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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偃師在線閱讀 - 003 被抓

003 被抓

    

003 被抓



    那天之后,婉枝找了個機會罵了她一頓,問她為什么去閣樓。

    她低著頭不吭聲,后來,婉枝讓他去廚房做一碟荷花酥。

    她不解其意,但還是做了。

    婉枝端走那盤荷花酥,臨走前告訴阿俏不該好奇的,不要好奇,阿俏點點頭。

    傀儡報仇之說還未查出真相,冀州城便又死了一人,這次死的,是馮主簿家的兒子,馮亦才。

    依舊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城東的田埂上,只不過這次死法不同,他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臟,流血過多而亡。

    馮主簿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喜愛得不得了,自小就寵著慣著,不敢有絲毫怠慢。

    馮亦才長得一副敦厚老實的模樣,卻好美色,常年流連于花街柳巷,家中妻房也一個接著一個娶,每一個都是冀州城叫得上名字的美人。

    說來奇怪,馮亦才這樣喜歡美人,卻從來沒去過婉枝所在的青樓,也從未點過婉枝。

    阿俏看著正在磨指甲的婉枝,好奇的問出聲:姑娘,他們都說馮亦才從未來過咱們的青樓,是真的嗎?

    婉枝不知道從哪里買回來的蔻丹,小心翼翼的涂在自己的指甲上,聞言,瞥了一眼阿俏:他來不來,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喜兒,我說了幾次了,不該好奇的,不要好奇。

    阿俏點點頭,又想出聲說自己叫阿俏不叫喜兒,終是作罷。

    婉枝的蔻丹涂的格外仔細,眼睛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姑娘,你這蔻丹的味道,真是好聞。阿俏使勁嗅嗅空氣中的香味。

    少聞一些,她頓了頓,別讓你這村婦把我上好蔻丹的香氣都吸完了。婉枝奚落道。

    *

    婉枝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拖著阿俏上街溜達。

    從東邊集市的水粉逛到西邊集市的綢緞,中間還抽空去了一趟凌煙閣,那里賣全冀州城最好的沉香。

    在那里遇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身黑色素衣,頭戴斗笠,看不見真容,阿俏站在他身旁,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渾身散發(fā)出的寒冷。

    老板從里屋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他,他接過包裹便匆匆離開了。

    走的時候撞著了阿俏,阿俏還沒說話,婉枝就搶在她前面拉住男人。

    你什么意思,撞著人就想走?

    你想如何?那男人的聲音低啞。

    婉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能讓老板從里堂拿出的香,想必是上好的,你讓我給我,此事做罷。

    那男人抬頭,阿俏看見他眼神凌厲,心中有些犯怵,老板也不太自在,姑娘,你想要這香,我再給你取來就是。

    不必,我就要他手上這個。

    既然姑娘不講理,在下也不奉陪。說著就要推開婉枝強行離開。

    婉枝哪里肯,當場就與他動手打了起來,不過三招便落了下風(fēng),那男人不再理會她們,揣好包裹徑直離開了。

    姑娘沒事吧?阿俏走到婉枝身旁,婉枝看著男人遠走的方向不怒反笑。

    姑娘,那香老板在旁邊顫顫巍巍道。

    不必了,本姑娘已經(jīng)找到上好的香了。說著便帶著阿俏離開了凌煙閣。

    直到回去,阿俏才明白婉枝的意思。

    她從懷中拿出本應(yīng)該被男人帶走的包裹,小心拆開,里面是一小塊香,阿俏想要湊近聞聞,被婉枝趕了出去。

    阿俏覺著婉枝太小氣,平常不讓碰她私柜里的茶葉也就算了,連偷來的香也不給她聞聞。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再次見到那個男人,是在幾天后,青樓的后廚。

    她本想給婉枝做些點心,卻看見一路血跡,尋著血跡找到了躲在后廚的男人,竟是那天下午和婉枝打斗的人。

    男人認出她,上來就想給她一個手刀,卻生生被阿俏接住了

    阿俏力大無窮,甚至能把面前這個受傷的男人扔出席艷樓。

    那男人強撐著想要打暈阿俏,卻被阿俏大力推開,靠著身后的墻才能勉強站住。

    救我。

    救你?阿俏想起這個男人剛剛還想給她一個手刀,現(xiàn)在卻還妄想她救他?

    救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男人眼神幽邃,防備的看著她。

    阿俏松動了,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給她?

    你能幫我找人嗎?

    那人想也不想便回答能。

    阿俏點頭,將他扶去了自己的房間,抹去了血跡,打來一盆水為他擦拭傷口。

    他的傷口似乎也是被絲線割傷,這讓阿俏不由的想起來婉枝被襲擊的事。

    按照他說的處理好傷口后,阿俏主動讓出了床,希望他能好得快一些,自己則在地上鋪了褥子。

    臨睡前,他告訴阿俏,不要告訴任何人自己在這里,并讓阿俏點燃一炷香。

    那香無色無味,不知點來何用。

    半夜,阿俏醒來,想起床上的小傀儡,于是輕手輕腳起身想要拿出來。

    剛觸碰到,就被男人捉住手,阿俏從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拿了自己的小傀儡就躺下。

    這傀儡有點意思。男人出聲。

    阿俏轉(zhuǎn)過身不說話。

    你為什么不問我叫什么?男人問。

    你叫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我救了你,你找來我要的人,我們便兩清了。

    你想找什么人?

