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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賣乖還會做什麼?”大太太噗嗤一笑,用手指戳了我的額頭一記,剩下的一點點氣也全部消掉了。“呵呵。”我抬眼看她,又學著木槿的樣子雙眸亮晶晶的對大太太笑。“你這孩子!有時調皮的緊,有時又乖巧的緊。”大太太頓了頓,張開雙臂把我緊緊揉進了她的環(huán)抱里,又說道,“母親不可能護著你一輩子,可是你總是這麼任性妄為又不思悔改,這以後到了婆家你又該怎麼辦呢?”我學游戲里的木槿說的話說道,“母親,我只在家里放肆,等嫁了人後,我自然會收斂?!?/br>“嘴上說的容易,性子一旦養(yǎng)成是那麼好改過來的嗎?”大太太瞥了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垂眉細想,根據(jù)游戲的資料,這大太太曾經(jīng)用過一切能用的方法,可就是沒能成功的把木槿開竅成為一個讓這個社會滿意的大家閨秀。不能繞著這麼一個話題轉了,不然不免要受到大太太長篇大論的教訓了,於是我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上:“母親,今兒二夫人來是特意來看我的吧?!备鶕?jù)游戲資料記載,雖然這木槿在這個社會上有千般的缺點,但好在她的腦子還是不笨的。所以,我膽敢如此大膽的說出心底的猜測。(雖然電腦里的這個游戲我玩過了,但那也只是走個形式,具體的情況是怎麼發(fā)生的,在游戲里根本就沒有涉及到。)大太太拍拍我的手,遺憾中帶著欣慰地說道:“還好你這孩子是個極聰明的,這也許可以稍稍彌補一下你的不足吧。”看來我是猜對了,接下來我乘機問道,“她想給誰說親呢?”“給鎮(zhèn)北侯府的侯爺說親?!闭f到這,大太太的眼里明顯出現(xiàn)了猶豫。我心里明白卻故意裝糊涂地笑道,“看母親的樣子,好像不太樂意結這門親事似的?!?/br>“你這個鬼丫頭,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厲害?!兵S尾笑著插進了話。“大姐好像也知道母親不樂意的原因?”我眨了眨眼,把目光投向鳶尾。鳶尾睨了大太太一眼,見她沈默以對,大太太明顯是有意讓鳶尾向我說明一切原委。鳶尾嘆了口氣,道,“鎮(zhèn)北侯府地位顯赫,按理說我們能夠攀上這門親事本該是歡天喜地的一件事兒,但是……”說到此,鳶尾停住了話,好像下面的話兒很難啟口似的。我佯裝好奇的揪著鳶尾的衣袖,道,“但是怎麼了?”鳶尾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是把話兒說完整了:“但是鎮(zhèn)北侯府的那位侯爺是個病秧子?!?/br>“?。 蔽已鹧b驚訝的扯著絹帕捂住了唇,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我嫁過去豈不是要守活寡了?!?/br>“你這個不害羞的,一個姑娘家,這話該是你說的嗎?”大太太苦笑不得,她恨鐵不成鋼的又戳了我的額頭一記。“母親,我說的是實話嘛!”我很“委屈”的撇了撇小嘴。鳶尾捉著我的手拍了拍,轉頭對大太太道?!耙?,母親就把三姨娘名下那個還沒有記入族譜的女兒紅楓過繼到您的名下來,然後讓她代替meimei嫁過去?!痹邙S尾心里,她的meimei只有一個,那就是木槿。“你怎麼也糊涂了起來!鎮(zhèn)北侯府那是怎麼樣的人家,他們豈能由得我們如此蒙混過去?”“可是總不能讓meimei嫁給一個病秧子啊。”鳶尾嘟起嘴,嗔怒道。“那也只是你‘聽說’侯爺是個病秧子而已。老爺曾經(jīng)給侯爺把過脈,說侯爺?shù)拿}象雖然弱,但是好生調理還是能長命百歲的,只是……”古代社會里,女子的禁忌很多,大太太話說到這里,下面的話兒她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說出來。“只是什麼?”我接著大太太的話尾說道,“只是他行房的能力會差了那麼一點而已,對不對?”我這話剛說完這話兒,只見大太太的耳根子都紅了,我睨了鳶尾一眼,見她的整張臉紅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了。“你這個孩子,真沒羞沒臊的?!贝筇珶o奈嘆氣,卻又拿我沒辦法。我嘿嘿一笑,不對大太太的話表示任何的意見。只挑有用的繼續(xù)說下去,“侯爺要與我們家結親是看上了父親的醫(yī)術嗎?”葉家大老爺是一個醫(yī)術高明的大夫,因為醫(yī)術高,連帶的他的藥材生意也好。經(jīng)過了十幾、二十多年的演變,如今的葉家大老爺不大給人看病了,他只專心的經(jīng)營他的藥材生意。“這只是他們在明面上的理由,說什麼只要侯爺成了老爺?shù)呐?,老爺自然而然會替他們把侯爺?shù)牟≈魏谩?桑莻€侯爺,是大貴人。宮里頭的御醫(yī)三天兩頭的就往他家里跑,他豈會真的稀罕老爺?shù)哪屈c醫(yī)術?”“他不是為了父親的醫(yī)術,那為何要與我們家結親?”人不能太聰明,適時的時候就應該裝裝小白。“你再聰明,到底還是個孩子?!贝筇袊@了一聲,方又說道,“如今朝堂上的拉黨結派已經(jīng)成為圣上的一塊心病。鎮(zhèn)北侯府的人聰明,他們并不想卷入如今的朝堂紛爭里頭?!贝筇c到為止。“可是,我們家畢竟只是個商人之家,對鎮(zhèn)北侯府那樣的人家來說我們這樣的家世也太上不了臺面了吧?”有些事情在游戲記載里頭根本就沒有,我清楚的明白到我現(xiàn)在是有血有rou的真實人,而不是虛擬游戲里的D人物形象,該了解清楚的細節(jié)一樣也馬虎不得,因為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也會讓我規(guī)規(guī)矩矩的游戲行程受到波折。“老爺也算是進士出身,在身份上我們是配的上的。”大太太回答。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以一個商人之家,葉家姑娘卻能嫁入候府里。此刻,鳶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父親還是進士啊,這個我們怎麼從來不知道?”大太太撫摸著我額前細碎不能梳起的發(fā)絲,眼睛望向鳶尾,微笑道,“進士出身的人卻跑去經(jīng)商,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老爺很少提起,我又覺得沒有必要,也就一直沒有和你們說了?!?/br>“母親,就算侯爺身體能行,他也不是個最佳的夫婿人選。那候府里的規(guī)矩多,meimei又是個不能忍受約束的人,meimei要真嫁過去,這日子……”鳶尾適合而止的提問出了她擔憂的問題。我不由地點點頭,鳶尾的思想意識倒是超時代的,衣服不是越貴的越好,夫婿自然也不是越“貴”的就越好的。──無論是衣服還是人,講求的不過是適合二字。大太太搖了搖頭,道,“胳膊是扭不過大腿,再說我們對候府來說恐怕連胳膊也算不上。”“他們這不是在搶親嘛?!蔽覍W著木槿的調皮,加了這麼一句。“你這孩子,不許給我胡說八道!”大太太白了我一眼,頓了頓又道,“我琢磨著這門親還是能結的?!?/br>“哦?”