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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抱著膝蓋一直沒出聲,她更是覺得心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斟酌著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小姐……”裴曉蕾抬起頭,一霎那,眼里的消沉已經(jīng)收了起來,仿佛方才的柔軟從來不來不曾出現(xiàn)過。她有些驚訝望著這個立于自己眼前的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辰這個暗衛(wèi)隊長可從來不曾越俎代庖,搶自己jiejie的工作過,今天這是怎么了?想著想便又閃了一下神,好一會兒,才語帶疑惑的淡淡開口問:“若梅呢?”“她去準備午膳了,讓屬下在這守著給她打下手!”辰身子一直,也覺得自己有些越矩了,便挺著腰板大聲的給自己解釋道。反正都是女人,裴曉蕾倒不怎么在意,這個外室護衛(wèi)和內(nèi)室侍女的區(qū)別,便又接著問起第二問題,“那二少爺呢?”“今日一早,大少爺就差人來把二少爺給請走了?”說到善醫(yī),不知怎的,這個平日里總是對二少爺諸多夸獎的暗衛(wèi)隊長,今日竟是語氣不善。裴曉蕾聽了,微微一怔,又深深的看了辰一眼,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起其他:“熱水你準備好了嗎?”辰點點頭,立即道,“已經(jīng)準備好了,在偏屋熱著呢!”“差人送進來,我要沐浴,你過來扶我一下!”說完,裴曉蕾微皺起眉,把自己酸軟乏力的身子挪近床沿,然后指著凳子上的一件外套示意辰拿過來,服侍她穿上。然,越是近距離的接觸,裴曉蕾的身上的痕跡越是一點不漏全進了辰的眼睛。這樣的景象,在往常,如果是若梅見了,定然又會眉飛色舞的揶揄起自家的小姐,順道異想天開的YY些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但辰不是若梅,面對這一切,她一言不發(fā),表現(xiàn)得相當沉默。經(jīng)昨夜的一嚇,再聯(lián)系屋里碎了一地的碗片和被撕爛丟得滿地都是的衣物,一些暴力不堪的畫面一次一次的浮現(xiàn)在她眼前,她慢慢的咬緊牙根,手握拳頭,心里幾乎要被這股憤怒給淹沒。就算他是二少爺,就算他是小姐心尖上的人,也不能這樣糟蹋小姐。“怎么了?”見辰久久不動,裴曉蕾顰了一下眉,抬起頭望著她,道。“二少爺他,竟敢如此欺辱小姐,屬下……屬下……”終于辰忍不住罵了出來,雖然說不出要把善醫(yī)剁成rou醬拿去喂魚,但她激動的握住腰間的配劍,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模樣,已經(jīng)很清楚的表現(xiàn)了心中所想。可憐她這端一臉的忿忿不平,那端裴曉蕾竟“噗哧”的一下,掩唇笑了出來,末了還忒沒良心的,伸手捏了一下辰氣嘟嘟的圓臉,莞爾道:“二少爺如此欺我,你道如何?嗯……”她拉了一個尾音,沉吟了一下,接著笑得不懷好意給她出主意,“這樣吧,下次我與姑爺再行燕好之事,若床幃間,你再聽到我呼喊,定要騎著白馬來救我,你說,這主意可好?”說完勾起辰的下巴,吐氣如蘭的道,一雙勾人的美目嬌惑嫵媚的望著她,……辰傻了,木頭人般的站在那里,瞪著圓鼓鼓的眼珠子,望著這個像登徒子般輕浮的托著自己下巴的小姐,胸口一熱,心臟“撲通”的一下,漏跳了一拍,臉“唰”的一下,全紅了。那個,那個冷冰冰,不茍言笑的小姐,她,她,她……她,居然在調(diào)戲自己。辰狠狠在大腿上捏了自己一把,直到疼痛傳來,她才確定自己現(xiàn)在不是在作白日夢。“好了,我的隊長,該回神了!”裴曉蕾見自己把人嚇得差不多了,才揮著手腕,在辰眼前招魂似的晃了兩下。“可是,二少爺他,他昨晚明明是……他膽敢沖撞莊主,本就罰!”辰是個犟脾氣的人,回過神后,依然咬著先前的話題不放,一心想著求得裴曉蕾的同意,對善醫(yī)以下犯上一回。“誰該罰了!”忽然,裴曉蕾斂去了的笑容,靜靜望著辰,眼里的溫度一點點的降了下來,雖然不見責備之意,但是那淡然冷漠的眼神,已經(jīng)足夠令辰心里發(fā)麻了。“屬下失言,請小姐恕罪!”幾乎是同時,辰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腦袋低低的頂在冰涼的地板上。“起來吧!”辰覺得手臂一緊,自己已經(jīng)被整個提了起來。她訝異的望著自家小姐,雖然她收到的消息里有提及小姐的身子大好,而且已經(jīng)能夠自如的運用體內(nèi)的內(nèi)力,但親眼看到,還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把她嚇了一跳。“二少爺,待我極好!辰,切莫多想!”裴曉蕾見她一臉發(fā)呆的樣子,臉沒冷多久,又笑了,壞心眼的低著頭捏了一下辰的微涼臉蛋,吩咐道:“別光站著,快去把熱水端進來!”“是!”辰應(yīng)了一聲,連忙退了下去,那以下犯上的話,再也不敢提。辰剛出到門口,正好碰到端著午膳過來的若梅,面對堂姐的尋問,她紅著眼睛,哼了一聲后,便噘著嘴,扭過頭去不肯理人。若梅看她一眼也沒再搭理她,吩咐她把水搬進來屋里后,便把她趕了出去。一個時辰后,若梅在主院一處偏僻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坐在那里發(fā)呆的小堂妹。“怎么了你?”若梅坐在辰旁邊,問。辰看了看身旁的堂姐,從懷里取出兩壺酒,丟了一瓶給若梅,自己拔開瓶蓋,仰首喝了一大口?;鹄崩钡木埔喝攵?,她開始念叨起中午的事情,說到最后,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把若梅嚇了一跳。“你這都像什么啊?”若梅搶過她手里的烈酒,懷里拿出手帕,狠狠的在辰臉上用力的擦了兩把,一點兒憐惜之意都沒有?!拔揖驼f了,平日里都是小姐平時太寵你了,才會把你慣得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二少爺?shù)氖呛卧S人,小姐又是何許人,他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我們這些下人來管!你居然要對二少爺動刀子,還說要懲罰二少爺,你這草堆腦袋里,這十八年來,除了打打殺殺的,還裝了些什么?小姐為了二少爺連命都可以不顧,你現(xiàn)在居然敢大咧咧的對她說要去揍二少爺,你這不是在存心給小姐找堵么?”“可是,今早屋里的情況,你也看到的,二少爺明明是欺辱了小姐,我們怎么可以就這樣袖手旁觀?”辰被念得有些急了,大聲指證忿道。“那下半夜呢,你還聽到什么?”若梅涼涼的道。“我聽到……”辰?jīng)]詞了,下半夜她和若梅在門外守了一夜,除了那些令人臉紅心痛的聲響外,倒是真的沒有再聽到,摔碗,倒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