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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凳子坐下,望著裴曉蕾,沉聲道:“蕾丫頭,你跪下!”裴曉蕾聞言,也不敢怠慢,立即“撲通”一聲,雙膝又再重新跪下。“我們幾個老東西,當(dāng)初出來撐場面,一是,因為你身體實在太過虛弱,二是,因為我們要找血書,那份血書一天沒找回來,我們就一天都無法安枕。如今你身體大好,血書也燒了。我們擔(dān)憂的兩件事情,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這個山莊也該交回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br>說完,從衣袖里掏出一個象征天下第一莊長老院的印璽,遞給裴曉蕾。裴曉蕾遲疑了一下,最后目光堅定舉手恭敬接過,道:“徒孫自當(dāng)謹(jǐn)遵師祖?zhèn)兊慕虒?dǎo),振興裴家!”,冰涼厚重的印璽在手,自此,天下第一莊各部所有的權(quán)利連同這個印璽一樣,再次全部握在她的手里。老婦人望著她,又道:“丫頭,倘若小二子,只是你丈夫,如今你男人被人下毒陷害,你待如何?”裴曉蕾頭一抬,眼睛微咪,清冷的聲音,低低從喉嚨里響起:“殺了他們!”“好!”旁邊的曾蘅子聞言,拍案而起,大呼一聲,親自弓腰上前扶起裴曉蕾,慎重的道:“你父輩尚未成就的事業(yè),如今就交由你來繼續(xù)代他們完成!外面部署了直隸長老院的一萬精兵,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這些人要怎么用,蕾丫頭,就看你的了!”“是!”裴曉蕾頷首道。“好了好了,老頭子,蕾丫頭才剛剛醒過來,咱們也不要再打擾她休息了,你陪我出去走走!”老婦人見事情都安置好了,便想拉著老公走人。曾蘅子卻不把她的話放耳里,嚷嚷道:“剛剛才睡醒,還休息什么啊,丫頭,你過來,師祖再教你些事……”“你不走,是吧?行,老太婆我自己走!”老婦人話說得涼涼的,轉(zhuǎn)身提步就往外走。曾蘅子一激靈,打了個寒顫,他這人天不怕,地方不怕,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懼妻,如今一見老婆神色不對的走了,那里還敢多留,立即屁顛屁顛追上前,喊:“夫人,您別走那么快啊……等等老夫,等等……等等……”一出房門,他才發(fā)現(xiàn)能商端著藥膳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頭發(fā)和衣服上厚厚的鋪了一層積雪。“還愣在這里干嘛,還不進去!”曾蘅子看著能商那雙狐貍眼,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瞧,頓時覺的老臉有些掛不住,立即遷怒的大吼,轉(zhuǎn)頭撒腳就追著自己老婆的后腳跟邊跑邊喊,與方才的遷怒完全不同,那聲音說有多獻媚就有多獻媚。“夫人啊,咱們不是說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么,你怎么搶我臺詞啊?”曾蘅子跟在老婆身邊,小心措辭。“你還說呢,什么叫做‘為師祖辦了這事!’死老頭你竟然慫恿蕾丫頭殺小二子,你夠狠?!?/br>“不下猛藥,怎么見他們倆真情呢!”“猛藥?”老婦人極為輕蔑的一笑,揭他的老底丑道,“也不知道是誰,一聽說小二子被暗算了,功也不練,關(guān)也不閉了,直接點了一萬精兵就要殺過來!”曾蘅子摸摸腦殼,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嘿……”的笑起來,解釋道:“我這一身的醫(yī)術(shù),還得靠小二子給我傳承下去呢,他要出了啥事,我上哪再找一個這么有慧根的徒孫來承接衣缽,這人才易找,天賦難尋啊,想當(dāng)初我在……”嘮嘮叨叨的,話正說得起勁,卻見老婆臉色依舊淡淡的,貌似完全沒有要與他同樂的意思,便話題一轉(zhuǎn),很狗腿的湊近妻子道:“不過,老太婆啊,咱家的這丫頭也還真了不得,她不但敢忤逆我,居然還敢拿血書來和我談條件,那個氣勢,那個膽量,還真有點裴老頭的味道……”老婦人一聽這話,臉上一柔,轉(zhuǎn)眼間立即綻放出無數(shù)喜意,頭一昂,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這丫頭是誰教出來了,還有啊,今個兒,你這戲也演得太破綻百出了,蕾丫頭回神一拿捏,就懂得回頭返著耍你玩了?!?/br>“胡說,那都是啥破綻,我是一聽到血書沒了,太過高興了,你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都高興得沖進來了!你也就都半斤八兩,誰也甭說誰!”“嗯?你在說什么?誰半斤八兩?”老婦人聲音微微一提,停了下來。“沒有,我什么也沒說……”曾蘅子一怔,立即打哈哈混道,腳步也停下來,表情極獻媚的,手卻乘機伸過去把老婆的小手含在掌中,嘴里則繼續(xù)在叨念著道:“夫人,你留意了沒有,方才裴丫頭在說‘殺了他們’這幾個字的時候,那個表情,那個語調(diào),簡直就和裴老頭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是,你也不想想……”梅林深處,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手拉著手,就這樣吵吵鬧鬧的走遠(yuǎn)……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雖然晚了點,不過還是祝大家:圣誕快樂!小狐貍能商端著藥膳跨步入屋內(nèi),裴曉蕾正坐在凳子上拍膝蓋上的灰土,見他放下藥膳朝自己走過來,淡淡的一笑,道:“怎么樣?我應(yīng)付得不錯吧!”能商卻沒有如期的夸獎她,反而搖搖頭表示異議道:“是不錯,但是也不必做得太過,你跪就跪,犯得著跪得那么重嗎?膝蓋落地的聲音,我從外頭都聽得清清楚楚!”說完又從旁邊拿過一件大棉衣把她裹了個嚴(yán)實,繼續(xù)埋怨著說,“這么冷也不多穿些!”裴曉蕾難得可以見到他這樣一副老媽子的模樣,一雙美目憋著笑意,由著他念,直到能商帶她回床上,要折起她的褲管,查看她膝蓋有沒有磕碰傷。她才止住他的雙手,笑著說:“我沒事,方才我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端著大誠意耍小聰明,師祖也不糊涂,自然也是知道我下跪的輕重。只是,呵呵……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然后目光一低,轉(zhuǎn)而望向能商的雙腳,收了嬉笑,擔(dān)憂的問道,“你的腳呢,傷的重不重?”能商也干脆,三兩下脫下鞋子,露出腳丫子讓她看個明白。白皙的腳板,除了周圍零零落落的一點點的紅暈外,哪里還見半點的傷痕。“這……你的腳,明明就受傷了!”裴曉蕾被眼前的神奇驚了驚,靈山上,她明明看到三師兄的鞋子都被刺破了,尖石上都是血。等等,她常常的睫毛扇了扇,立即解開自己的衣裳,低頭望了望肩膀,果然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也不見了,只有一些初長的新rou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