    我丈夫。

    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

    他叫什么?

    阿俏頓了頓。

    等你好了再說。她翻身。

    男人也翻了個身,我叫二十七。

    二十七。阿俏小聲念了一遍,似乎是要記住這個名字。

    嗯。他立刻回應(yīng)。

    我叫阿俏。

    阿俏?也是個怪名字。

    黑暗中阿俏白了他一眼。

    阿俏。男人道。

    嗯,二十七。阿俏回答。

    阿俏。

    二十七。

    后來,阿俏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二十七已經(jīng)在自己換藥,天稍亮,她終于看清二十七的面容。

    他鼻梁高挺,薄唇緊閉,眉間皺成川字,似乎有解不開的濃愁。

    你長得倒不差,就是比我丈夫差了那么一點。阿俏看著他

    二十七輕勾嘴角,我還以為你丈夫是個鄉(xiāng)野村夫。

    他不是村夫,可不會干活。

    那他會什么。

    他除了不會干活,他什么都會。最拿手的,還是做傀儡哩。

    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會做到的。二十七說。

    嗯。阿俏點點頭,她相信他。

    *

    早上為了偷偷給二十七帶些吃食,到婉枝跟前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婉枝破天荒地沒有責(zé)備她,只是輕輕擦拭手上的玉鐲,喜兒,這玉鐲好看嗎?

    好看的。糾正了很多次,阿俏已經(jīng)不去管她叫什么了。

    婉枝輕笑,又自嘲道:你哪懂什么喜歡?

    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問阿俏:你丈夫是什么樣的?

    阿俏想了想,他

    一時間,她竟形容不出他的模樣,腦海里的季然全是他做傀儡的樣子。

    他很好的。

    嘁,有多好。婉枝拉下袖子擋住玉鐲。

    姑娘見到他就知道了。阿俏給婉枝斟茶。

    真好就不會丟下你了。

    阿俏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如果每個人都有軟肋,季然便是她的軟肋。

    他有苦衷。

    這么久了,說不定他娶了新的娘子,做了大官,早把你給忘啦。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阿俏辯解。

    我也是怕你傷心。阿俏,趁著你年紀還小,再找個人嫁了吧。

    阿俏聽了皺眉,很不高興,沒再叫姑娘,婉枝,雖然我叫你姑娘,但我從沒有把你當做身份地位要比我高些的人,你待我好,阿俏心里知道,但是,我從不覺得這世上真有什么等級之分,如果我喜歡阿然,阿然也喜歡我,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谝黄穑?/br>
    婉枝怔住。

    扣扣敲門聲響起。

    誰?婉枝警覺,按理說這個時辰不會有人來敲她的門。

    敲門的人不說話,又斷斷續(xù)續(xù)敲了幾聲,阿俏聽著似乎還有點節(jié)奏感,卻見婉枝神色不對,推著阿俏躲去床下,還吩咐她沒有她的允許不準出來,更不準出聲。

    阿俏依言照做。

    婉枝整了整衣杉走去開門。

    阿俏聽不見動靜,只聽得房門被婉枝關(guān)上。

    她走到阿俏看得見位置坐下。

    良久沒人說話,阿俏忽然覺得,是不是沒人進來過,可婉枝也沒有叫她出去,正糾結(jié)的時候,忽然看見婉枝跌倒,口中吐出大量鮮血,她的頭正對著阿俏的方向。

    阿俏看見她的手輕微的動了動,示意她不要出來。

    婉枝突然出聲:為什么這么對我

    沒人說話,只有婉枝痛苦的掙扎,阿俏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然后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仿佛陳舊的老風(fēng)箱,沙啞而粗劣。

    你不聽話,偷了月上大人的香。

    婉枝驚愕的看著那個人,甚至不能被稱之為人的東西。

    你還殺了馮亦才

    不不婉枝驚恐的往后艱難挪動。

    不聽話的奴才,就讓我替主上出掉吧。

    婉枝徹底慌了,一臉驚懼,她忽然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嚨,雙手在空中揮舞,空中突然出現(xiàn)血絲,借著那血,阿俏看得分明,那是幾根絲線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婉枝便斷了氣,臨死前還看著她所在的方向,眼睛睜著,眼中的淚還沒來得及掉

    阿俏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她還想和婉枝說,我叫阿俏,不是喜兒。

    她捂著自己的嘴,盡力不發(fā)出一點聲響,長久的沉默之后,阿俏看見一段發(fā)絲緩緩的伸進床底,一個頭顱剎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

    *

    她醒來的時候,就身處在這地牢中,地牢陰暗潮濕,遠處似乎有些許火光,阿俏聽見有水滴滴落的聲響。

    有有人嗎她不敢大聲,只敢用平常的音量問了一句。

    地牢傳來一兩聲她的回響。

    阿俏站起身來,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空間狹小,出口被幾根鐵柱攔住。

    墻上有常年未干的血跡,地上是和著臟泥和血的潮濕稻草。

    啊

    她突然聽見一聲大喊,然后就是長久的痛苦聲,那聲音撕心裂肺,似乎受了極大的痛苦,喊得阿俏顫栗不已。

    阿俏她聽見有人叫她

    阿俏那聲音像是在她耳邊,低沉而沙啞。

    阿俏猛地回頭,卻什么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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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H下一章男主要粗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