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
宴會(上)
周子健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她就不該相信他!還說只要露一下下面就好了,從九點半到場,現(xiàn)在都十二點了,宴會還不結束。 宋婷婷在自助餐附近打轉,其間不停被周子健拉去某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面前,做兩件事點頭和微笑。 又見完一個花胡子老者,宋婷婷推了一把周子健,抱怨說:周子健,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你讓我見這些人干什么?腳后跟痛的已經(jīng)感覺快不到它的存在了。 周子健摟緊宋婷婷的腰,咬牙微笑,做戲要做全套。沈舒月看著我們呢。 宋婷婷環(huán)顧了下四周,沈舒月背對著我們正在和一些人聚在一起說話。看你個大頭鬼。你是不是趁機占我便宜? 宋婷婷推開周子健,找了個椅子坐下,往嘴里灌了一口果汁。 周子健也跟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高高翹起二郎腿。誰占你便宜?你今天穿這么丑,本少爺品味沒這么差。 原先周子健一口一個本少爺,宋婷婷只會翻白眼然后內(nèi)心瘋狂吐槽他臺詞狗血,但自從知道他是五星級酒店的繼承人后,竟然覺得這個稱呼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難以接受了。 哪里丑了?還好吧。宋婷婷本能的低頭,她今天穿的是上次年會前網(wǎng)上買的黑色禮服,本來以為這衣服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還好派上了用場。 你怎么不穿上次那件香檳色的禮服? 宋婷婷坐下來后,黑色的裙擺拖地,剛好可以掩蓋住她的腳,沒人瞧見,她偷偷的將那雙要命的高跟鞋褪下,那件禮服不是我的。 周子健財大氣粗的口吻,你沒有禮服跟我說???我給你買。穿這么一件土了吧唧的裙子,存心讓我丟臉。 宋婷婷滿臉不高興:衣服穿在我身上,關你什么事? 喂,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今天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 沒外人在,宋婷婷面無表情的戳穿,假的。 在別人眼里我們是真的一對。 好了,隨你怎么說。反正以后我不會再跟你參加這些個宴會了,累死我了。 你身體真弱。 宋婷婷白了他一眼,沒力氣與他爭辯。 這時,一位容貌端麗的年輕女子款款走來,邀請周子健跳舞。 看他們的樣子大約是熟識的。 周子健看了看宋婷婷。 宋婷婷被他這一眼,看得一臉莫名其妙。關她什么事。啊,她瞬間頓悟,做戲做全套。她爽氣的一揮手,你去跳吧。 周子健起身與女子牽手步入舞池,音樂響起,翩翩起舞。 只見時而與舞伴低頭說笑,時而隨著音樂舞動,進退間動作優(yōu)雅流暢。而他懷里的女子眉眼俱笑。 明明跳的很開心啊,為什么走時要瞪她一眼。 宋婷婷百無聊賴的欣賞了一會兒他們跳舞,無意中扭頭發(fā)現(xiàn)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這兒。 反正她在這兒已經(jīng)呆的夠久了,存在感刷的足足的,大不了讓大家以為她是吃醋氣跑了。 四下無人,她拎起裙擺,準備跑路。 婷婷,你也來了。悅耳動聽的女聲在婷婷的身側響起。 宋婷婷站立的身形僵住,閉上眼睛,暗叫倒霉。 扭頭,對沈舒月掛上營業(yè)的笑容,對啊。 沈舒月一襲金色的吊帶長裙包裹著窈窕身軀,步伐疾速的向宋婷婷走來。 宋婷婷心下佩服。明明踩著鞋跟比自己還高的高跟鞋卻還能像穿著平底鞋一般。 子健呢?沈舒月挨著宋婷婷坐下。 宋婷婷也重新坐回椅子,他去跳舞了。 沈舒月在舞池里逡巡片刻,目光鎖定到舞池中央跳得風生水起的周子健。她把手包放在臺子上,秀眉微蹙,他怎么不帶你一起跳? 宋婷婷說:我不會跳舞。 沈舒月愣了一下,轉而替宋婷婷抱不平,那也不該甩下你,自己一個人去玩。你看他玩得多快活。 沈舒月才是此次表演的真正觀眾,宋婷婷打起精神,笑呵呵的說:我自己一個人坐這兒挺好的。再說,本來就是宴會,我又不會跳舞,何必處處跟我捆在一起。 見她這樣說,沈舒月也不好再說什么。 跟侍者要了一杯酒,靠在椅背喝起酒來,瞇著眼,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 這酒不錯,你要不要來點? 宋婷婷連忙擺手,我不會喝酒。 你是不是剛畢業(yè)? 不是,我畢業(yè)快兩年了。 那也是才畢業(yè)的小女生啊。 小女生,這用詞有些許微妙,似褒又似貶。 沈舒月又問:你和周子健是什么認識的?我記得他好像才回國不久。 對于這個問題,宋婷婷早回答了無數(shù)遍。熟練的半真半假的說:嗯,就是回國那天遇到的。他說,他對我一見鐘情。說罷,她適時的露出一抹明顯的羞澀,臉上的腮紅全當臉紅。 沈舒月伸出手扒了扒,一臉震驚道:才不到一個月你就被他拿下了? 宋婷婷裝著純情小女生的模樣,我也不想那么快答應他的,他太追我追得太兇了,天天給我送玫瑰花。 沈舒月若有所感的點頭,嗯,是那家伙的做派。 宋婷婷和沈舒月沒頭沒腦的瞎聊了一會兒,周子健也一場舞結束下來。還帶了一個令宋婷婷意料之外的人。 東東哥。宋婷婷站起身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