做慘不忍睹。院子里傳來“嘩啦啦”一陣水聲。她長睫一顫,這聲音,很像百里在沖澡。他每天去山上練功,回來後一身都是汗。他會直接從井里打水上來澆到身上,然後再脫下濕透的衣褲丟進(jìn)一旁的木盆中。想著,拉開房門。她最喜歡看水珠滑下他身體的畫面,性感狂野的讓她“獸血沸騰”。“吱呀──”房門被打開,屋外的陽光傾瀉進(jìn)來,同時,院內(nèi)的男人聞聲回頭。“……”“……”兩人同時愣住。百、百里?!這夢如此真實,真實到他每個表情都如此逼真,每個動作都這般氣勢……洶洶?!“你……”“你是誰?!”他大步緊逼,眼神犀利冰冷。她被他嚇壞了,無措的後退,大眼盯住他顏峻的表情,雙手抵在他健壯寬厚的胸膛上。雖然,知道這只是夢,可是,只要百里這般有氣勢的對她說話,她就不知如何回答。“嗯~”後腰撞上桌角,好疼~等等,夢、夢的話會疼嗎?“上次就是你。你是誰?你怎麼能進(jìn)來?”百里無視她皺起的小臉,緊緊逼問。“我……”“你怎麼會有梵天珠?而且能夠在幻境中來去自如?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回答我!”“唔!”他驀地抓住她手腕,反剪到身後,俊臉帶著怒氣和壓抑的焦急壓下來。這、這個百里……好像脾氣不太好……她大腦一遍空白,只知道慌亂的喘息。他盯著她,眼神越來越嚇人,“你是魔?”說著,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強(qiáng)迫她露出兩顆獠牙,“還是血魔!”這種感覺,像是被人當(dāng)貓狗來檢閱。她生氣了,掙扎“喂!你先放開我!”很疼。“你先回答我?!彼徊讲蛔專Z氣不容商榷。傾城用力掙扎,無果,帶著幾分惱怒“那你又是誰?”他一怔,眨眨眼,表情困惑的很可愛,“唔……好像……叫百里……”什麼叫好像?!她瞪大雙眼。難道在她心目中希望百里是這副白目又野蠻的模樣?竟然做夢都把他“塑造”的這般不正常。他盯著她瞪得滾圓的大眼,若無其事地解釋“時間太久,記不清了?!?/br>傾城無語。“現(xiàn)在輪到你了?;卮?!”他又兇巴巴的豎起眉毛,但依舊好看的讓人發(fā)指。傾城一縮脖子,咕噥“這夢真奇怪?!?/br>“這不是夢!”他鄙夷地俯視她,“這里是梵天幻境。”“梵天幻境?”那是什麼?他懶得跟她解釋,只是一味的要自己的答案“你是誰?你怎麼進(jìn)來的?你知道怎麼出去嗎?”他神色焦急,讓他看起來有些小男孩一樣的脆弱。傾城腦子里迷迷糊糊,道“我叫傾城,不知道是怎麼進(jìn)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出去。”頓了頓,“你說,你叫百里?”聽到她的回答,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失望的垮下肩,松開她,頹喪地轉(zhuǎn)身。這副模樣讓傾城看的咂舌不已。真是難得,百里竟然有如此人性化的情緒!“你真的是百里馬?蜀山那個?”聞言,他精神一震,猛地轉(zhuǎn)身,雙眼晶亮。“你認(rèn)得我?”“哇~”不用這麼激動吧?撞得頭好痛,他的胸膛還是像石頭!揉著頭,“應(yīng)該……認(rèn)得?!?/br>“什麼叫應(yīng)該?”他不滿地皺起眉。傾城越看越覺得怪異,“如果你是我認(rèn)得的那個的話……”“天上地下,只有蜀山百里一人,哪還有‘這個’‘那個’的?認(rèn)得就是認(rèn)得,不認(rèn)得就是不認(rèn)得!”他沒好氣地低吼。傾城嘴角一抽,腦子里似是理出了一些頭緒,又像是沒有,“你在找出去的法子,你被困在這里了嗎?”聞言,他更是焦躁地來回踱步“對對對!我被困在這里!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不知道靜兒怎麼樣?不知道師父他們怎麼樣?被困在這里,每天每天重復(fù)相同的生活,我快瘋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最後,他失控地大吼。傾城震驚的無法言喻。他、他是百里,是百里……被困在這里三百年……稍微有些頭緒的大腦又開始混亂。這……他突然握住她肩膀“你能進(jìn)來,上次我打坐時你就進(jìn)來了……我們還……”他俊臉微赧,“不、這不是重點(diǎn)!後來你又出去了……你知道你是怎麼出去的嗎?”望著他滿是期望的雙眸,傾城慌亂地?fù)u頭“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不要問我……用力推開他,沖出門去,她要離開,她要離開……這是夢,這一定都是夢!“啊──”驚醒,心跳如擂鼓。空蕩華麗的魔王寢宮,清冷,寂靜。她喘息著,等自己靜下來。然後抬起手腕,看到梵天珠漸漸消散的白色光芒。抬起另一只手擦拭臉上冒出來的汗,卻驀地一愣,盯著手腕上紅腫的手印……驀地清醒,“這不是夢!”心“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胸口。疑惑,驚恐,無助席卷而來……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